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后呢?”秦庭易打断他的话,“你还愿意接我上下班,替我浇花喂鱼,和我一起看书运动,一起吃饭聊天吗?”
傅景容沉默了。
如果他们是朋友,当然可以。但他已经知道秦庭易不仅仅把他当朋友。
“容容,不求你继续对我好。”秦庭易哑声说,“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起码让我有个念想。”
安静了许久,傅景容垂下眼眸,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秦庭易敏锐地捕捉到了,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容容,你答应了!”
傅景容两颊微红,转移话题:“蛋糕做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秦庭易也不戳破,眼里满是欢喜地看着他:“你来把草莓洗一下吧。”
傅景容低着头,冲到厨房,拿出草莓,开始清洗。
*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后,两个人终于坐下来,开始过生日。
秦庭易把蜡烛点上,把客厅的灯关掉,只剩下墙上温馨的壁灯。
“许个愿望吧。”在蜡烛的暖光下,秦庭易的神色更显温柔。
傅景容听话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半分钟后鼓起腮帮子一口气把蜡烛chuī灭。
秦庭易给他鼓掌,赞许地说:“容容真棒!”
傅景容觉得怪羞耻的,催促秦庭易:“把灯开起来吧!”
秦庭易自然照做,房间里重归明亮。
“这蛋糕真好看。”虽然傅景容在蛋糕完工的第一时间,已经反复欣赏过秦庭易的杰作,但还是忍不住夸赞。
“你喜欢就好。”秦庭易抿着嘴笑,一边切蛋糕一边问,“容容,你许了什么愿望?”
傅景容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幸福快乐愿望成真。”
“这个大家里有我吗?”秦庭易郑重地问。
傅景容感觉秦庭易今天特别多愁善感,赶紧说:“当然有你。”
肉眼可见,秦庭易浑身氛围都愉悦起来了:“那我的愿望是,希望你早日答应我的追求。”
傅景容瞬间僵住了。
随即,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太不对劲了,今天的秦庭易太不对劲了。
“其实你今天是特意问的路颂,然后假装生气难过。说租客的事也是,也是为了让我答应你的要求吧。”傅景容一脸肃穆,虎视眈眈地盯着秦庭易。
“而且你今天脸皮还厚了很多,说话直白一点都不含蓄!”傅景容直言不讳,用词特别不留情面。
明明最开始有理的是傅景容自己啊,秦庭易才是那个欺骗他许久不占理的人。
怎么最后全是秦庭易委屈,傅景容为了哄他不断退让底线!
先是允许他继续住,然后是一起过生日,最后竟然还答应他追求自己?!
秦庭易被他盯着,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是我父亲说的,”秦庭易面上难得露出点羞愧和不自在,“追人,厚脸皮是前提条件。适当的示弱,有利于激发对方的同情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傅景容无言以对,“你和令尊不太像呢。”
秦庭易想了想,平静地说:“虽然我小时候不太乐意和他像,但基因可能还是改不了的吧,大家都说我们挺像的——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初恋,我母亲指东他不敢往西。”
言下之意,他也会像他父亲对他母亲一样,对傅景容忠贞不二、一往情深。
傅景容:“……我错了,你和令尊真的挺像的。”
只不过手段和手法略微不同。
傅景容本来有些生气,但想想秦庭易站在秦父面前认真听秦父传授追人经验,又觉得很有意思。
“那你父亲除了这些,还教了你什么吗?”傅景容好奇问。
秦庭易欲言又止。
傅景容红着脸说:“你要追的人是我,我不得见招拆招?”
“追”字说得细若蚊蝇。
“没有了,”秦庭易最终还是诚实地jiāo代,“昨晚我打电话问他的时候,他刚刚睡着。他说我太没用了,追人要自己来,他教我两招先度过难关,剩下的自己悟。”
傅景容有些遗憾没听到更多,随即意识到不对,抬头睁大眼睛看向秦庭易,声音忍不住拔高:“昨晚?!”
秦庭易点点头:“聂璟实在不太靠谱了,当初将错就错隐藏身份的事情就是他出的主意。而且我身边爱情故事最顺利的,好像就是我父母亲。”
“你和他们把来龙去脉都说了?”傅景容尴尬而羞耻地问。
秦庭易点头,神色淡定。
“他们不会也知道……我的性别了吧?”傅景容犹豫再犹豫,最终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