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玉郎这般厚颜无耻,竟想着破罐破摔,还不忘把秦家的名声给搞臭。
计上心头,我准备将这个大患除之后快。
果然,赵玉郎写信约我出去一叙,我想了想,上次去红叶寺时,沿路看到不少通往深山的小径,那里的悬崖峭壁可不少,我决定去那里会会他。
那天,我临偷偷出门时,故意备了一件衣裳,可能用的上也说不定。
我趁半下午无人时,在铃兰的帮衬下,爬墙离开了府里,然后制造出我与他人私奔的假象。
打点了一位车夫,让他送我出城去红叶寺,然后在快到红叶寺下了马车,折回到半山腰的小径。
赵玉郎应约而来时,我已经早早地站在山崖上等着他。
我没想到赵玉郎真的会来,他也没想到我真的敢去。
此时暮色四合,只有天边还有点光亮,让我可以看到他站的位置。
我轻轻笑道:“没想到赵公子真的敢来,让秦瑄真是不胜欣喜。”
赵玉郎闻言,笑着朝我的方向攀过来,一边道:“在下以后还得仰仗岳丈大人许我锦绣前程,娘子相邀,岂会不来。”
原来他对我存的是这个心思,我轻巧的错身躲开了他,闪到他身后,冷冷笑道:“赵公子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请到这里来吗?”
我是有些家底子在身上的,只是没有秦落的身手那么好,行的是身轻如燕,勉qiáng躲开别人还是可以的,只是遇到身材壮些的大汉和嬷嬷,或者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的,我的三脚猫功夫就显得有些无用武之地了。
赵玉郎见我躲开,天色已黑,又不知我在哪里,忽然听到我在他身后说话,不免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你意欲何为?”
我拿出早就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刺向了他,冷冷道:“这句话难道不是该我问赵公子吗?”
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雷光,他先是错愕,说了个:“你……”字,然后慌忙反将我推了一把。
我被他推得脚步一跄,见他有想跑的意图,我不敢再手下留情,一把拽过了他,握着匕首又在他身上补了几刀。
只有彻底死透了的人,才能让我放心。
赵玉郎没有再挣扎,猛然就要往我身上倒来,我知道他已然不成了,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将他推下了山崖。
☆、番外4聪明误㈡
天空再次闪过一道响雷,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牛毛细雨。
我惊魂未定,身形一跄,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我这才意识过来。
我杀了人。
雨愈发大了起来,我将前脚空悬,摇摇欲坠的站在悬崖边上,却丝毫不敢让自己掉下去。
我退回悬崖上,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恍然过来,趁着闪雷,摸到那把掉在地上血迹斑斑的匕首,然后扔了下去。
我又抹了两把脸上的雨,用力搓起了双手沾到血迹的地方,试图用雨水将这一切抹掉,却发现怎么也洗不gān净。
我在一棵树下摸到了我来之前放的包囊,翻出里面的衣服,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撕成碎布,找了个地方,想将它们给埋了。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我蹲跪在地上一边埋那些碎布,一边碎碎念道:“赵公子,你不能怪我,是你负我在先,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我走了一夜,终于在凌晨快天亮时,走到了建业城外。
又过了会儿,城门打开了,路过的行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我想,此时此刻的我一定láng狈至极了吧。
走回秦府门口,我却再也没什么力气,门口的小厮看到我回来,一时惊一时喜,连忙大叫着跑回了府里:“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原来,他们为了找我,几乎快把建业城给翻过来了。
回来后,我爹觉得有rǔ门风,把我罚在祠堂跪着,将我打了一顿,又将我训斥了一顿。
李氏皮笑肉不笑的对我好一顿冷嘲热讽:“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那顿打,几乎快把我打的半死不活,大夫说需静养三月半载的才能好全。
铃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我只道:“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秦落来我屋里看我,她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头上缠着的纱布,盯的我有些发毛,突然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心中一惊,莫不是秦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我噙着眼中的泪水,抽着鼻子,反问她:“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秦落道:“阿瑄,你心中藏了太多事,你并不是那般放下一切便可以跟他人远走高飞的人,说吧,赵衍呢?”
眼泪从眼眶滑落,我委屈哭道:“姐姐,赵公子他说他手里有爹贪墨的证据,如果我不去赴约就将它公布于众,他想拉着我为他殉情,可是我不敢,我、我失手……不小心,把他从悬崖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