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几乎是跑着进了电梯。
她跑的太快,完全没看到愣在原地的男人,一动不动的样子。
江为风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
其实刚才他故意在她讲电话时发出声音,不是没想过她会生气,毕竟,这实在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可谁知他点了一把火,没能炸出地雷,反而燃了烟花。
那一吻,何止天雷勾地火?
林绛呆呆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不自觉摸了下唇,这样想着。
很快出了电梯,她呆呆的往走廊拐,刚到门口,沈宴在身后叫住了她。
“你没在家啊?”林绛转眼看向沈宴,他手里显然拎着饭。
“嗯是啊。”林绛心虚的去开门,“我刚刚下去吃早点了。”
沈宴走近她,林绛没敢抬脸看,也知道对方正用审视的目光盯她:“你自己?”
林绛打开门:“不然呢?”
“我怎么听着刚才还有个男人的声音?”沈宴问。
“有吗?”林绛转脸对上他的眼,“你听错了吧?或者,就是早点铺里不知道谁说的,让你碰巧听到了。”
沈宴“且”了一声,说不信:“昨天在家里和爷爷下棋,听说我今天要找你,爷爷还特意让我买窄巷子口的那家李家早点给你吃。”
沈宴说着,跟着她进了屋,没走两步倒觉得不对劲:“你家地板怎么起花了?”
“哦,昨天家里漏水了。”林绛不甚在意,绕过他去厨房拿餐具,“我晚上拖地也没怎么拖gān净,今天师傅过来换管子再说吧。”
林绛把碗筷摆好:“来坐着吃吧,桌子椅子都gān净,碗筷也gān净着呢。”
她正说着话,沈宴便已坐下,把包放在另一个椅子上,又空手去解早点袋子:“你倒是心大。”
沈宴说着,咬了一口油条,林绛进卧室去给他拿上次落下的手机去了,他嚼着东西含糊的问她:“师傅说了几点来吗?修完你还得收拾屋,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林绛拿着东西走出来,把手机放在沈宴面前的桌子上,又就手拿了根油条咬:“哎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不行。”
她咬着吃食,嘴巴鼓鼓的,沈宴看着莫名舒坦,但嘴上还是说:“你不是吃完了吗,还吃?”
“怎么,刚才没吃饱不行啊,你大老远带来不就是给我吃的?”林绛理直气壮的回他,实际上是刚才在江为风面前想法太多,没好意思吃饱。
“得得得,吃你的吧。”沈宴叹气,又想起什么,“你真不需要帮忙?”
“非常不需要!”林绛秒回。
“那行吧,正好我下午还有事,就不坚持了哈,你忙不过来CALL我。”沈宴喝了口粥。
“有案子啊?”林绛问。
沈宴顿了顿:“不是。”
然后就不再继续答了,空气中有片刻寂静,林绛咽下最后一口油条,盯着沈宴:“不是?那你去gān吗?”
沈宴擦了擦嘴,半不情愿的样子,终究还是回了:“相亲。”
林绛一听乐了:“怎么,这回还要我充当你冒牌女友吗?”
沈宴听着白她一眼没说话,往桌子上伸手想拿什么,扑了空:“你家纸巾呢?”
林绛听罢也丢了个白眼过去,却还是起身去给他拿了。
“我这回相亲的女孩,叫张娇娇。”沈宴看着林绛的背影,顿了顿,又在她走过来递给他纸巾的时候,继续说道:“照片我看过了,挺漂亮的。”
林绛笑:“哦——原来沈律师看脸啊,漂亮的就不需要我帮忙打发。”
沈宴擦了嘴,拿了公文包,听她讲着话,敛眸笑了笑:“这姑娘不是我妈介绍的,我一个认识的同行大哥介绍的,我当然不能拂了人家面子。”
“哎呀解释什么。”林绛歪歪头,“也好,你也该脱单了。”
沈宴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
二人没闲聊多久,沈宴还要工作,就先走了。
林绛这天没课,却也没闲着,不一会儿师傅就过来修管子,师傅活不错,不到一个小时就忙活完了,林绛顺便让他把浴室的也检查了一遍。人走了之后,她又开始gān活,一直忙到11点多。
再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忙拿数据线充电,刚开机,傻眼了。
12个未接来电,微信消息17条。
都来自江为风。
可能是有急事,她这样想着,也没看微信内容,立刻拨电话给他。
那边秒接通。
“怎么了?”她问。
然后听到他舒了一口气:“没什么,这不是你家漏水,我问问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林绛心底划过一股暖流,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抱着电话倒在chuáng上:“嗯,已经都收拾好了。”
“那就好,我给你找了阿姨,她刚刚过去的时候敲门你没开,我以为怎么了。”江为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