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诗画在这儿发誓,若是我得不到司马燚的心,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柳诗画这辈子就只在司马燚身上吃过瘪,自负骄傲的她,自然不肯受这般委屈。
“娘娘,您是不是累了,尽说些胡话”小翠伸手想捂住她的嘴,这要是被人听到,她俩都得死。
“胡话,可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过得不快,他也别想好过”说完柳诗画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朝着寝殿方向走回。
勤政殿,司马燚躺在床榻上,闭上双眼回想着伊穆身上的那抹熟悉感,但前面好像有座大山在阻挡着他,他怎么用力都挪不动分毫,也根本没有路可以攀爬过去,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大山背后隐藏着的东西。
“伊穆是谁,可是出现在朕的生活中过”
“回皇上,老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福公公不知道伊穆为何人,只知道蓉妃梁雨柔。
“从未听过吗”
“容老奴好好想想,兴许是老奴记性不好,没记住”福公公无论怎么挖空记忆,都翻不出这号人物来。
“罢了”司马燚也不指望着福公公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老奴愚笨”福公公跪在地上。
司马燚缓缓睡去,果然这一夜,那个背影又出现在他的梦中,只不过那个人不在是站着,而是坐在椅子上,他上前想要掰过他的身体看清他的容颜,可一靠近他又消失在迷雾之中。
“他难道就是他”司马燚醒来后自言自语,吓得福公公心慌慌。
“皇上您在说些什么”
“去梁府”司马燚换上便装,匆匆赶去梁府,他要看看今日的再次遇到,伊穆会作何反应。
司马燚一进梁府便看见坐在庭院中晒着太阳的伊穆,那模样好不享受。
“阿蜜早饭做好没”伊穆今日起的早,确切的说昨日失眠,一夜未睡。
司马燚掀开蒙在伊穆脸上挡太阳的纱巾。
“阿蜜,你做什么,我眼睛都要瞎了”伊穆双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看清一旁的人时,顿时不知所措。
“我还不知道,梁府竟然有个小姐,还是说你是梁凡的女人”对于假设伊穆为梁凡的女人,他莫名的很不爽。
“你有何事,他现在不在家”伊穆逼着自己装作若无其事。
“我自然知道他不在家”司马燚在伊穆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既然知道,我这双腿也不便送客,门在那边,您自己请吧”伊穆指向门外。
“你确定我们不相识,我怎么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你”司马燚拦下准备回屋的伊穆。
“怕是误会了,我来长安不过一月有余”伊穆躲避开和司马燚身体的触碰。
“那来长安之前你生活在哪儿,或许我去过那里,也见过你”
“楼兰”
“听这口音不像啊”司马燚记得自己去过楼兰,眼前伊穆的妆扮和口音与楼兰人大有不同。
伊穆推开阻挡在身前的司马燚,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跟他解释那么多。
“你这是心虚吗”司马燚狠狠的钳制住轮椅,伊穆挪不动分毫。
“我为何要心虚”伊穆毫不畏惧地与司马燚对视。
“我绝对在哪里见过你,而你一定记得”
“既然见过,那为何只会是我记得,你却忘记了了,你这话不是相悖吗”
司马燚也在思考是为何,但他还没有想明白,没人来告诉他为什么。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我无任何关联,我为何要知道”伊穆痛恨现在无能的自己,若是换做以前,她哪会受司马燚这般钳制。
“你说的话,我总有几分不信,因为你的眼神总在躲闪”一个人的眼神最能暴露出她的不安与恐慌,而没有掩藏的东西,为什么要不安和恐慌。
“我只是不擅于生人交谈”
“第一回第二回可以算做是生人,那第三回我们可就算熟人”司马燚嘴角上扬,眼前这个女子对他而言十分有趣,他很有兴趣。
“但我希望不要有第三回”伊穆此生真的不愿再相见,她这辈子没有乞求过上天,但这次真的希望上天能将司马燚彻彻底底的带离她的生活永远不要再像今日一样出现在她眼前。
“那可由不得你,我若是想见,无论是三回还是四回五回甚至更多回,你都必须出现在我眼前”司马燚俯视着伊穆,身为帝王的他,身上就是有不同于常人的自信与傲气。
伊穆只觉得自己可悲,自己的人生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她从不是被人的附属品,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以后也不可能会是。
阿蜜做好早饭,过来找伊穆用膳时,看见熟悉的背影,她跟随伊穆那么多年,自然猜到那是司马燚。
“老大,你没事儿吧”阿蜜不知该如何劝慰红着眼眶的伊穆。
“我饿了”伊穆装作没事,可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谁能看不出来她此刻的难受心情。
“今天我做了鸡汤馄饨和油条,闻着可香了”阿蜜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对伊穆来说或许可以减少一分难受。
“你的手艺,我可不放心”伊穆总是这样,以为嘻嘻哈哈的笑过后,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抛诸脑后,可世事哪有这么容易忘却。
“别的我不敢说,你爱吃的那几样菜,我可是天下无敌”既然伊穆想要糊弄过自己,阿蜜就陪着她,或许真的笑着笑着就忘了。
勤政殿
柳诗画趾高气昂的站在侍从面前,她知道自己会被拦下,所以用太后作为借口。
“这可是太后托我送来给皇上的,你们还敢拦吗”柳诗画指着侍女手中的托盘。
“柳妃娘娘,我们是勤政殿的人,听的是皇上差遣,您别为难小的了”侍从也是无奈,他要是可以当然不希望得罪人。
“你这狗奴才,居然敢跟太后作对”柳诗画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侍从脸上。
“柳妃娘娘恕罪,小的没想过跟太后作对”侍从慌忙跪趴在地上。
“那就给我起开”柳诗画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的侍从,从容的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