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幅草图,安梅却突然心生一计。
既然这huáng大安这么想靠画出名,她就帮他一把好了。
…………
huáng大安一连花了一个周末,总算是画出了一副满意的画作。
认认真真地在老师给的报名表上填好资料,叠得工工整整的装进信封,又写好地址,huáng大安就怀着期待将起放进了附近的信箱。
从此,他每天都看着日历数日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杂志、画册和获奖信息寄到家里的日子。
那天,huáng大安一回家,就在楼下的信箱里翻找了很久,看见了那封写着收信人为李原的信件,他心跳加速了几分,珍重地把它抱在怀里,就跑回了楼上家中。
剪开信件,他缓和了一下情绪,迫不及待打开了那本画集。
优秀奖、鼓励奖没有他,三等奖和二等奖也没有他。
看向一等奖名单的时候,huáng大安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
画册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心一横,他狠狠地向一等奖名单看去——
一等奖:李原。
这一次,huáng大安真的觉得他要房颤室颤心肌梗塞一起发作了。
AED!给他一个AED!
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仿佛那是什么珍宝,小心翼翼地翻向了第一页的一等奖。
笑容定格在脸上。
huáng大安手一软,画册掉落在地。
那……不是他的画。
☆、huáng连苦瓜茶3
一等奖,李原《全家福》。
图上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模样,父亲抱着儿子,母亲手搭在女儿的肩上,露出了笑容。
可……
那个父亲分明就是安勇,小女孩的样子huáng大安更是再熟悉不过。
这张脸昨天刚刚盯着自己喝下了好几碗小shi汤和难喝的饮料。
huáng大安浑身上下冰冰凉凉。
一开始是恶作剧和时不时出现在夜晚的噩梦,他无所谓,甚至还故意在小姑娘喂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时做着鬼脸说你灌我啊老子不怕,气
得人脸色臊红。
可现在替换了他的参赛作品,他有所谓了。
那个安青青后面还会gān什么?
可偏偏他暂时无法使用灵术,灵术对变异而成的“鬼”也没有用,这个情况他也没办法去找道士!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房间门被打开了。
huáng大安一抬头,就对上了李爸爸李妈妈的眼。
李妈妈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兔子,李爸爸宽厚的柳叶眉更是拧在了一起,满面纠结。
前不久,他们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警察说,儿子李原的放火案的被害者在报社有认识人,发现了一等奖的其中一幅参赛作品是被害者安勇一家的全家福。
一开始李爸爸李妈妈还认为,李原做出那种事就是小孩子淘气,再或者是觉得他们忽视了他想引起注意,现在这幅画摆在这里,就明显不一样了。
看着这好像战利品的画作,再想想着警察可以求助于专业的临chuáng心理士的建议,夫妻二人只觉得害怕。
这个孩子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
孩子现在变成了这样,是他们教育的错吗?是不是他们的阿原身上早就出现了一些征兆,却逃过了他们的双眼。
可这段时间能做的他们都做了!
难道这个孩子……注定成为恶人吗?
这么一想,李妈妈“呜呜呜”地泣不成声,李爸爸沉重的摇摇头,拍拍妻子的背,看了一眼儿子冷漠的眼,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明明是他看着长大的儿子,现在却这么陌生。
“阿原……”他点起了一根烟,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忘却了这些烦恼,“爸爸能和你谈谈吗?”
好麻烦!
huáng大安皱紧眉头。
可十分钟后,他还是被拉着近了李爸爸的书房。
“阿原,”李爸爸开门见山地问道,“半个月前你被警察带走回来后,爸爸问过你吧,你认不认识安家人。你说不认识。当时你没有骗爸爸?”
huáng大安像个小痞子一样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只脚还不耐烦地点着地,听到了李爸爸的问话,点了点头。
这孩子,连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吗?
李爸爸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翻开了警察jiāo给他的画册,翻到了李原的画那一页。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huáng大安无所谓地答道:“做梦梦到了而已。”
他现在只希望这男的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听得烦死了。
可对方偏偏不依不饶了。
“阿原,”李爸爸提高了音量,“如果是他们家怎么欺负你了,跟爸爸妈妈说,可以吗?”
“——他们没欺负我。”不等对方说下去,huáng大安打断了李爸爸的话,“好了,就是梦到了就画了,谁知道那是他们家人呢。我要回去写作业了,没别的事,纠结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