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为风好像永远有自动忽略她的尴尬的能力,一把就扯开被子,大言不惭说:“别盖啊,反正都得掀开。”
林绛差点就要拿手去捂他的嘴,可她的念头总是没他的动作快,很快他就欺身上来,捏着她的rǔ说:“别害羞,美好的东西就是要有人欣赏才对。”
林绛气的狠狠咬了他一口。
…………
事实证明,林绛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生闷气,可他偏偏闷气也不让她好好生。
快做完的时候,他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郑重其事的叫了她一声:“林绛。”
林绛:“嗯?”像猫叫。
江为风笑:“别怕,别硬扛,你还有你男人我呢。”
林绛有片刻的失神。
因为那一刻她好像什么都怕,又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爱让人胆小和伟大。
窗外夜深露重,屋内一帘幽梦。
作者有话要说:“酸。”
我也酸,你呢。
☆、戳穿
成明昊飞机下午一点落地,洗尘宴,在江为风家吃。
十二点一过,江为风就开车带成老师去接人,林绛则在厨房帮郑萍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林绛帮不上什么忙,她自小没怎么做过家务,只能在一旁做一些不添乱的活。
这搞得林绛很不好意思:“郑姨,我实在是太笨了。”
郑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看了她两眼,又低头切菜,问:“你和为风看起来感情越来越好了。”
林绛浅笑:“嗯,他待我很好。”
郑萍叹气:“你应该知道吧,我其实和他爸爸是再婚。我第一次见他之前,心里紧张的要命,当时他爸爸说他贪玩嘛……”说着郑萍笑了笑,很温柔的样子,“我见他之前还以为他是新闻里那种,嗯,校霸?或者小混混类型的。不过见了之后,才发现他比那些孩子好多了,这孩子虽然乖张,但不堕落,待人也真诚。”
林绛顿了顿,问:“郑姨,我还真想听听他小时候的事儿。”
郑萍切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她抬眼看窗外,思绪飞远:“你知道他为什么转学吗?”
郑萍偏头看向林绛的时候,林绛忙摇头。
郑萍把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江河和为风妈妈其实在他初三的时候,就因为感情不合离婚了,就是怕影响他成长,所以打算等他高考后再说,谁知道为风高一那年,她被查出有子宫癌……江河这人重感情,尽管那时候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还是拿出全部身家给她治病,为风妈妈临走前,怕为风接受不了他爸和我之间的事儿,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了。”
林绛听完,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感,就像厨房里的某个罐子在她心里被打翻。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知道这事儿会大闹,结果他淡淡的什么都没表示,后来没过多久,他就要求转学。”郑萍偏头笑,叹了口气:“他当时没挑明原因,但我和江河心里都知道,因为他妈妈和江河以前都在三中东校教书,以往都是一起送他上学的的,他就是重感情,怕触景生情。”
“其实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接受不了我的,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我还记得他青chūn期那会儿,但凡提起他妈,他总要拿话呛我。”郑萍笑,像是回忆起有意思的事儿,“不过你别看这孩子平时对谁都冷冷淡淡的看似不怎么在乎,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谁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的,这么多年虽然他没叫过我妈,但该关心的没少过。”
林绛听完,暗暗叹了口气。
郑萍这边讲了一大推话,又开始忙活着开火倒油,炒菜炖汤。林绛则一直在旁边竭尽全力的递盐递糖递醋,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回忆过去的故事。
在江为风即将回来的时候,郑萍将最后一盘菜上桌,忽然正色对林绛讲:“林绛,你有没有和他进一步的打算呐?”
林绛忽然懵了,绞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听郑萍说:“为风这个孩子,不缺爱他的人,缺的是完整的爱。”
语毕,门铃声正好响起。
这话无疑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林绛站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成明昊大叫:“林绛呢?”
她这才回神,忙往门口走,一见到人,就被对方热情的抱在怀里。
成明昊头发剪短了,露出一张酷似十八岁的少年脸,他黑了些,除此之外没什么变化,连那股赤子之情都没变——
“想死我了林绛!”
“我也想你!”
江为风闻言,不动声色的从二人面前走过,刚路过成明昊,成明昊脸色“唰”的垮了。他疼的龇牙咧嘴,咬牙切齿道:“不就是抱一下吗?有必要踢得这么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