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烟尘四起,山崎庞大的身躯瞬间倒地,全身肌肉仿佛蚯蚓般却扭曲、抽搐。
那庞大健壮的身体,也在蝴蝶忍他们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变小。
“杀了我,快杀了我……!”
山崎满脸都是无法形容的痛苦,想死却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这是怎么了?”
辉利哉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雯雅婷。
紧身衣女人被他一叫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脚下的“人球儿”一眼,这才不急不缓的解释。
“他在散功,金钟罩被打破之后,人暂时不会死,却会陷入极为痛苦的散功状态。
功力越高,时间越久,直到功力完全散尽,这才会彻底死亡。而像他十重关的修为,起码要痛苦一小时才会真正死去。”
“这么长时间啊,真是麻烦。忍小姐,他这么可恶,不如你去杀了他吧。”
辉利哉显然不想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
但出乎意料的,蝴蝶却摇了摇头:“不,你没有看到刚刚那个女孩儿有多惨,我要看着他死!”
辉利哉耸耸肩:“好好好,随你吧。福冈你去找鬼吧。还有少主,跟我来一下。”
天王寺配合的一点头,跟着辉利哉走进树林。
是去转换身份了吗?蝴蝶忍转头看向他们的背影,却发现雯雅婷用相同的目光看了过去。
难道她也知道少主就是彼岸?
只有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起身向着小镇走去。
……
“那个牵着狗,背上还背着猎枪的女人,就是八重吗?”
富冈义勇问向老婆婆,这已经是他打听的第五个人呢,零星的消息,勉强整理了出来。
老婆婆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啊,她的父亲又造和同伴们都被熊杀死了,现场就活了她一个,这几天她每天都带着太吕,就是那条狗,进山找熊,想要报仇呢!”
“多谢。”
富冈义勇丢下这句话,转身几步来到名为八重的女孩背后,伸手就抓住了她背上的猎枪。
“少碰别人的枪啊!”
八重猛地回肘反击,却被富冈义勇抬手挡下。
她长得不算美丽,只有一双大眼睛还算醒目,只是此时有些发红,脸上也也不细腻,显然是风吹日晒的结果。
“你就是八重吗?,我是鬼杀队的富冈义勇,请你把被鬼袭击的详情告诉我。”富冈义勇直接了当的问道。
旁边的几个猎人全都面面相觑。
鬼?又造他们几个,不是被熊杀死的吗?
其中有一个猎人大着胆子问道:“请问您是警官吗?”
“不是,是鬼杀队的。”富冈义勇依旧直白地说。
“鬼杀队?是公职人员吗?”八重有些发蒙。
富冈义勇颇为高冷的点点头:“现在是了。”
现在是了……?那就是以前不是喽?
八重眨了眨发红的大眼睛:“那您有证件吗?”
“稍等。”
他把手放进怀里摸了一会儿。
好半天,他坦然地抽出手,手上空空如也。
“抱歉,我没带。”
富冈义勇理所应得的说道。
呃……把没带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这人怕不是个骗子吧!
旁边的几个猎人也像看骗子一样看着他,突然一个猎人指了指他插在腰间的日轮刀。
“您这是……?”
他话音未落,猛地脸色大变,惊恐的喊道:
“对了,听说对面那座山,有个卖炭的人家被杀死了,附近有人目击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就穿着颜色对开的羽织!”
另一个猎人猛地举起枪。
“那还等什么,快叫警察来呀!你别动!绳子,谁有绳子把他捆起来。”
富冈义勇瞬间懵逼,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当辉利哉他们在此看到富冈义勇的时候,他正被几个猎人捆着,推推搡搡的往前走呢。
“诶……!真是被他打败了,忍姐姐你去帮帮他吧。”
辉利哉一首扶额,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福冈先生?”蝴蝶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蝴蝶,你们完事啦吗?”
“福冈先生你的嘴还是那么笨,是不是没带证件,不介意的话让我来说明吧。”
富冈义勇虽然被绑的像个粽子,但脸上依旧高冷。
“没关系,我自己想办法。”
“你都这样了,还想个屁的办法呀!”
却是辉利哉实在看不下去,拿出一个印着黄色菊花的小本本就走了上来。
“这是天皇特批整证件,放人。”
几个猎人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证件上的十六瓣黄菊花,还有那个赤红的大正天皇印章,差点没吓尿了裤子。
就算他们再孤陋寡闻,菊花是皇室象征,还有当今天皇年号大正他们还是知道的。
蝴蝶忍在一旁掩口轻笑:“福冈先生,你应该多跟大家交流,就因为你老是沉默,大家才……”
“怎样?”富冈义勇依旧铁憨憨的问道。
蝴蝶忍脸上挂着无奈,招财猫一样的摆了摆手:“不,没什么啦~”
一旁的八重总算明白过味来,她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强撑着说:“就算你们有什么事要问……”
可是她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人就栽在地上。
蝴蝶忍脸色微变,连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生病了吗?福冈先生,少主快来帮忙!”
富冈义勇高冷的没说话,只把双手一分,绳子立马被崩断,那几个猎人瞬间傻了眼。
……
八重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总有些可怕的事情。
猛地睁开眼睛,她震惊的发现,那个穿着蝴蝶纹羽织的女孩儿,几乎跟她脸贴着脸,仿佛要亲上她的样子。
哇啊啊啊……!
八重红这脸,飞窜到墙角。
“那个,太好了,看来你没事……”
蝴蝶忍举起两只摇哇摇的,一副你不要打我的可爱表情。
“这里是……”八重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个药师的家里,我来这买药的。先把这个喝了吧。”说着蝴蝶忍递过一杯药。
……
屋外,辉利哉正在逗着那条叫太吕的狗,雯雅婷则安静的坐在他旁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富冈义勇则坐在距离他们两米多远的地方,他想消停消停,可惜有人……不,是有狗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汪汪汪!”
太吕不知怎么的,突然舍了辉利哉跑向富冈义勇,朝着他就是一通狂吠。
水柱高冷抬起手,刚要默默狗头。
太吕张开大嘴一口,咔嚓!就咬中了他的手。
富冈义勇瞬间疼的脸都绿了,他用力甩了几下,却发根本甩不脱,无奈之下只能用手去推狗头。
但太吕似乎铁了心死不撒嘴,甚至还伸出一只狗爪,去推富冈义勇的脸。
八重在屋里听到动静,赶紧探出头大喊:“太吕,撒嘴,太吕!”
见它还是不撒嘴,她连忙给自己找辙:“抱歉,那孩子平时挺粘人的……”
蝴蝶忍脸上带着无所谓的微笑:“没关系的,福冈先生就那那种人。”
一旁的辉利哉都快笑抽过去了。
哈哈,果然富冈义勇就是那种,人闲狗不爱的类型呢!
一旁的雯雅婷也笑的眯起了眼睛,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辉利哉那张小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上了。
“雯小姐,跟了我快一天了,你到底想干嘛?”
雯雅婷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向着旁边的房间一指。
“咱们里面谈吧。”
正在询问八重情况的蝴蝶忍,突然看辉利哉跟着那个女人进了房间,顿时有些莫名的焦躁起来。
要不一会儿询问完了,我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