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等它自己流gān了,才起身再回屋。
艺考结束之后再回青城3月已经过半。
当时,很多考完试后回来的艺考生,怕跟不上进度都去校外读小班了,徐名娟问她的意见,她几乎没有考虑,坚持回学校念。
刚回到学校那几天,林绛挺迷茫的,虽然她平时也算得上努力,但不在学校上课就是不一样,利用晚自习做了寒假期末考试试卷,做的一塌糊涂,加上3月末就是一模考试,她焦虑的脸上都冒了几颗痘。
晚上放学之后,她跑楼下沈宴家,问他物理题。
一道力学题,她看得出来要用牛二定律列方程,但就是不知道从何下手,怎么突破。
但沈宴却不教她,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现在太着急了,不建议你一上来题海战术。”
林绛虚心受教:“那该怎么办啊?”
“有错题本吧?”沈宴问。
林绛点头:“有。”
“把之前的错题找出来复盘一遍,重点和难点分清,必要时舍弃一些难点,多看课本,把一些知识点吃透。不过,建议你别太看重一模,得失心太重未必是好的。”
林绛醍醐灌顶,忍不住对沈宴伸大拇指:“沈老师教的好,小的记下了。”
沈宴得意的勾了勾唇:“如果你想一模考的稍微好点呢,建议你多把jīng力放在语数英上,主科拉分厉害,尤其是你的语文和数学是qiáng势学科,数学又是拉分学科,一定要上心。”
林绛连连点头,忙回家学习去了。
讲过沈老师的悉心指导,一模考试还算顺利。
林绛班级第18名,全校排名500名以内,够Z传的文化课分数线。
她心情好,下午放学请何莱李娜她们吃糖葫芦,正排队呢,一群人风风火火从校门出来。
林绛寻声看过去,只见他们在门口卖手抓饼的地方停了下来。
江为风站在他们最后面,他这天穿着最简单的白T黑裤,裤脚卷起露出修长的脚踝,头发被风chuī得有点乱,他伸手乱抓了一把,便抱胸站在那一动不动。
那一刻林绛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就是那样,只是站在那,你就能知道他的性格。
那么散漫张狂,那么不可一世。
林绛在心里叹气,怕会忍不住泄露情绪,甩甩脸不敢再去看。
自从回校之后,她一心扑在学习上,偶尔遇见他,他也是一副没看见她的样子。
林绛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或者是一开始就犯了傻,还以为他们好歹算得上点头之jiāo,现在想想,如果没有成明昊,可能他压根懒得跟她说上几句话。
林绛回校后就换了位子,之前桌子上贴着的“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早就不知道被丢在哪里,她又重新写了一份贴上去。
时间匆忙又珍贵。
如沈宴所说,跋山涉水走过许多年的路,不能在登顶的时候停下,林绛和其他同学一样,演草纸用的很快,笔水换的很勤。
很快进入四月,燕子呢喃的月份,chūn暖花开。
成明昊在艺考后,第一次来三中找林绛。
他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黑色,卷发也换成了顺发,显得特别乖巧,他给林绛递来一盒糖的那刻,林绛都恍惚,眼前的人是不是个才上高一的学弟。
当然,林绛还是不想收,她不是察觉不到成明昊对她有别样的好感,因而不愿意给他那些莫须有的误会。
成明昊气鼓鼓的说林绛不够意思:“就是朋友之间送个糖不行吗?我特意从上海带来的梨膏糖。”
林绛有点为难,但心意不变,最后bī得成明昊实在是没办法了,没头没脑的对着她说:“林绛,别说,我还就是喜欢你这倔脾气。”
林绛哪听得了这种话,正巧瞥见江为风从远处往这边过来,她赶紧告辞。
成明昊最后当然只好把糖塞给江为风。
江为风望着女生离开的背影冷哼:“你他妈的够大方,人家不领情,就搪塞给我?”
成明昊嘿嘿一笑:“你天天装酷,可不是需要甜一点嘛。”
说完,赶紧在江为风发飙之前跑走。
江为风没工夫去追成明昊,他最近对学习上心很多,昨晚好不容易去玩了次滑板,一玩就玩疯了,今天早晨一起来就觉得发烧了,他原本并没在意,结果下午烧的有点严重。
他刚刚在班里吞了颗退烧药,这会儿打算回家睡觉。
结果一进门,就闻见饭香味,再往里面看看,就江河一个人。
“你老婆去台里了?”江为风问。
江河听见动静,有点懵:“怎么没在学校?”
江为风走到厨房,拿了个碗盛饭吃,说:“怎么,我第一次逃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