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酒也看着那人,那人目光坦荡,没有丝毫的躲闪,要么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要么,她就没有说谎。
这下,洛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现在是二对一,她孤立无援,根本就没有人可以见证她的清白,可谓是百口莫辩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齐宇天极力压制着心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双目赤红的盯着洛酒,那眼神简直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一样。
洛酒轻笑了一下,就凭有人作证,他就信了?原来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洛酒虽然心中寒凉,但是这种事情,她可不背,所以还想要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仰着头看着齐宇天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眼神,洛酒的心仿佛沉到了海底一般。
“为什么?不就是想为你那父亲报仇嘛,你迟迟不肯跟我离婚,恐怕就是为了今天吧!当初是我眼瞎,才会看上了你!”
齐宇天看着洛酒的眼神微眯,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呵呵,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耻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那些对我好的人。看来一直眼瞎的人是我啊!”
洛酒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嘴角那丝轻柔浮萍的笑,仿佛诠释着她此时有多么的寒心。
齐宇天在万盛正开会,就接到了林婶的电话,说是林淑芬出事进医院了。
他原本是要直奔医院的,但是又不经联想到了上一次林淑芬摔倒的事情,所以便联想了一下,就直奔了容园。
他怕自己要是晚一点就会放跑那个幕后的人了,所以就直接让容园所以的人都聚集到了大厅。
经过一番审问,才有了这两个女佣站了出来,然后得到的确是让他彻底心寒的消息。
他也曾想过是这两个人撒谎,便用了她们的家人做威胁,又审问了一番,但是还是一样的结果。
结果几次三番的出事,齐宇天也意识到了什么,很多事情要是洛酒出手的话,真的就是轻而易举了,不仅是正对他,正对林淑芬也一样。
所以便有了医院的那一幕,也有了现在这一幕。
“来人,把她送回一方天,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房间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齐宇天这话是对着洛酒说的,两人四目相对,却没有往日的心心相惜与爱意满满,有的却是怨恨与埋怨。
“你没有这个权利禁锢我的行为,这件事情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总该信得过警察吧,我要求让警察介入调查!”
洛酒见齐宇天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也不再坐在地上了,直接站起了身,突然的起身让她眼神有点眩晕,但是她还是朝着齐宇天的方向吼出了那句话。
她就不信了,齐宇天不信她,她就得真的背上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没曾想,让她更心寒的一幕出现了。
她竟然被齐宇天掐住了脖子,然后脚尖渐渐的离地了,这一幕,她以前也经历过,同样的窒息感,但是却有着不同的痛,上一次只是生理上的痛,这一次她何止是痛彻心扉啊!
但是经管面对这样的齐宇天,洛酒还是以一副坚贞不屈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就算是齐宇天掐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心伤害林淑芬一样。
就在洛酒以为自己要离开这世间的时候,身子陡然下降,最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痛苦的扶着嗓子咳嗽着,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还不动手,等着我来吗?!”
暴喝的声音响彻大厅,站在后排的男佣赶紧将洛酒架了起来,然后洛酒就在那样的目光中,看着齐宇天一点一点里自己远去。
被带上了车子,洛酒靠在靠背上,紧闭着双眸,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却又透着几分伤感。
就那样,洛酒被带到了一方天的卧室关了起来,看着外面飘然的雪,洛酒突然有点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了。
这下齐宇天不待见她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去向何方了。
深夜,洛酒还是坐在床上移动不动,前不久她明明才失去一个孩子,现下又要失去一个林淑芬吗?
她这世间仅剩的温暖都在短短几个月失去了,就连齐宇天都不再相信她了,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几近天明,洛酒还是睡意全无,一夜她都那样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看着那一片雪白,心中却不得平静。
“啪嗒。”
门锁开了,洛酒以为是上来送餐的佣人,便没再理会,没曾想确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再熟悉不过,想要看一眼那个人,询问一下林淑芬的情况,却又怎么也转不过头。
齐宇天进门看见那样的呆坐的洛酒也是稍微愣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进了浴室,洗完澡换完衣服便出门了。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发呆,一个做着自己的事,就像是两个空间的人一样。
天亮之后,洛酒才稍微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下意识的想要下楼,却被突如其来的两人健硕保镖给拦住了去路。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齐宇天给禁锢在这个房间了,早上七点多,田叔准时送来了早餐,却也什么也没说。
洛酒在田叔的注视下默默的吃了早饭,看着田叔离去的背影时,洛酒在想,齐宇天是不是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跟她话了,让她体会一下这种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的孤独感觉。
在床上抱着膝盖做了许久,看着天亮又天黑,洛酒一直都没有见到齐宇天的身影,只有送饭的田叔。
终于,在田叔收拾晚饭用具的时候,洛酒开口了。
“田叔,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就告诉我一下吧。”
面对洛酒急切的表情,田叔迟疑了一下,他其实是相信洛酒的为人的,但是奈何齐宇天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再为洛酒求情,也不许再房子里提起这件事,他也只好恪守本分。
“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