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呆住了,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中文,但组合在一起,却让她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骄骄笑而不语,耸耸肩,给林绛摆手告别。
看着女孩的背影,林绛恍然想起四年前的一个午后:
她辞职那天,张俊涛曾叫住她,想“叮嘱”她一些“小事”。而张骄骄恰好来找张俊涛,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女孩穿的是嫩鹅huáng色的裙子。
正是因为她的出现,令林绛免于遭受更多的羞rǔ。
林绛一直都记着,今后也不会忘。
那是2017年的尾声。
沈宴曾送给林绛一块绿色的表,他说那意味着时间。
时间极美,就在于它必然的流逝。
我们每个人都在掐着点过日子,在不同的时间上标上刻度,然后一点一点的转到下一个的节点,再一个节点,不停画着圆。
而每到一个节点,就注定要迎来送往。
张骄骄走了,沈宴在次年chūn天飞往日本,临走前林绛单独去送他。
沈宴问她:“林绛,什么是爱啊?”
林绛想了想:“当有人问这个问题时,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爱吧。”
沈宴思忖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个无比眷恋的温柔的笑:“那我这次去找她,是对的。”
那一刻,林绛觉得从前那个满是能量的沈宴回来了,于是她说:“祝你幸福。”
而成明昊,则在沈宴之前就飞往大洋彼岸。
林绛问:“非走不可?”
成明昊说:“要么衣锦还乡,要么啊,客死他乡。”
成明昊在写给江为风的新年寄语里说:我喜欢美国,想拍关于美国西部的电影,我觉得我能成功。
落款之前他问:你呢?
江为风因为想这个问题,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的烟,就像几年前刚毕业那会儿,他纠结是依附大平台,还是自己创业。
当年他选了后者。
如今,还是一样。
在chūn暖花开的时候,他终于打点好,着手准备新一轮的挑战。
年初的时候,‘听见’曾经带她的小编又私聊的林绛,问她能不能重新回来。
林绛和江为风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做自媒体。
但是先不急,因为啊,她最近正学做羹汤。
徐名娟给餐厅林厨涨了1000块钱工资,要他一周抽出两个小时教教林绛,林绛潜心学了一个月,才敢把炖好的罗宋汤端上桌。
结果江为风满心欢喜的一尝,当场吐了出来,一点面子都没给她。
林绛不信,舀了一口喝,脸色也垮了,最后很艰难才咽下去。
“我不记得我有放那么多盐啊。”林绛皱眉。
江为风眼眸一沉:“你不记得的事儿多着呢。”
林绛问:“有吗?”
江为风却不再接话了,岔开话题道:“我饿着呢,你说怎么办?”
“我这就叫外卖。”林绛反应过来,忙去料理台拿手机。
谁知刚走没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抱起来,压在了桌子上:“我现在就要吃。”
“我现在就去给你订。”林绛推他。
他却低头咬了口她的耳垂:“麻烦,这不就有现成的?”
林绛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窘的满脸通红。
这实在是更取悦江为风了,男人身下早就硬的要爆炸,还不忘调笑她:“又不是第一回?害什么羞?”
林绛恨不得装死晕过去。
好在每次做完这档子事儿之后,两个人之间总是温存的。
林绛问他:“你工作室,为什么叫那个名字?”
江为风绕着她的头发笑,明知故问:“哪个名字?”
“就……38.6℃啊。”林绛说的很轻,不愿意听到的人知道她在意。
可江为风闻言就笑了:“明知故问。”
林绛心扑通扑通的:“你听过电台了?”
“一期不落。”江为风喃喃,“不过这名字不是因为你电台。”
林绛脑子转不过来:“什么意思?”
“你知道。”江为风哼笑,从chuáng上起身去扳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湿吻:“老子也什么都知道。”
林绛的心都化了:“你……”
想问什么,却被他用嘴堵住。
他气息沉重,喷薄在她颈子上:“还有功夫说话呢?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林绛被他亲的直发痒,没一会儿就把想问什么忘之脑后了。
情到浓时,他笑:“真水。”
她忍不住说:“你再搞下去,我真化成一滩水了。”
江为风的眸子闪着欲望不掩的光,否定她:“是一滩泥。”
林绛一听便皱眉,直推他不让他继续动了。
江为风笑着哄她说“别闹”,又兀自解释起来:
“是一滩泥,我在你这生了根,栽到你身上了。”
江为风自认从未比这更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