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泽也在一直观望着季倾安的表现,在安老踏入大厅之时,他嘴角已经勾起一抹微笑,他不担心,不知为何,就是对于季倾安异常信任。
明明还不熟知,也没多大交集的二人,为何他会如此?
他摇摇头,想了许久,也没有缕清晰思绪。
这不是个好兆头。
安老在京城里头,也算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当年映客楼便是他一手操办,由京城名不见经传的小茶楼,摇身一变,变成如今的喝茶买消息的特色茶楼。
而之所以能做到如此特色而成功,安老功不可没,世人传言,安老背后不仅仅有一茶楼,映客楼在京城风生水起这么多年,却迟迟没有出现混乱,众人将此缘由归咎于安老背后的势力。
有人说,安老身后有一只魔鬼军队,这只魔鬼军队与云清王的暗卫联合,一旦有人闹事或毁坏云清王名声者,将被丢入可怕地狱。
这安老名为安客,年轻时也是个翩翩美男子,沉迷在安老俊逸面容上的佳人数不胜数,可他翩翩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他那夫人名为杜映笙,是当时京城有名的佳人,虽身为女子,却对政事有独到见解,是清国首位女官员。
偏生就是这样高傲本应互看两相厌的二人,却偏偏初见时那一眼,便失了方寸,很快便陷入爱河。
当年他们的恋爱故事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称道,安客与杜映笙成亲之后,日子更是过得顺风顺水,愈发恩爱,杜月笙怀子之后,自动请辞女官员身份,而安客在这时接过了映客楼的烂摊子。
当时映客楼还不叫映客楼,叫福气茶楼,安客接手之后,亲自换了牌匾,牌匾上落字是他夫人杜映笙所书。
自此之后,映客楼生意日日蒸蒸日上,越发兴隆,生意愈做愈大,直至成了如今京城第一大茶楼。
二楼另一边,季倾安匆匆上了楼,丝毫不理会身后安老的叫唤。
安老拿起古筝奋起直追,噢,在追之前,宣布季倾安是第三场胜出者。
这时,便有人提出疑问了。
“安老,之前季乐思小姐获得满分,可如今评审团成绩还没颁布,你就直接公布不太好吧?”
本也是出于好心询问,可这安老是个脾气大的主儿。
他直接白眼一翻:“我是这老大,还是你是?我还可以要求你再也进不来我映客楼,你想试试吗?再说,你用脚听听都能听出来,这丫头拉的比那个季小姐好,还有评分的必要吗?给两个满分都是绰绰有余的。”
此言一出,那人面红耳赤,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说实话,谁敢啊,若是被映客楼拉入黑名单,以后想了解什么情报,想接触京城权贵,都少了好多机会了。
于是,就这样,季倾安成了第三场获胜者。
待她走进房间之时,陆清泽与暗羽已经不在房间了。
小玢也是疑惑:“自小姐你表演完,那路一便和暗羽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干啥去了。”
这时,烟罗在场下宣布获胜者为季倾安,随后亲自带着五百两银票,袅袅婷婷的上了二楼,安客老者手持古筝也紧随其后。
“云清王妃,恭喜你今日获胜,这里是五百万银票,您好生收着。”
说话间,一小厮手捧一小木方盒走上前来,将小木方盒放置于面前案桌上,伸手打开,其中是满满一摞银票。
“云清王妃,你清点下数目,确认一番。”烟罗指了指银票,语气温柔至极。
季倾安垂眸看向面前银票,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古代银票,其实也是好奇得很。
不过她还是摇摇头:“不必了,我相信映客楼的为人,不用数了。”
烟罗点点头,也不强求,不过事实上,确实她已经命人清查了好几次,都是五百两银票无疑。
季倾安令小玢收好,却见那老者持着古筝,再次凑到了她跟前:“丫头,收下吧。”
她摇摇头:“谢谢您老好意,我能要。”
安客还想说些什么,身边烟罗声音再起:“云清王妃,按照先前规定,获胜者奖励除了五百两银票,还能与云清王攀谈一番,按理说你是云清王妃这个奖励是不屑于去的,只是这毕竟还是奖励,您怎么看?”
她练练摇头:“不必了不必了,迟早都是要见的,不急于这一时。”
她想了想,又怕误会,加了句:“我们感情好的很。”说话间,还狠狠的点了点头。
然而,她不知,这个表现,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未来夫君陆清泽的眼中。
陆清泽嘴角抽了抽,这他这未来未婚妻真是个奇葩。
“那可不行,既然如此,更是得让你们叙叙了。”烟罗很是认真的摇摇头,语气中的认真差点没把季倾安送走。
我说,姐妹,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看不出来她就是个借口吗?看不出来她并不想见他吗?
然而,这一番话,终究只是腹诽,没敢说出口来。
她主要怕在场的都是那云清王的眼线,万一她一句话没说好,被云清王知晓了,掉脑袋了怎么办?
不值不值。
“不必不必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她站起身来,就准备往外头溜。
“不可不可。”烟罗快她一步,拦住了季倾安。
“是啊,丫头,收着我这古筝吧,老夫一把年纪了,就想为古筝找个真真正正适合的主子。”安客老者也在苦口婆心的劝阻。
季倾安心思一闪,贼兮兮的将安老拉至一边:“安老啊,我问你个问题,这映客楼你是主子嘛?”
安老点点头,一脸嘚瑟:“那可不。”
“那你能让我不见我那未婚夫吗?”她睁着眼睛,扑闪扑闪。
“为何不想见泽小子?他得罪你了?”
安老吹胡子瞪眼睛,一副就要去找陆清泽麻烦的模样,季倾安连忙拦住:“不是不是。”
她拉住安老,压低声音:“其实是这样的,新婚之前二人是不能见面的,这样以后会不吉利,更何况……”
她停下来想了想:“更何况,我未曾与他谋面过,你说万一这提早见了,他不喜欢我咋办?那我不就成了被退亲的可怜娃了嘛?”
说着说着,她差点没忍住笑喷。
“他敢!”安老听的眼睛一瞪,“我现在就领着你去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