买了三套尺寸完全不同的男士西装后两位年轻女士去了早已约好的咖啡厅闲坐,没一会儿尾崎红叶就走到马路对面的书店找了条最长的签名队伍排进去。反正只是作为监控而已,等排到头随便签不签都无所谓。留在咖啡厅内的矢田chuī雪从购物袋中翻出盒子打开,取出一只蓝宝石袖扣擦拭摆弄。
中也喜欢choker,太宰还是老规矩的领带,大家都有份的话他们就不会对坂口先生的漂亮新袖扣有意见……
头顶柔和的灯光忽然被一道yīn影遮挡,熟悉的问候声传入耳畔:“我的小珍珠,真高兴看到你现在的微笑。”
对于阿蒂尔·兰波来说,阔别两年之久的不仅仅横滨而已,当初那个眼睛里总是dàng漾着沉郁的少女也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从保护者的角度看不得不说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作为一位男士……
嘛……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说绿帽子之于法国人不痛不痒,但要他眼看曾经深情到甘愿献上一切的少女如今一副沉浸在新恋情里甜蜜蜜的模样,兰波先生的表情在无辜茫然与想要生气却找不到理由之间反复横跳。
曾经背叛过的亲友被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不容易依照计划将其bī迫至一切开始的地方,想要在这里结束所有恩怨,少不得还需要过去的保护人帮忙。
——向森鸥外低头是不可能的,他宁可助这个柔弱过的少女加冕也不愿去找互坑过一回的老狐狸jiāo易。
这么多年,他终于对自己容易掉链子的祖传毛病以及性格上的缺点有了深刻认识。
丝毫不念旧情的首领不是好选择,念旧情的首领不会看着他掉进坑里挥锨填土。
“……”
“我该喊您什么呢?PortMafia的兰堂先生,还是从法兰西远道而来的兰波先生?”
她收起袖扣,从衣袋中取出跟踪人员发回的数张照片甩在桌面:“这是您想要的东西,看在您曾经的深情厚谊上,免费赠与。”
兰波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以他的水准,这一眼就能确定魏尔伦如今大概的活动范围。
“啊,用【彩画集】赶路真不是个好主意,好在今天太阳不错……”他东拉西扯了几句后向她微笑:“从法兰西远道而来的兰波也可以留在PortMafia,首领小姐。”
“那就gān脆点,我要你在阿尔及利亚经营的武器线,兰波先生。”
生意就是生意,有了这条线路,议会自然会屈服,小小的异能特务科也拿她无可奈何。当然,她不会白白收别人的东西:“五大gān部席位现在还有一个空缺,它将是你的。”
新年之后将大佐和红叶轮调至欧洲继续巩固安吾与中也留下的基本盘,再过几年大佐就得因伤病退,兰波刚好承担起欧洲分部的工作,到时候还能再空出个gān部之席。这个位置她不打算许出去,就挂在首领办公室外面激励年轻人发愤图qiáng好了。
兰波笑起来:“我的小公主,这可不行,除非在天平另一端加上你自己,不然我可不会放弃生命线。”
“进了PortMafia,所有人都是我必须照顾的家人,根本不必为生活忧心。恕我直言,兰波先生,您还能在欧洲找到一张可以安稳坐下来烤火的椅子吗?”
谍报员就和前任一样,死的才是好的。像兰波这中经历过战争的大前辈,不知多少想要修改历史记录的人迫不及待想要绞死他。
这一点就连兰波自己也无法反驳:“或者我要那条线百分之四十纯利润。”
所谓漫天叫价就地还钱,对方明显没有重修旧好的意思,他也不会上赶着让自己没脸。
“百分之十。”矢田chuī雪一点也不跟他客气,青年皱起好看的眉毛:“我相信你不会给gān部开太高的零花钱。”
想到这家伙留下的满屋子“遗产”,不得不承认好看的男人和好看的女人一样会花钱,她松口让步:“百分之十五,但是动用那百分之五必须得有正当理由。”
否则以兰波先生花钱的速度,就算把国库大门敞开给他也能在最短时间内穷哭里面的老鼠。
“百分之三十,我觉得中也君不会喜欢太吝啬的兄长。”他试图垂死挣扎,少女挑眉揶揄:“哦?你确定自己要做这个兄长?”
法国人揍兄长的传统全世界能排进前三,或者说一个法国人成为兄长后被弟弟各中收拾反叛的危险将会骤然提升。
在这里不得不说,兰波并不是个成功的商人,阿尔及利亚的武器买卖线路还是托他父亲老兰波上尉曾在战争期间于当地驻军的福。jiāo给PortMafia这样的“专业”组织代为管理,绝对比他自己胡乱捣鼓要qiáng。“恰好”坂口安吾带着中原中也走了一趟西亚北非,路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