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着侧头看向她:“是的,我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小珍珠。”
细腻的皮肤隔着薄薄一层连衣裙贴在他身上,两条雪白的胳膊搭在肩头,少女在男人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说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哦!”
“害怕我食言?”他意识到了什么,握紧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就将女孩抱在怀里,亮棕色的忧郁眼睛占据她全部视线:“想要我提前实践一部分承诺?”
“我没有安全感。”她温顺的抬起头,眸子深处藏着火光与疯狂。
温软印在唇间,白色窗帘被空调大力chuī出的热风带得鼓动,椅子被仓促起身的人撞得翻到在地,带倒了一排玻璃器皿。他扫开写字台上的杂物将她放在上面坐着,少女微颤的睫毛像把扇子带起让人口gān舌燥的涟漪。
“你会后悔的。”让她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男人用一种几近虔诚的目光仰视着女孩:“你将来一定会后悔,就算……”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毫无章法撞在他嘴唇上,就在这时治疗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寂静之后响起黑发少年揶揄的嘲讽:“哦呀?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办法啦,救治伤员比什么都重要,对吧!”他走近几步,弯腰提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翘起脚坐上去:“快点,森先生还等着我呢。还有啊,兰堂先生,波ss要你现在就过去办公室,一只短腿小狗正等着进笼子。”
兰堂低头埋进女孩怀里抱了她一下,松开手捡起同样落在地上的衬衣穿上又从衣架上取下上衣一件件套好:“知道了,这就去。”
“chuī雪,这几天我都不回家,辛苦你了。”离开前他留了这样一句话:“下次一定陪你去听歌剧。”
没有下次了,骗子。
她低头站在治疗室,任凭被热风鼓动的窗帘有一下没一下拂过头顶。
兰堂走了,治疗室陷入一片死寂。
太宰治挂着轻浮làngdàng毫不在意的笑容靠在刚才兰堂坐过的椅子上,一条腿压着另一条腿,脚尖得意的一晃一晃。
“你生气了?这次可真不是故意的,我刚从外面回来,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你看!”
额角上还有gān涸后没能擦净的血痕,左臂也不自然的垂着,确实是一副破破烂烂的倒霉相。
矢田chuī雪没有发出声音,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将地上的杂物一一捡拾gān净,不能再用的直接扔掉,转过身:“自己把外套脱了坐好,拉高袖子让我看看伤口。”
黑发少年懒洋洋展开双臂:“我受伤了,不方便,你来替我脱。”
他像是回味什么似的咂咂嘴:“就像你帮兰堂先生脱外套一样。只要森先生命令,你就一定会听从,是吗?先代也好,兰堂也好,或者说我……无论哪个男人都可以?”
这种赤1luǒ的羞rǔ实在是太过分了。
再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她飞速转身一掌打偏少年的脸颊,紧接着又像无事发生那样拈起棉球狠狠摁在他迅速红肿起来的脸上:“长了张嘴,怪可惜的。”
他低低笑了几声:“我以为你会像森先生那样给我一刀?”
“等你躺在验尸台上我能给你好几刀。”她粗鲁的揪着袖子把他沾满血迹和灰尘的黑大衣拽下来:“坐到凳子上去。”
太宰治浑身上下,最严重的伤既不在右额角,也不在左臂,而是那个耳光——在此之前已经有人照着他的左脸给了一脚,即便矢田chuī雪没用多大力道,眼下也肿的有几分恐怖了。
她走到冰箱前打开,熟练的从里面掏出一只冻硬的冰包怼在他高高肿起的左脸上,然后着手就其他伤口进行清创包扎。要不是中途太宰治几番挣扎,连同收拾他那条胳膊加在一起也用不了二十分钟,最后还是花了近一小时才妥当。
太宰从器械室偷了三条x光用铅板藏在大衣里带走她也当做没看见。
处理医疗垃圾,填写物料清单,等女孩将治疗室完全恢复原状,手机响了。
“小chuī雪,太宰出去忙了,这边需要有个人替爱丽丝买块蛋糕,可以麻烦你跑一趟吗?广津先生也有其他事做呢!”
森鸥外的声音传了出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一句:“蛋糕店名字,种类。”
“啊,好的,xx街xx街jiāo叉口的西饼屋,要芒果慕斯和草莓慕斯,如果有蓝莓的也要,暂时先这样。”
对方迅速挂断电话,少女带上手机钱包直接去了地下车库——她有权调用车辆。
别管有没有驾照吧,反正开车这件事,PortMafia里就没有人不会。
亲自将森鸥外指定的三种蛋糕送至首领办公室,她刚好看到走廊另一端一个身量不太高的橘发少年和太宰一起边走边吵,声音大得几乎掀翻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