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板不好意思,这个孩子可以让我接受吗?我是荻本屋的老鸨。”
一个吊吊眼的中年女人,指着卸了妆的伊之助,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心里得意的想着。
我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这个小丫头这么水灵,带回去好好包装一下,说不定以后能比京极屋“蕨姬”、时任屋的“鲤夏”更有人气!
而且这么便宜,简直赚翻了!
“哎呀,真是谢谢荻本屋了!保重啊,猪子——”
宇髄天元眼睛都笑没了,真是多亏了少主。
自己刚带着这小子走到荻本屋门口,老鸨就主动出来买人了。
就是不知道少主有没有把善逸卖出去?
不过凭少主的本事,应该能卖得出去吧!
——
“加油,善子,拿出气势来,相信自己可以的!”
不知从哪找了把椅子,辉利哉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面。
蝴蝶忍则是举着一把遮阳伞,一脸不情愿的站在他身后,为他挡着太阳。
至于善子,呃……也就是我妻善逸,他怀里抱着一把三味线,面目狰狞,手就跟抽鸡爪风一样,正疯狂的扒拉。
还真别说,虽然架势不好看,但发出的声音还是不错的。
这是辉利哉花了一厘钱,找了个老游女,花了十分钟教会他的。
总算善逸这家伙对于声音极为敏感,只听了一遍就能弹得似模似样。
忽然,从京极屋里走出一个吊着细烟袋的女人。
“我是京极屋的老鸨,这位老板这个孩子多少钱,我买了!”
辉利哉歪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哦?这孩子这么丑,您也要买吗?”
中年女人吸了口烟:“开个价吧,我能看出这是个有野心,想往上爬的孩子。”
“那行,其实我也没想卖多贵,您给一厘就行,我找琴师训练他就花了这个数,您别让我亏了就行。”
中年女人重重吐出一口烟,“好,成交!”
——
京极屋,一群人女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满脸青筋暴突的善逸,全都呆了。
就见他手上大开大合,玩儿命似的的扒拉着丝弦,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三味线,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这孩子弹得好有魄力!就是长得丑啊,店里居然也会要。”一个胖胖的大婶,喃喃自语道。
旁边一个干瘦的大婶,颇为神秘地说:“听说是个大帅哥带来的呢。”
胖大婶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桃心形。
“是吗?我也好想看……”
老鸨吸了口烟,狠狠的横了胖大婶一眼。
“少发花痴,也不看看自己的体积。不过这个孩子嘛……”老鸨重重的吐出一口烟。
“我能看得出那种发奋,要对抛起自己的男人还以颜色的决心,这种孩子可是很坚强的。”
胖大婶愣呆呆的看着不断发狠的善逸,了然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啊……”
善逸咬着牙,眼中噙满了不甘的泪水。
都不看好我,我就要让你们看看,人家绝对要成为吉原第一的花魁!
——
“那个,小碳子能帮我搬一下东西吗?人手不够了。”
“把这些东西搬到鲤夏花魁的房间吗?我明白了,马上就般。”
头上扎了一个蝴蝶结,将刘海别起来炭治郎猛地点头,抱起门口那堆,几乎有他高的礼物,撒丫子就跑。
一众女人全都看呆了。
“这小碳子可真能干。”
“是啊,虽然昨天卸去香粉之后,发现了一大块伤疤,让老板娘发了一大顿的脾气……”
“但是很能干活呀,再说那可是大主顾送来的呢!”
“可碳子一个小姑娘,力气也太大了吧……”
炭治郎托着一大堆礼物来到鲤夏的房间,刚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十岁左右的“秃”正缩在墙角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京极屋的老鸨从窗口摔下来摔死啦!”
“真可怕,我们也要小心了。最近‘抽足’不见的姐姐们也很多呢!真可怕……”
突然炭治郎的脑袋从旁边伸了出来。
“抽足是什么?”
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赶忙一回头发现是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小碳啊,你不知道吗?抽足指的是还没换还清这里的债务,就跟男人私奔跑出吉原的姐姐。那要是被抓回来,可是不得了呢!”
另一个丫头也满脸恐惧的附和着:“是啊,虽然也有成功跟心爱男人逃走的,比如之前的须磨花魁……”
炭治郎精神一振,须磨?那不是宇髓的太太之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那个……”
他刚想再问,房门嗤的一声被人拉开了,鲤夏那张美丽的脸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要在说这些流言蜚语了,究竟是否逃脱,谁也不知道。”
随后鲤夏看向炭治郎,温柔的一笑:“就是你帮我搬东西吗。这么多东西真是辛苦你了,跟我来。”
“是!”
鲤夏将一把圆圆的巧克力放在炭治郎手里。
“这些是很少见的西洋点心,你一个人悄悄地吃掉吧。”
“人家也想要嘛!”两个小丫头也不依的聚在鲤夏身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那个……须磨花魁她是‘抽足’了吗?”
鲤夏一愣,看向炭治郎瞬间变得戒备起来。
“你……为什么要问这种事?”
炭治郎心中一愣,糟了!引起她的警觉了,要赶紧想个理由才行,不然就问不出情报了!
“须磨花魁是我的……我的……”
炭治郎两眼翻白,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脸上极度扭曲,就跟便秘八天没有拉出来一样。
该死的,想不出来呀!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那是他的姐姐,是不是啊,小碳?”
炭治郎猛地回头,一脸惊喜的喊道:“蝴蝶……”
蝴蝶忍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硬生生把“小姐”两个字给拍了回去。
已经为鲤夏赎身的蝴蝶忍,现在可以无视规矩,随时进出她的闺房。
鲤夏先是朝着蝴蝶忍一点头,随后诧异的看向炭治郎。
“继姐姐之后,你也被买到这里来了吗?”
“是、是的。”
没有撒过谎炭治郎,脸上已经没有办法保持正常的表情,他一边挑战着人类表情的极限,一边哽咽的说。
“之前一直跟姐姐有书信上的联系,姐姐应该不是那种会‘抽足’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
鲤夏了然的点点头:“其实也不认为,小须磨会抽足,她是一个踏实的孩子,也不曾有过迷恋男人的迹象。
不过她的日记被人发现,上面写了她要抽足的话。”
说到着鲤夏深深地叹了口气:“毕竟也没有听到她被抓回来的消息,要是真的逃走,就好了……”
“失陪一下。”
蝴蝶忍朝着鲤夏一点头,扯着炭治郎来到了一个背人的地方。
“你觉得‘抽足’是怎么回事。”
炭治郎满脸凝重:“这个说法是鬼最好的借口,就算有人不见了,也可以推说手逃走了!”
蝴蝶忍满意的带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那日记一定是伪造的。”
炭治郎想起刚才的事情,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个……您是怎么刚巧赶过来给我解围的?”
“这个呀……”蝴蝶忍嘿嘿一笑:“当然是少主告诉我,让我来帮衬着你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