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霁国国运未被重新点燃,那苏醒的镇国神shòu怎么会甘心回到地下继续沉睡呢?”琳琅不解,“难道一个人可以qiáng大到,不动用御星莲华箭,单凭自己的力量就改变一国之运吗。”
“我也不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唐玄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温莎姐姐只和我说,她做了她自己觉得对的事。”
“毕竟是温莎女皇。”琳琅注视着前方白麒麟上的身影,他乘火凤一路追赶,也只能一直保持相同的距离,他也不愿去追,若追上,抬头便看不到温莎女皇的背影了。
从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中冲出,脚下靛蓝的海水变得更加深邃,那蓝色的海中有蓝得发紫的海沟,有的海沟紫得发黑,那道道海沟就像是海水受了伤,伤痕斑驳陆离。
“你应该去过渊国吧。”温莎女皇问宫愚。
“去过,我少年时便是去的渊国海岛上修行。”宫愚回答。
“你如今仍是少年。”温莎微微一笑。
“我已二十有七。”宫愚回答的很gān脆。
“我亦二十有七。”温莎女皇侧过头望着宫愚,“你看我还算少女吗?”
“……”宫愚望着近在咫尺的温莎女皇,他能感受到她平缓的呼吸,他能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天边的霞光,此刻的他,一人独占温莎女皇的美。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哦。”温莎女皇笑了笑,然后把头转了回去继续说道,“我亲自去过环北的十个国家,很抱歉,我并未亲自来过北冥国,也未曾来过渊国。”
“这并不妨碍您依旧是这片大陆最尊贵的人。”宫愚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的父王作为北冥国的王,也并不是北冥所有州域都去过。”
“是嘛,没想到你也很会安慰人哦。”温莎女皇望了眼脚下的山河,“渊国的国王如同他的这片国度。”
“您是说他深藏不露,内有乾坤?”宫愚问道。
“他沉稳内敛,不与人争,不与世争,这份宁静致远也算是一种深藏不露吧。”温莎女皇答道。
“那庆国女王尤加利呢,我见她此番来不动明屿,处处都显得嚣张跋扈,咄咄bī人。”宫愚又问。
“她是一个特别的人,有时我感觉她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拥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创造,不是靠修为功法,是全凭手工制作出的神奇物件。所以她说话也好、思想也好,都不喜受拘束,她那些怪诞又有趣的发明能带动这片大陆走得更远。”
“就算一个人再有才华,也不该因此自满骄纵。温莎女皇,您修为至高却并不以此施压,和各路人打jiāo道,也不见您自视甚高,您为何要如此纵容她的无理呢。”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知行合一。”温莎女皇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她的傲慢,她的刁蛮,终有一天会由另一个人,另一件事将她点醒。”
“您这是已卜算过她的未来?”宫愚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温莎女皇那里窥探到了天机。
“我并不jīng于这卜算之事,我的姐姐温琳是世间第一神卦。”
“我曾有听闻,她是上一任不动明屿的当权者。”
“嗯,她在很年轻的时候便隐退,将她的位置让给了我,自己一人云游四海去了。”
“这便是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了吧。”
“哈哈哈,你还说别人看破红尘,我见你这小子也没好到哪去!”这位不管自己如何撩拨的男人居然形容别人看破红尘,都把温莎女皇都给气笑了。
“我……受宠若惊,不敢担待。”宫愚有些羞愧。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温莎女皇的语气听起来是有点生气了。
“啊?”这个问题让宫愚有些不太能懂。
“行了,我就不信你跟我呆上半年还是现在这副呆头呆脑。”温莎女皇实在也是没辙了。
“女皇陛下,莫怪莫怪,兴许我也是遗传了我母亲。”宫愚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胡乱回了一句。
“我虽没去过你北冥国,但是这片大陆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可都了如指掌。你母亲小羊可算敢爱敢恨的女子,当年为了追随你父王可是吃了不少苦,你呢,你都遗传了些什么啊。”
“我都还未听说过母亲的故事,您可否讲与我听。”宫愚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然后,温莎女皇就将北冥国的陈年往事都一一细述给了宫愚,故事讲到小羊终于成为王后,一行人也刚好来到了北冥国的边界。
“温莎姐姐!快看啊!”唐玄一到北冥国就像满血复活了一样,振臂高呼。
温莎女皇驾驭白麒麟往下方半空中行驶,穿过底层云雾,宫愚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北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