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穿着这身怕是不合适吧”达雅穿着这身男装很是不适应。
“朕是怕皇后行走不方便,皇后若是不喜欢,那朕带你去重新买一身”司马燚开口道。
“臣妾没有不喜欢,只是有些不太适应”达雅连忙解释。
“街上人太多,朕带皇后去楼上厢房,那里可以俯瞰整个街景”
达雅随着司马燚登上酒楼,楼下街景好不热闹,可楼上两人气氛确是异常的冷清,达雅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个局面,司马燚好像对于身处环境毫不在乎,独自一人酌酒。
此时伊穆刚好跃下宫墙,朝着街上狂奔而去,这久违的新鲜味道,让她一下险些上头。
“蔓娘,我又来了”伊穆站在舞坊外,张开双臂。
“这都多少日没来了,我还以为上回那酒把你给喝死了呢”蔓娘确实也担忧那酒后劲太大,又加上过量饮酒身体吃不消。
“那你当时不劝着我点,我可是足足睡了三天”喝酒一时爽,喝后泪两行,说的就是伊穆没错,那酒劲儿大到她现在都不敢敞开了喝酒。
“你哪是我能劝得住的,不过这不没事吗”蔓娘安慰道。
“那得亏我没事,不然你还不得自责死”
“是是是,先进来,别杵在门口,耽误我做生意”蔓娘心想她都不知道伊穆真实身份,她哪能知道她是死是活。
“今夜位置怎么这么空”伊穆看着寥寥几人的大堂,往日可都是挤得坐不下。
“今日是乞巧节,望春楼花魁游街,那些个男人怎么还能坐的住”蔓娘心疼道,今夜怕是要亏本了。
“花魁,我们不也有吗”伊穆指着台上的月珠说道。
“月珠确实是咱们舞坊最拿的出手的,可要送出去跟望春楼的明月姑娘比,还是逊色了不少”蔓娘无奈道,谁让人家牌坊大,她这里庙小,容不下那些个大人物。
“那你这舞坊以后岂不是都被人家抢了生意”伊穆拿起酒杯又放下,她现在是闻见酒的味道就上头。
“那可不是,过了今晚那些人怕是连我们舞坊的门也不愿意迈进来”蔓娘一点儿也不关心花魁是谁,她只关心舞坊以后的客人会不会流失。
伊穆也不知如何安慰,今夜这酒也是喝不下去了“蔓娘反正这舞坊也没几个客人,我们一起去街上看看花魁长什么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看了也是添堵,还去凑什么热闹”蔓娘哀怨看着伊穆,说着说着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蔓娘没有那么严重,今夜大家只是去凑个热闹,明天就会回舞坊的”伊穆宽慰道。
“你太瞧得起这些个男人了”蔓娘叹气道。
“不过,伊穆你若是女装一定没有那花魁什么事了”蔓娘看着伊穆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蔓娘你开什么玩笑,我长得这么磕碜怎么跟人家花魁比”伊穆立马制止住住蔓娘脑子里令人不安的念头。
“你这要是磕碜,那我坊里的姑娘岂不是都没脸见人了”蔓娘盯着伊穆的双眼突然放光。
“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是不会去的”伊穆一脸抗拒。
“我这还没说呢”蔓娘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你在想些什么”伊穆也不傻,蔓娘这么明显的讨好她若是猜不出来她的想法,那这么多年江湖岂不是白混了。
“你看看你,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这脑子也比别人好使,被那个花魁比下去你甘心吗”
“不会,我又不是靠脸吃饭”伊穆可不会被蔓娘这三言两语就劝服。
“你是不用为生计奔波,花魁也只不过是给你们这些达官显贵消遣的,可你要知道,若我这舞坊开不下去,这嗷嗷待哺的十几个姑娘怎么办,我是已经半个身子埋进黄土,死无非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蔓娘见伊穆软硬不吃,那她只好卖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能唤起她的那点良知。
“蔓娘,你讲这些话可就过分了”
“若是以后舞坊开不下去了,我又没有钱,孤苦无依卧病在床的时候,你不必来看我,等我寿终正寝那日替我寻个风水好些的地方将我埋了就行,就是可怜了我那些姑娘又要四海为家”说完蔓娘从腰间取下帕子擦拭眼泪。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过的那么惨”伊穆告诫自己清醒点儿,绝对不能被蔓娘这副戏子模样欺骗。
“我就说嘛,你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蔓娘紧紧握住一幕的双手,双眼充满希望。
“我可没说我能帮你做···”
“来人上家伙”蔓娘一把摁住准备逃走的伊穆,抄起家伙就对伊穆上下齐手,一旁的姑娘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伊穆你怎么比女人还好看”明珠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个大男人化妆后竟然比她还美。
“是啊,是啊,就像天仙下凡”众人附和道。
“都杵在这里干嘛,还不都快去准备,我们舞坊能不能挣回面子,今晚可全看你们了”蔓娘一声令下,姑娘们一溜烟儿全都跑没了影,捯饬好再次出现时,个个艳压群芳。
“蔓娘,我怕是要辜负你的期望,我不能出去···”蔓娘根本没听伊穆说完直接将她推出门外。
“伊穆,我们舞坊可全靠你了”说完蔓娘转身,对着大家一阵鼓舞。
“蔓娘,我真的是不可以”普通的忙伊穆能帮自然是义不容辞,可今日要她扮成女装,还这么艳丽,怕是被眼熟的人发现,又要惹上祸事。
“伊穆,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我多年心血一夜之间就被望春楼给毁了吗”蔓娘哀求道。
伊穆也是于心不忍,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轿撵,在一阵奏乐中被抬到大街上,与迎面而来的明月姑娘正面对决绝,围观的百姓无一不拍手叫好看热闹。
“伊穆别怕,你是最棒的”蔓娘在一旁鼓励道。
伊穆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她只希望今夜别看见一个熟人,否则被司马燚知道,她这辈子怕是再也别想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