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不睡吗？”
“小肚肚涨涨。”她今天又是哭又是逛了一下午，体力消耗得有点大，用晚膳的时候不小心用多了。
十一长老闻言在手掌心附上了层几乎接近于无的木灵力，轻缓的揉着她小腹，月柔舒服的用头蹭着她。
十一长老很是受用的用脸颊去蹭月柔的头顶，心里暗暗把替月柔洗jīng伐髓温养灵根提上了日程。
“住在曾太奶奶这里真好。”月柔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经过这一下午的陪伴月柔对十一长老因长时间不见面而产生的一丢丢陌生感已经消失了，很自然而然把她划入了自己可信任可依赖的人里面。
“月柔喜欢就好。”十一长老是真心喜欢这孩子的，同时她也希望能替太孙弥补一些这孩子。修道之人最忌qiáng求，就应当顺心而为。舟儿那孩子，唉~
“曾太奶奶。”
“嗯？”
“月柔的爹爹和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呀？曾太奶奶能给柔儿讲讲吗？”她好想好想知道，可是嬷嬷和身边的姐姐们都只会说什么家主是个很温润谦和，且行事公正的人，夫人是个如冰雪般的仙子。哼！她才不是想听这些呢。
十一长老的手顿了下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帮月柔继续揉搓着小肚肚。
“我和柔儿的娘亲接触不多，就见过两次。”
“娘亲不爱出门，也不爱理会我。”月柔的好心情消失了一半。
十一长老也不知道秦素宁怎么想的，正不知怎么开口。
月柔便十分懊恼的说：“曾太奶奶，你说我怎么这么贪吃呢？我居然把妹妹吃了。娘亲肯定是因为我把妹妹吃了才讨厌我的，我要是没吃妹妹就好了。这样娘亲也不会讨厌我了，妹妹也能陪我玩了。”
十一长老笑容顿失：“柔儿是谁说你把妹妹吃了的？”
“我自己呀。”
十一长老觉得十分有必要把月柔身边的人全部整顿一遍，真的是什么胡话都敢往月柔跟前说，月柔的心魔估计就是因为她们嚼舌根才出现的。
“怎么会呢？柔儿怎么可能吃得下妹妹。柔儿可是连两碗饭都吃不完的呢!”
“可是妹妹真的在我的小肚肚里。”月柔觉得自己真讨厌，怪不得娘亲不喜欢她，爹爹也不喜欢她，还好妹妹没有讨厌她。
十一长老蹙起了眉，她知道月柔口中的妹妹就是她的心魔，她想试着开导她，但是月柔的同胞妹妹确实是被月柔吸收融合了，她不愿欺骗小孩子只能在吃这个字眼上做功夫了。
“柔儿真没有吃妹妹，柔儿才出生的时候牙齿都没有呢，饭都吃不了怎么吃得了妹妹？”
好像没有牙齿确实吃不了东西耶！月柔有些迷茫了。
“对吧柔儿？”十一长老继续循循善诱，势必要解开小丫头的这个心结。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我跟云娜嬷嬷说了，嬷嬷也说我吃不了妹妹。”
十一长老对云娜的不满消了些，决定她要是本本分分的照顾好月柔，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她计较没管好双子院的仆人了。
“她确实没说错啊。”
“骗人，曾太奶奶和嬷嬷都在哄柔儿开心，柔儿知道自己把妹妹吃了的。妹妹都在柔儿的肚肚里，不对是识海里，柔儿怎么可能没吃妹妹呢？”
“识海？柔儿怎么知道的？”十一长老猛然坐起身，抱起月柔，她觉得不对劲，柔儿还没启蒙是不可能知道识海的存在的，而且柔儿没开始修炼是不会有识海的。她突然意识到她们都忽略了个问题，心魔居于识海内，柔儿灵根都还没稳定怎么会有识海，没有识海那来的心魔？
月柔慌忙用双手捂住嘴，她刚刚又说漏嘴了，妹妹醒了肯定会生气，呜呜呜……好怕妹妹不理我啊。不行以后关于妹妹的事谁也不能说了。
十一长老把月柔抱在怀中，用神识缓缓的探查月柔的身体，这次她探查得比前两次认真，每一个脉络都探查了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十一长老闭上眼睛集中jīng神，她忽地一下挣开了眼睛。
柔儿居然有识海，大小看起来应该是筑基期。十一长老又闭上了眼睛，她要细细的查，一寸也不放过。
被认为是心魔的月溪正在识海里睡得香甜，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16
十一长老云星言坐在靠窗的罗汉chuáng上，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月柔和侍女们嬉戏，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丫头一直这么快乐下去。
这几天柔儿小丫头住在她这儿，她一次也没让柔儿去找过秦氏，也就没见过柔儿心魔复发的样子，她还没能确认心魔现在对柔儿的影响有多大。
她那天在月柔的识海里来来回回探查了好几次，最后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