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给您,等会儿在每尊佛像前将您的心愿默念一遍然后上个香,神仙自然能听到您的祈祷”阿蜜递给伊穆一把香。
伊穆按照阿蜜所说的,跪遍了这庙堂里大大小小几十尊佛像,心中所想之事自然也默念了几十遍,只希望自己的诚心能感动这些佛像,保佑她所想之人平安。
两人拜完后,准备起身回宫,只见门外一处算命摊上的半仙拦住了她。
“这位夫人,心中郁结,想必是过于思念,待鄙人给您算上一卦,可以解你心中疑虑”
“不用了”伊穆对这些个江湖骗子再熟悉不过了,无非就是看人下菜碟,不过能一眼看出来她的身份,也还算是有两下子。
“夫人,您且先听我说,若是您觉得鄙人胡乱说话,也不必花费您的银子,就当是浪费了些时间”半仙不肯罢休,伊穆这身衣服的料子已经告诉他,她的荷包里有多少钱。
“公子,您就听听呗,说的不准我们不给钱便是”阿蜜也有些好奇。
“你可知我从哪里来”伊穆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是中原人却从小在西北长大”半仙掐指一算。
“公子,准的准的”阿蜜兴奋道,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神奇的事情了。
伊穆不禁扶额,这阿蜜也太没见识了,被算命的一两句话就唬的团团转,其实只要在这江湖上混久了的人,都能听出来她的口音来自西北楼兰。
“你给我算一卦吧”伊穆到想看看这半仙还能编出什么话来。
“夫人算什么”
“你猜啊,我想算什么”
半仙拿起龟壳就开始占卜,颠了加下龟壳里的铜板,让伊穆摊开双手,将铜板放置在她的手上。
“风地观卦,卦遇蓬花旱遇河,若能经受的住考验,自有人来助”半仙神神道道地说了些伊穆和阿蜜都听不懂的话。
“大仙,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阿蜜一脑子雾水,想问个明白。
“遇上方知,切记一切都是上苍的考验”
“一通废话”伊穆掏出荷包里最小的那粒碎银子扔给他,毕竟人在这江湖飘也不容易,都是过来人要帮衬着点。
晋军营帐内
“皇上,据胡将军所知,这图雅是木尔达女王的妹妹,生性好战”梁凡禀报道。
“是个公主,没想到这么凶残,本以为朕遇上个你妹妹已经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还能遇上个比伊穆更狠的角色”司马燚忍不住笑出了声。
“蓉妃娘娘不一样”梁凡自然是要给自己妹妹说好话的。
“那是自然,伊穆是这世界上最特别的人”司马燚不经有些想她,可事情才刚刚开始处理,怕是得要过上好一阵子才能相见。
“皇上,我们要怎么处置这图雅和他的将士”梁凡请示道。
“不着急,晋国损失的自然要找人来承担”若是将这图雅就地正法,怕是又有一场恶战。
关押的牢营中,图雅的喊叫声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时辰了,期间滴水未进,可战斗力不减,真是惊呆了看守的士兵。
“叫那司马燚过来,缩头乌龟,有本事杀了我啊,就这么把我关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闭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林冀和梁凡大老远的就听到图雅的喊骂声。
“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啊,还不是怕我姐姐动怒”图雅当然知道他们迟迟不对她动手的原因,无非就是怕姐姐派兵攻打。
林冀一气之下拿起匕首冲进牢房,一只手掐住图雅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拿着匕首抵在她的脸颊上“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会对你动手,你他妈就这样在我眼里就不算个女的”
图雅一气之下狠狠踹了林冀命根子一脚,疼的他直跺脚,等回过神来,拿起匕首直直的冲向她,却被梁凡拦了下来。
“留着她还有用处”
“给我等着”林冀啐了口唾沫,愤然离去。
“一群鼠辈,畏首畏尾,当什么男人,干脆都去做太监好了”图雅冲着林冀和梁凡骂道。
“想多活几日,就闭紧你的嘴巴”梁凡有些微怒,若不是意识控制住自己,怕是手上这剑早已刺向她的喉咙。
“哼,怎么这就听不下去了,我还有更难听的呢”图雅如果被梁凡就这两句话就给唬住,那她就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突厥第一勇将。
晋国
伊穆无事可做晃荡晃荡又到了歌舞伎坊,门外的掌柜见离得十米开外就一眼认出伊穆,连忙招呼着她进去。
“公子,您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姑娘们还在排舞呢”
“闲来无事就走到这儿了”伊穆解释道。
“公子,快进来”蔓娘正在指导姑娘们练舞,见伊穆在门外,连忙招呼她进来。
“不会打扰道到你们吧”伊穆见台上的姑娘一个个练得大汗淋漓,生怕自己打扰了她们练舞。
“怎么会,公子可以坐下来欣赏欣赏给提提意见”蔓娘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递给伊穆。
“我一个粗人,你若问我跳的好不好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夸好,可你让我评价指点那就是难为我了”伊穆接过茶盏,为难道。
“怎么会,我一看公子就是个高雅之人”蔓娘试探性的说道。
“哈哈,那蔓娘是抬举我了”伊穆抿了几口茶,蔓娘那双眼睛让伊穆有些瘆得慌,好像自己从里到外,话说的是真是假都能被她那双眼睛看的透透的。
“公子谦虚了”
“蔓娘,我刚刚也只是恰巧路过这儿,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公子别啊,今日姑娘们新排了支舞蹈,这马上就要开场了,先欣赏完在走也来得及”蔓娘拉住伊穆,带着她上了二楼厢房,伊穆以为只有楼下大堂才有位置,没想到这楼上竟然有这么隐蔽的厢房,而且视野极佳,环境舒适,想必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这怕是给贵人坐的吧,我在楼下大堂看看就好”
“公子就是我的贵客,就今晚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没有公子贵重”蔓娘意味深长地对伊穆说道。
伊穆瞬间觉着后脊背一凉,自己这是从里到外都被她摸了个清啊。
“公子莫见怪,我这也是职业病了,向来喜欢看人,不过在这舞坊只分贵人和普通人,至于贵人是做什么的,我一概不过问”蔓娘见伊穆神色有些异样,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