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找个识字的人”阿蜜提议道。
“你傻啊,太后偷摸的递纸条给我,肯定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伊穆发愁啊,太后信任她交代她办事,可她倒好连个字都认不全。
“算了,我还是去寿康宫看看吧”伊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稳妥点儿直接去找太后,否则凭她自己猜测臆想倒时候不仅没帮上太后的忙,反过来还给她添乱。
伊穆来到寿康宫前,发现有一丝的不对劲,这是内宫怎会有守卫,看来定是太后遇上棘手的事情了,可至于是什么事情,她就有些想不明白,能命令守卫的只有司马燚,可他平日里对太后敬重的狠,又怎会这么做。
“娘娘,是不是太后出什么事情了”阿蜜察觉出来一丝异样。
“你瞎啊”伊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士兵守在殿外难道都看不出来吗。
“你在这儿呆着,我进去瞧瞧”说着伊穆飞跃翻过宫墙,可入眼的又是一大群值守的侍从,她只能沿着宫墙小心翼翼靠近,幸好此时桂嬷嬷走出房门瞧见了角落里的伊穆。
“娘娘”桂嬷嬷吃惊低声道,连忙走向角落。
“桂嬷嬷走正门怕是不行了,寝屋的窗户在哪个方向”
“娘娘不可,饶过去怕是会碰上巡视的人”
“那还有其它办法吗”伊穆心想硬闯进去也不是个办法。
“娘娘先在此处等着奴婢”说完桂嬷嬷转身离开,不过一会儿拿着一套侍女的衣裳过过来。
“娘娘屈尊换上这身衣裳先”
伊穆拿过衣裳换上了上去,低着身子跟在桂嬷嬷身后走进寝屋。
“太后,蓉妃娘娘来了”
倚靠在床沿上的太后一惊“蓉妃怎么这么早过来,哀家以为晚上你好行动些,不过以你的身手这些都是轻而易举”
“臣妾看见信条,心里着急便立马就赶过来了”伊穆慌忙解释,她可不能被太后发现她是根本没看明白上面写了什么。
“无妨,此事本就刻不容缓”
“太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伊穆实在忍不住好奇。
“哀家本不想拉蓉妃进这趟浑水,可如今哀家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是求助于你”太后语气有些沉重,伊穆心想这事儿怕不仅仅是棘手了。
“太后严重了”伊穆也不知道太后所谓何事,也不好贸贸然一口答应
“相信蓉妃也知道贵妃下月便要生产”
“知道”伊穆心想这事儿宫里人尽皆知,难不成太后想要让她帮忙的事情和林嫣然有关。
“那你也应该知道林诚在朝堂上只手遮天,处处刁难梁将军,也让皇上多次下不来台,虽说皇上是一国之君,可实际上在那些大臣心里林诚的地位是凌驾在皇上之上,为林诚马首是瞻”太后望着伊穆长长叹了口。
伊穆大概猜到太后想要让她对林嫣然下手。
“所以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这孩子且不说是不是皇上的,他的降生必定会让司马家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太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用力的抓住伊穆的手。
“林诚父女虽作恶多端,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伊穆虽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可亲耳听到太后的这些言语,心里还是不愿相信太后竟然会如此心狠,对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这世间哪个人不是无辜,就连林诚或许也认为自己无辜,可哀家代表的是司马家,只要有威胁到司马家根基的事,就算让哀家死后下阿鼻地狱,哀家也无怨无悔”太后眼神里闪烁着希望却又夹杂着绝望。
“太后这一切或许不止一个解决办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伊穆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劝说太后回头,可不曾想太后将司马家的荣辱或者说是对林诚的报复,看得比自己的性命甚至牺牲无辜旁人的性命还重要。
“你岂能体会哀家这些年的耻辱,你也应该知道嫁进司马家,你也会有你的使命”太后心底一直不认为是在求伊穆帮助,而是认为这就是伊穆的使命。
“臣妾知道太后这些年的隐忍,林家胡作非为自寻死路也是迟早的事情,您要相信皇上还有忠臣们,他们终有一日能让林诚俯首认诛”
“哀家怎么会不信任皇上和忠臣,可只有哀家这个决定是解决当前问题的最好办法,否则只要林嫣然肚子里的孩子一出世,那便代表着林诚可以为所欲为,到时候你以为林诚不会对皇上下手吗”太后岂能猜不到林诚动的那些歪心思,只要林嫣然的孩子出世,那林诚林诚就有了筹码,晋国改朝换代只是早晚的事情。
伊穆一时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可这也不代表她被太后给说服。
“蓉妃,就当哀家求你,为了司马家,绝对不能让林嫣然腹中胎儿出世”太后突然起身跪在伊穆面前。
“太后您这是做什么,臣妾担待不起”伊穆连忙跟着下跪。
“蓉妃若是不答应,哀家这脸面不要也罢,反正到时候也是要跟司马家的列祖列宗以死谢罪”
“太后,臣妾做不到,但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帮着皇上守护住晋国天下”伊穆并不认为杀死一个无辜胎儿就能永保朝局安稳,她相信凭借司马燚的能力,还有梁靖梁凡的辅助,晋国百姓永远可以安居乐业。
“哀家自是知道逼迫不了蓉妃做不情愿的事情,但哀家还是希望蓉妃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晋国的生死荣辱全在你手上”太后扶住床沿缓缓站起身来。
伊穆俯身叩首后退出门外。
“蓉妃,您也不要觉得太后心狠,老奴也是瞧着她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变成这样心系天下,太后实在是承受了太多太多”桂嬷嬷眼中泛泪,无论解释的再多,旁人也没有她体会的这般清楚。
“桂嬷嬷,好好照顾太后”伊穆对太后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这一世承受过丧子之痛,丧夫之痛,唯一支撑她生活下去的就是她对晋国的守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