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敢?”
她视为生命的大人,为什么会只剩下一颗头颅?
小狐狸根本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按照道理,她该离开的。
但从今天见到大人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不安,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的恐慌驱使着她半路返回?。
走到一半闻到血腥气,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袭击。
可谁知……
根本不敢去看那片刺目的血红,小狐狸的眼睛遍布血丝。她只想抢夺回?那颗人头,她…应该可以做到的吧?
自己是愿狐呢,如果以生命为代价,是不是可以救回?大人?
只要碰触到,就可以将大人从地狱的深渊中带回?世间。
不,这人世间太恐怖,也太恶心了!如果可以,那样善良的大人应该前往天国。
火红的狐尾摇摆,刚做出了那样事情的村民短暂的慌乱了一瞬。
他们的神会庇佑他们的,但…对方也同?样是被庇佑的人。
“不要怕,我们村子可是有大人亲手写下?的阵法,这只狐狸在这里根本发挥不出自己的法?力。”
没有力量的妖怪比寻常的人类女子还要孱弱,更别说她天生不善战斗。最?喜欢的事?就是跟在源祁凉身后学习草药之类,或者祭祀祈福。
无?论摆出多么凶狠的模样,拔了利齿,折断骨头的老虎都不会比猫的杀伤力大上多少。她只能不断的哭喊着,看向那些村民拿出刀来。
银白的刀光仿佛是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影子,伴随着红色的火光照耀,将世界灼烧殆尽。
从欺负弱小开始,宿傩就闭上了眼不在去看那无聊的闹剧。
夏油也一直在捏着那肋骨,说着什么猴子还是死光了会比较好。
怒火在积淀,只待发泄的一刻将所有都烧gān净。
一刹那的功夫,那足以压迫所有人都动弹不得的压迫感在场出现。不再?是那带着神性的纯白,而?是沾满了血红的诅咒。
“停下?来。”
纯白的祭服上满是血迹,黑红色的血衣伴随着那张惨白的脸让所有人都呼吸停滞。
这次,那双眼睛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纯真,茫然,疑惑以及微不可查的温柔都如同?澎湃的江水,一冲即散。
漆黑的发丝如同?cháo水,在天空中漫散。那张苍白的脸光是看上一眼就能够感觉到深深的绝望,诅咒和怨毒在蔓延,压抑的气氛瞬间压制了全场。
指尖碰触到小狐狸还在哭泣的脸,‘源祁凉’那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才勾起一个略有僵硬的笑容,“看来我果然不适合保护。”
见时机成熟,带着满满的杀气,夏油杰冲了出来,他是和源祁凉接触最?久的人。
从上了高专开始,到去地狱打工,整整十数年。
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听任何人瞎bībī,哪怕这是‘源祁凉’也一样。
都给老子去死啊,猴子!
甭管是谁了,都给我去死!我一点都不想看这该死的偶像剧发展!我也不管你是准备杀死这边的人,还是其他,反正今天这里所有让他恶心的猴子全都去死!
……
正唱着五音不全的歌在自嗨,源祁凉眼前的画面陡然一闪,从蓝天和草地变回了漆黑的夜色。
之?前???为那颗人头出现而?变得血红的世界也消失了个gān净,繁星闪烁,月色朦胧。
“诶呀,看来是成功了呢!”在牵制消失的一瞬间,源祁凉身上的伤势也瞬间恢复。
虎杖只在恍惚间看到那白皙的手臂上好像有被刀刃划过的红痕,只不过再?看过去时,伤口早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他之?前?看到的骸骨只不过是错觉罢了。
“嘿嘿,真是辛苦啦,一会请大家去吃饭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拳头就先落到了他脸上。
源祁凉:“???”
莫名被打的他小爆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捏着夏油的脸就开始瞎搓,“你丫gān啥呢?是不是想打架?以为gān掉了以前的我就牛bī了是吧?没我的骨头你打个锤子打。”
夏油:“我呸,我就是看看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水打出来,你以前是什么品种的圣母?脑子那么蠢居然还没被人卖了数钱?!”
源祁凉:“啊?以前?那么久远的事?情我哪还记得啊,又不是鬼灯那个小心眼的,还专门去把人给抓着折磨几万年。”
夏油:“我倒希望你和鬼灯一样记仇了。”
源祁凉:“放心,我一般不记仇,??为有啥事我当场就报~”
又打闹了一会,等回?收肋骨的时候看到那被伏黑磨的锃光瓦亮的骨刀时,源祁凉愣住了。
“你信不信我削了你?”
夏油:“比起那个,你还是回头看看后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