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心情很好,看起来过得不错的样子,再想想近日来被噩梦缠身的自己,白江洋就觉得不公,可他的大招还没上,也只有咬咬牙,恨恨地说出了“还不错”三个字。
只不过他不知道安梅如今心情好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晚上的nüè渣十分慡快,也因为她联系上了辅导员老师说的社长,答应帮她打听需要翻译的字幕组了。
和服务员点好了单后,安梅就借口取饮料离开了座位。
来到了取餐区的自助饮料机旁,她微笑着接了一杯可乐和一杯雪碧,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在注意她,便小心翼翼地把什么东西放到了可乐中。
是她路上买的便秘治疗药。
哼哼,渣男,今天老娘不整死你不罢休。
…………
烤炉上的五花肉吱吱作响着,少女微微起身,拿筷子夹起了一块刚刚烤好的,在小碟中蘸了点孜然送入口中,露出满意的神情。
她眼中好像要冒出星子。
“对了对了,白老师,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和你分享!我马上可以成为英语字幕组的翻译了!我们学校英语社团的社长说,帮我打听。”
白江洋可没有闲情逸致去关心安梨最近遇到了什么喜事,他抿了口可乐,低下头,摆出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恭喜你。”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对方一歪头,疑惑地问。
是他想要的反应。
“没有没有。”他立即故作jīng神。
“真的吗?”安梅也跟着装出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来。
白江洋并没回应,低下头继续吃起了饭,却明显心不在焉。
他小口地嚼着肉,没胃口的样子竟然把烤肉吃出了几分味同嚼蜡的感觉。
他是什么意思安梅当然看得出来,不过是通过一副不想说的样子骗取原身的信任罢了。
既然如此,她所性点上把火好了。
“你果然有什么瞒着我。”安梅停止进食,忍着那股恶心感,握住白江洋的手,“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和你在一起也挺开心的,真的不想看见你这样。”
说到这里她语气更加坚定了起来。“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算我出不了主意,也可以听你讲的。”
白江洋有些为难地开了口。“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坦白。只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看着对面的人眼睛一眨一眨,往口里送着肉认真倾听的样子。白江洋叹了口气,从包中拿出了他珍藏的药盒。
然而……
他自认为自己演得不错,可他演给其看的,也是个影后。
“劳拉西……半?”安梅小心翼翼地念着盒上的字,还故意念错了最后一个。
“是pan。”白江洋纠正道,话语间还故意让自己显得有几丝有苦难言,“我有焦虑症。广泛性焦虑症。不吃这个药的话,每天都很害怕。”
也不等对方回话,他飙着演技继续说了下去。
“我爸爸……一直打我。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会打我;酒喝多了情绪激动也会打我;甚至提到不慡的事了,我的作用也是他的出气筒——”
“咕咚。”
话还未说完,白江洋腹中就传来一阵绞痛,还有X门扩约肌的一阵紧缩感。
奶奶的,肚子疼,他想去厕所!
可看了看少女怔了一下后锁着眉头,继续听下去的样子,他知道,他不该这时提出去上厕所,拉低分数。
“可你不是他儿子吗?”对方倒是适宜地提问。
没办法,坚持一下吧。
加紧了用在某个不可描述部位的力气,白江洋垂着眼。“他是后爸。”
“那……”安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神情上认真起来,“你妈妈也是放任不管?”
腹痛的感觉稍微有所缓解,白江洋略微放松了神情。
“他都是偷偷打的。有次我实在受不了了,告诉了妈妈,可是她说……她说爸爸是个好爸爸,不会gān这种事情的,而且就算是gān了,现在她也很难这样带着我和他离婚……”
话才刚一说完……
X的!怎么又开始痛了!
小腹紧紧搅在一起,有什么似乎要夺门而出。
好急,他快憋不住了!
白江洋沁出的冷汗和不经意间抖腿的样子引得安梅心里一阵发笑,可表面上她还是要装作镇定继续询问。
“那后来呢?”
“高考完我就选了外省的学校,逃出来了。可这没用。
“我还会梦见他,看见衣架、扫帚等他的道具,也会想到那些日子……我的焦虑症也是在这时候发作。这时候我才知道我走不出来了。
“所以对你的经历我感同身受。我觉得,我终于在这个哪里都不容纳我的世界里找到了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