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这座赌场就是一切,无论谁都不能碰触伤害。
西格玛果然在办公室紧盯监控,看到我走进去,他的脸色很不好:“安娜,你怎么来了?”
“已经命令保镖维持秩序,定了房间的客人撤回房间,散客坐在餐厅边用甜点边等待消息。如果问题及时解决多送些礼物,再安排点新玩法,赌场不会出什么事。”
我上前看了眼监控,动力室处果然浓烟滚滚:“什么人gān的?监控没有拍下模样?”
“就是没有才可恶!主动力室停摆,只能先依靠备用动力降低到安全高度,尽量避免让客人们受伤。”
西格玛气得不轻,撑着桌面锁紧眉头:“安娜,你可以先和费奥多尔撤下去,这次恐怕来者不善。”
“你怎么办?哥哥,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仍在这艘船上。”
我上前两步靠近他,靠得很近,大约就是直美贴着润一郎那么近。西格玛脸红了,有点想要向后躲,但又为了维持“兄长”的架子硬是不肯后退:“说什么傻话,你和赌场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怎么能将jī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呢?赌场遭遇攻击,费奥多尔肯定会迅速更换据点,和他一起走,他会照顾好你。”
双色长发扫过面前,我松开藏在手里的针剂放弃采取太过残忍的行动,转而走到茶水间背对着他叮叮当当冲泡红茶:“有什么关系,还有果戈理在。说不定只是想来抢东西的盗贼,等会儿就会被保镖们抓起来。”
等我再转回身,手里端着雾气氤氲的茶杯,撬开的针管在走近西格玛时顺手藏进他的文具筒里。
“喝完这杯红茶,如果麻烦还没解决我就走,这样好吗?”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茶杯,愣了几秒抬起杯子慢慢啜饮:“也好,两样重要之物至少能够保护其中之一。”
——本想一脸豪迈一饮而尽,然而实在是太烫了做不到……
“赌场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放心。这就去找费佳,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拍拍他的肩膀,我退出经理办公室。
该写在书里的内容读完织田作之助的小说后就写完了,他不会随着费佳手里那页书纸被毁而消失。
漂浮在天空中的赌场,不知道森先生有没有兴趣多个gān部。
太宰说他会居中帮助协调,那就是没问题的意思。可以不伤害西格玛就最好了,他才是这场博弈中最无辜的人。
搭乘消防电梯来到顶层,这里正是备用逃生舱所在之处,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要将藏身处之一设立在此地的原因。
“费佳?费佳?太好了,你和果戈理都在。”我松了口气走上前,两个俄罗斯青年似乎刚结束谈话,看到我一同转过来微笑。
“我先去处理骚乱。”果戈理行了个夸张的宫廷礼一抖斗篷原地消失不见,留下我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独处:“害怕了吗?刚刚的混乱。”
“怎么可能不害怕,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刚才我就在大厅,初步疏散人群处理危机又去了哥哥那里,他说要启用备用动力先将赌场高度降到安全线,还说你要走了……”
向前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俄罗斯好朋友深紫色的眼睛:“你真的要走了吗?”
他低下头看着我,许久轻轻握拳堵在唇间笑了两声:“安娜,你真可爱。”
“让我想想,到底该怎样才能让你罪孽缠身不得不留在我身边呢?”
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处于他可以轻易抓住我发动异能力,或者我可以轻易用水果刀给他开个窟窿的程度。
“放心,我认识一位非常厉害的律师,两千万就可以买到任何罪名下的无罪释放。”
陀思妥耶夫斯基向我伸出手,我没有反抗任由他将我推在墙壁上俯身亲吻,冰冷的、疼痛的、混着血腥味的碰触在枪声响起后戛然而止。
啧,水果刀没派上用场。
“放开她!”
眼镜子的枪法好到出乎我意料之外,嗯……爬楼梯的速度也挺让人吃惊的。
小腿挨了颗子弹不得不靠在墙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抬起下巴嘲讽:“哦,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毕竟普希金他有哭诉过类似的事。”
“我唯一疑惑的事,是谁解开了睡美人的魔咒?”
不给他反应时间,我抬脚踹在某人受伤的弹孔处。陀思妥耶夫斯基体术废得和我有的一拼,性别加成下大约能和眼镜子有一战之力……我没有笑话他们两个的意思,真没有!
吃痛倒地也不肯松手顺便把我带了个狗啃屎的俄罗斯人手指微动,我抓紧机会亮出刚才没能派上用场的双立人水果刀贴在他颈侧:“住手,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