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低低回了句:“我也想你了,晚上你不在身边好不习惯啊!”
易钦耳朵微红,“快了!”
“什么?”
“无。我昨日放进云纹储物戒的灵果好吃吗?”
“好吃。”
“你喜欢便好。”
“易钦你真好,你要乖哟!我过阵子就去磨太上爷爷给我解禁制。你知道吗?待在禁制里好无聊啊!”
“快了,很快你就不用待在禁制里了。”
“易钦,我觉得你又在瞒着我准备搞票大的!我心里有些踹踹不安。”
“怎会?”
“你保证!”
“我保证。”
天逐渐暗了下来,月亮高高挂起,一颗又一颗的荧光石被镶在了树上,不知何时拔地而起的房子被一片幽光笼罩,微凉的晚风擦着皮肤而过。
月玲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念叨着:“天黑了,天黑了。”
月励走过去抱住妹妹,低声安抚:“玲儿有哥哥在。”
月玲忽的看向他,“哥哥我不想死!不想死!”
与他们一起被掳的云家族人神态各异,可无一眼中不带着绝望。
月励的瞳孔暗了下来。
他也不想死,可他清楚的知道十九姐姐的重要性。无论是族中哪一位长辈,都不可能同意用十九姐姐来换他们。
他们远没有十九姐姐重要!
月玲见他不说话,摇了摇他的胳膊。
“哥哥,天亮了族中会同意用她来换我们对吗?”
月励苦笑摇头,眼中一片绝望。
月玲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我们一千八百多个人呢!她才一个人!我不想死。”
有族人的情绪被她带动,脸上满是愤恨与心寒。
愤恨他们一千多个人都比不上一个人,心寒族中长辈的偏心。
月励轻轻替妹妹拭去脸上的泪,“玲儿这不是数量问题,也不是族中长辈偏心的问题。”
月玲挥开他的手,“怎么就不是偏心的问题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娘亲都告诉我了!那个什么尊主明明就是云月溪的道侣!她自甘下贱和魔修结为道侣,族中长辈不同意,才将他们拆开。如今那魔修不就带人找上门来了吗?
拿她一个换我们一千多个,她又不会死!那是她的道侣,是她给我们招惹来的这场祸事。拿她换我们是应该的!
可为什么不换?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女,我们是庶女庶子吗?可凭什么?她那个生母都被休了。她那生母还恬不知耻,带着野男人住自己娘家。
为什么大家都偏心她?她不见了就全家族人都在找她,她惹来的魔修最后死的是我们!凭什么?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我不想死!我不想天亮了就得死!我还没活够呢!”
在场云家族人的情绪立马被她调动了,纷纷不平起来。
眼看局面一度失控,再者他们可能要活不过明天了,月励抬着头,定定看着他们。
一字一顿道:“就,凭,她,是,气,运,之,子。”
原本有些嘈杂的房间倏地静了下来。
月玲僵硬的抬头看向她哥。
“哥哥,你……说什么?”
月励深吸了一口气,“我原也是不知的,可之前十九姐姐被魔尊藏了起来,太上长老才告诉父亲与其他长辈。
我们皆知十八姐姐与十九姐姐是双生子,可我们只知道十八姐姐,却不知道十九姐姐。甚至少有人见过十九姐姐,包括玲儿你。”
月玲点头,她确实没见过。可她不喜欢月柔,自然也不喜欢与月柔一母同胞的月溪。甚至看不上她,身为一个道修居然和一个魔修结为道侣!
月励接着道:“十九姐姐因为生母的缘故,曾和十八姐姐共用过一体,直到养在太上长老身边。
十九姐姐虽是魂修可百年前已是渡劫期,如今怕已到小乘期。”
周围一阵吸气声,他们在座的不少都比十九小姐大上不少,可修为最高的也才渡劫期。
“十九姐姐是气运之子不是太上长老一人确认的,万剑宗的玉震老祖也曾确认过。气运之子不用我解释大家也知是集浩苍气运而生的吧?
气运之子生于我们道修之家,走的也是道修该走的路。这一切无一不说明天道在偏袒我们。
藏书阁忽然多出来的书,近几百年供应不断的丹药,供应不断的炼器材料。
我父亲说,全是十九姐姐带回来的。
相信在座的没有不享受过十九姐姐带来的益处吧?而且在座诸位对云家的贡献远没有十九姐姐多。
若是你们为云家做了许多,可你在外得罪的人用部分族人的生命威胁族中长辈,族中长辈因为你只有一人,而对方手里有数人,而放弃你。你不心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