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后宫倒是平静的多了,因为有皇上的话,那些人倒也不敢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是在关心南语这个皇后的伤势的,至于暗地里有什么心思,倒是无人知晓。
因为有御医们的尽心尽力,几日过后,南语的伤势便见好转,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虽然不能太过于拉扯,但是好歹不用整日窝在床上养伤了。
至于那青黛,早在南语能够下床的前一日便已经伤好在南语的跟前伺候了。
而在过四五日,便是皇上迎娶君家之女进宫之日。
在君家之女进宫的前一日晚上。
凤语宫中。
南语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脸上愈来愈红润的脸色,没有说话,倒是紧盯着那放在梳妆台前的一个小瓶子上,没有说话。
在那日她昏迷醒来之后的第二天早晨,在她醒来的时候,她便发现,在她的床边,有这么一个小瓶子放着。
当时她还以为是离之深送来的,但是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还甚至怀疑是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机会来陷害她,但是当她得知那瓶子中装的乃是上好的伤药之时,她便知道,那是有人知道她受伤,而故意送来的。
后来她便问了碧翠,但是碧翠说,那并不是丞相派人送来的。
如今,这药瓶的主人一直都没有出现,也成了南语心中的一个谜。
而若不是有这瓶上好的伤药,以御医的本事,她也是不会好的这般的快的。
只是那人又是谁呢?
除了宫中之人,又有谁知道她此次受伤的事情?
而且她并不认为她认识这样的人才是。
“娘娘,该喝药了。”就在这时,碧翠的声音打断了南语的思绪。
果然,在镜子的那头,便见碧翠小心的端着一个药碗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一见到碧翠手里的药碗,南语便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那药碗喝下去之后,满嘴的苦涩。
只是一想到胸口的疤痕,南语便不再多言,“拿来罢。”
听着南语的话,碧翠这才上前了几步,将这温度适中的药碗递给了南语。
南语见着黑乎乎的药汁,没有说话,直接接过了药碗,仰头便喝了下去。
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儿,南语的口中便漫起了种种苦涩。
“快些拿走!”南语将碗递给碧翠,有些脾气道。
她现在真真的不想再见到那装着剩余的药汁的碗,看着她便觉得胸中涌上来一股子的苦涩味道。
听到南语的话,碧翠忙接过南语手里的碗,放远了些,才上前问道,“娘娘可是觉着着药苦涩,不然奴婢叫御医们加些东西,去了那药中的苦味?”
“无事,不过是一些苦罢了,就当是一个教训吧,御医可说了,这药得喝到什么时候?”南语皱眉问道。
虽说她不怕苦,只是这一日三次的喝,还这般的苦涩,她的心里自是有些不好受。
“御医说依娘娘的这伤势,这药恐怕还得喝上个大半月。”碧翠看着南语的神色,小心的说道。
大半月。
南语脑中直接浮现着这三个字,顿时觉得,她这大半月的日子会不好过。
“且去吧,明日便是皇贵妃进宫之日,你和青黛那处可准备好了?”转而,南语岔开了话题,问道。
虽说这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也是较为尊崇的,但是毕竟盖不过皇后的尊贵。
虽然皇上有意想要将此次的册封大典搞的隆重,但是有些礼制却是不能逾越的,如帝后大婚之时的普天同庆,如祭祀大典,如接受朝中大臣们的朝拜,以及开祠堂拜祭皇室祖先这等大事,至于其他的礼制,倒是与皇后的殊荣一般无二,只是由九尾变为八尾头饰,且也是唯一一位能够穿与皇后服饰相近颜色的女人,可以说,在这后宫之中,也是除了她这个皇后以外,地位最为尊贵的女人。
不过虽说皇贵妃地位尊崇,但是到底也是比不过皇后的,而属于皇后的尊崇,自是独此一份,以显示皇后的尊贵。
而除了皇后之外,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享受皇后这等殊荣,这便是皇后与其她后宫女人的不同,也是体现皇后地位的重要,更是后宫女人为何汲汲为营想要坐上皇后之位的原因。
在后宫之中,皇后才是后宫之主,才是能够真正与皇上比肩之人。
只要有皇后在一日,便是任何人都不得逾越半分。
即便这皇贵妃再受皇上的宠爱,只要有她这个皇后在的一日,那皇贵妃便永远都是皇贵妃,身份比她低一头。
不过这皇贵妃这个身份有一点好的就是,皇贵妃能够取代她这个皇后的位置。
若是她这个皇后有失德理的话,皇贵妃便有权利取她而代之,坐上皇后的宝座。
“娘娘且放心,奴婢和青黛自然是知晓此事的重要,就连皇上那处,也是战战兢兢的,就怕出现万一,不过明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想来宫中的人也不会如此大胆,去触皇上的霉头。”碧翠说道。
那可是皇上的大喜之日,想必后宫之人不会这般的愚蠢才是。
“此事谁也说不准,保不准便有心思大的人想要从中作梗,多注意一些总是好的。”南语倒是没有这般的乐观,说道。
“是,娘娘,奴婢定会多加注意,不过今日皇上那处倒是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查出了那晚的刺客。”碧翠小声的说道。
“哦,是谁?”南语好奇的问道。
她自是明白,那人不可能会是真正的凶手,恐怕也是离之深拉出来的替死鬼罢了,只是不知道会是宫中哪个替死鬼。
白白丢了这性命。
“便是那刘嫔,听说前些时日刘嫔在宫中蹦跶的最欢,最后皇上查出来刘嫔便是那晚派出刺客的主谋,而那刘嫔倒也是供认不讳,直接承认了这罪责,当时皇上便动了怒,当场便将那刘嫔就地正法了,并且在当时,皇上便列出了那刘嫔的罪状。”碧翠说道。
“刘嫔?”南语倒是有些意外。
刘嫔这个女人,她倒是见过,之前还有些受宠,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离之深推出来,替他心尖上的人背这黑锅。
想必这刘嫔也是平白的被冤枉的可怜之人。
“可不是,当时那刘嫔便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当真是狠心的很。”碧翠愤恨道。
南语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