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娶她为后。”
南弥前篇2
婕的话遭到了莎莎拉女王和他母亲塔娅的劝阻,认为媞娅并不是正统南弥王室血脉,不配为一国之国母。况且,今日她的表现有损王室颜面,本该严惩,怎倒还给了她这么天大的恩惠。
“我即能成为一国国君,她为何不能成为一国之后,我从出生到去年,无人敢想我会成为霁国国王。母后,从我记事起,就从未违抗过您的指示,您让我去学习骑马she箭,让我去普陀山苦修,让我去猎杀妖shòu,让我上阵前线,我尽一步一步按您的心愿长大成人,甚至那些事情,我也忍受下来。”
“行了,婕儿,母后都懂了,你自己想清楚就行。”塔娅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莎莎拉女王说道,“这也算是霁国与我们南弥的善缘了,霁国两任王后都是咱们南弥国的女人,倒也不是坏事。”婕说到底也是塔娅的孩子,天下母亲都在用她们自己认为好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孩子,她认为婕儿娶南弥国女子为后是为他好,婕儿重新以男儿身份登顶成王是为他好,从小把他送去普陀山苦修是为他好,出生起就被剥夺了男性的特征也是为他好,更是为整个霁国好。
“善缘还是孽缘,道不明,呵呵。”莎莎拉女王一阵冷笑。
“母亲大人,我毕竟是婕儿生母,这孩子我也是了解的,他从小……从小就不喜与人往来,六个哥哥也不在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女子,就应了他吧,媞娅也不是什么犯下大过错的人。”
“我不喜欢她。”莎莎拉女王一脸嫌弃地望着媞娅。
“诶呀,母亲大人,你给她取名米米悠媞娅,这可是带有我们王族的姓氏,你本应该很看重她,很喜欢她。你现在打她也好,骂她也好,都是因为她辜负了你的厚望。但是你不能欺瞒自己的本心呀,你应是太过喜欢这个媞娅了。”
“塔娅,或许你说的也并不无道理。”莎莎拉女王来到了婕的面前,“婕儿,把手伸出来,让外祖母看看。”
“不疼的,我幼时就同母后一起去普陀山苦修,这点刀伤,不算什么。”
“好孩子。”莎莎拉女王转头望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媞娅,“媞娅,以后你就是霁国人了。”
新王登基还有诸多要事要处理。
于是,婕与霁太后在南弥国游玩几日后便决定启程回国,一同回去的还有米米悠媞娅。
没过多久,传来霁国新王纳后的喜讯。
霁国国民都谈论,这位霁国新王同太王殊,同样幼时寡言,同样年纪轻轻就继承王位,同样继位不到一年便迎娶王后,而且王后同样也是南弥国人。
这怎会不是一桩美谈?
霁太王殊也非常高兴,自己的儿子同他一样娶了一个南弥国的女人。
霁太后塔娅本身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霁国王宫里有了一个来自故土的亲人。
没有人因为她舞伶的出身而轻视她,媞娅在霁国王宫的生活过得如鱼得水,chūn风得意。
婕与媞娅大婚当天宣布大赦霁国境内,互相在大典上承诺对方:荣rǔ与共,生死相依。
婕担心媞娅在王宫寂寞,便接来她在舞坊习舞时最好的两位玩伴入宫陪伴她;担心媞娅吃不惯霁国菜品,便请来南弥国王宫的御用厨师为星娅烹饪家乡菜肴;担心媞娅住不惯幽森的止雨宫,便为她在都城湖畔修葺了一座行宫。
婕也如同殊当年做的一样,独宠王后一人,甚至,有胜之而无不及。
不久后御医称王后有喜了。
可就在媞娅孕后,每当下雨时,她就会感到胸闷气短,雨若长时间不停歇,还会伴随腹痛。
御医查验后,得出,是王后的身体对雨时盛开的玉堂chūn起了反应。
于是婕下令,将止雨宫乃至都城附近所有的玉堂chūn连根拔走。
在王后怀孕的第三个月。
五更天,天光微亮,媞娅伴随着一阵阵腹痛醒来。
她蜷缩在chuáng榻上,疼痛感qiáng烈得使身体也在一阵阵的打颤,满头大汗。
浑身绵软无力,也喊不出声来。
不知是过了多久,媞娅的chuáng榻下滴成一滩血泊。
待侍女发觉时,请来御医,为时已晚。
媞娅和婕的第一个孩子小产了。
婕派暗卫调查,发现是媞娅其中一个从南弥国来此的玩伴,私藏大量玉堂chūn提炼的花汁,加进了王后寝宫每晚用于催眠的熏香中。本身熏香助眠,所以在媞娅最初感到疼痛时,还在沉睡中,待到痛醒时,已然是巨痛,且被熏香里添加的乌头草催得全身瘫软,发不出声音。
媞娅哭着质问玩伴为何下此毒手,玩伴拒不承认,说是被冤枉的。
婕将此人压入刑司,不出三日便招认,说是源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