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冈原是被一阵欢呼声,还有女秘书官雨宫琴音呼喊声中,被吵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在女秘书官的搀扶下站起身。
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顶层的观望台,而是在甲板上,周围都是鬼杀队疯狂欢呼的人。
“喂,醒啦!”人群一分,刚刚大发神威的绝美少年,走到他的跟前。
盛冈原深吸口气,赶紧伸出手想跟他捂手,同时脸上带上了程式化的笑容:“彼岸先生,初次见面……”
辉利哉并没伸手,而是抱着肩膀,嘴角挂笑,目光直勾勾的瞅着他,一副生人勿进的绝世高手模样。
“你都看我一中午了,还说初期见面不觉得假了点吗?”
盛冈原脸上一阵尴尬,但作为几十年的老政客,他对自己的面部表情,还是把握的极为完美。
收回手,他扯着满脸的褶子,再次笑了一下。
“您说的对,是我太刻意了。如果您现在休息好了,我想跟您谈点鬼杀队的事情。”
辉利哉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展现了超凡的实力,那之前说好的于上面的平等地位就要兑现,可他现在不想谈这个。
回手从身后抓过两个人,辉利哉嘿嘿笑着:“盛冈大人,我想先解决这个问题。”
盛冈原揉揉眼睛,当他看清那两个人是谁的时候,顿时到吸了口凉气。
一个是北野寺,另一个则是他的宝贝孙子彦次郎。
这两个笨蛋怎么被抓住了!
要是早知道彼岸这家伙这么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放任北野寺接近彦次郎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晚了,自己只能先想办法,把彦次郎从他手里要出来。
盛冈原眼珠转了转,突然指着被原野的鼻子大骂。
“混蛋,是不是你在小离岛埋下炸药,偷袭彼岸先生?要不是彼岸先生神功广大,我差点就成了罪人!”
北野寺脸上了露出自嘲的笑容:“盛冈大人,你也不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我虽然是利用彦次郎进了军火库,
但是要没有你的默许,那几十吨炸药我绝对拉不出来!”
“你胡说!”盛冈原脸色惨变,“彼岸先生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就想知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辉利哉不想看他们互相扯皮,有那时间回去喝杯奶也是好的,
“是,您您把他们交给我,我会召开军事法庭判他死刑,然后在全东京府的人民面前公开处刑!”
“太麻烦了。”辉利哉晃晃头,抬起右手,一层普通人看不到的咒力,从拳头上冒了出来,随后轻轻一挥。
基础咒术·径庭拳。
砰!
北野寺的脑袋骤然炸成一滩烂西瓜,那些红的白的,溅了彦次郎一脸。
一声高亢嘹亮的惨叫响彻整艘游轮,随后彦次郎白眼一翻,果断的晕了过去。
盛冈原瞬间蒙了,好家伙这是给我下马威吗?可是北野寺死了不要紧,我还用什么借口要回孙子呢?
辉利哉随后一指彦次郎,邪邪笑着:“这小子也参与了,盛冈大人,你要不要大义灭亲呢”
盛冈原咬咬牙,猛地一躬到地:“彼岸先生,不知道什么条件才能保下他?”
辉利哉嘿嘿一笑:“其实也不用什么特被的条件,你只要带我见一个人就行。”
“谁?”
“拔刀斋!”
首相家大宅后院。
盛冈原愁眉苦脸的带着辉利哉,走进一座二层小楼。
“彼岸先生,其实我不想让人见父亲是有为了您好,我再问左后一次,您真的要见?”
辉利哉点点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行吧,那您稍后,我去跟父亲说一声,毕竟父亲卧床多年,里面可能比较乱。”
看着盛冈原转身去了里屋,辉利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卧床多年?彦次郎可是把什么都跟零余子说了,他家的老祖硬朗得很呢!现在恐怕是在看守,那刻了彼岸花的青铜棺吧!”
辉利哉闭上眼睛默默感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还是什么都感应不到,看来只能看看那个老爷子身上,有没有特别的气息了。话说盛冈原到底把棺材藏哪了?”
其实这两天他几乎踏遍了,首相家所有的地方,但还有没有察觉到任何青色彼岸花的气息。
而他唯一没见过的人,就只有拔刀斋了。所以他断定拔刀斋身上,必然有彼岸花的线索。
至于彦次郎,辉利哉压根就跟打算杀他。
一个陷入青春期的叛逆小孩,被北野寺、盛冈原、零余子同时利用都这么可怜了,自己干嘛非要杀他呢?
最多以后找机会,狠狠教训一顿就是了。
不过盛冈原说“为我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老爷子有传染病?
可别说自己有彼岸鬼体,就算没有,最多带两层口罩也就够了。
不一会儿,盛冈原回来了。
“彼岸先生,里面请吧。”
穿过几间屋子,辉利哉来到了一件狭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一个柜子,和一个躺在榻榻米上,后背对着他的老人。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头发都快掉光的老人,身上并没有上了年纪的人特有的老人味,而已一种淡淡的青草味。
对于这种味道,辉利哉真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果然被我找到了呢,看来那青铜棺里就是青色彼岸花!
辉利哉脸浮起一丝微笑,俯身坐在老人身前一米处垫子上。
“彼岸先生,父亲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说着盛冈原从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面镜子放在辉利哉身边。
“或许您一会儿用得上。”随后在辉利哉疑惑的目光中退出了房间。
什么毛病,古古怪怪的。
辉利哉摇摇头,朝着老人一点头。
“拔刀斋前辈,老听少主提前您,今天终于见到了。”
一阵沙哑的笑声传来:“彼岸先生不用客气,我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见不见有什么要紧。”
老人缓缓转过身,脸朝着天花板,只把右边半张脸对着他。
辉利哉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老人。
窄眉细眼,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精芒,看上去极为凌厉。
这不像是人,反而更像一把古刀,虽然蒙尘生锈,但只要他想,便能立刻暴起杀人!
而且从他的呼吸上来看,这位不但会全集中呼吸法,而且已经达到了常定的境界。
看来这位年轻的时候,或许有着柱的实力,否则也不会五十年前,能力斩千人而不损己身。
刚想询问这位修炼的哪种呼吸法,辉利哉突然感觉身体一阵火热,体温瞬间超过了39度。
随后心跳也可开始加速,按照他的估计,已经超过了每分钟200次。
突然一股力量从体内的细胞深处猛地爆发开来,将他的鬼体再次拔高了一层
这是!
辉利哉皱眉,劈手抓过身旁的镜子一照。
在他的眉心正中,赫然出现了一枚形似枣核的红痕!
斑纹吗?!
放下镜子,辉利哉冷笑着看着拔刀斋:“刚一来前辈就送我这么大的礼,我可愧不敢当啊!”
拔刀斋轻叹口气,将脸完全转了过来,而在他的左脸上,赫然有一对成十字形交叉的红色斑纹!
“开斑纹者,必然活不过25岁,我之所以不想见你,也是怕将这个传染给你。”
辉利哉看着他的脸上如刀疤般的斑纹,忽的哑然失笑。
“那前辈能活过二十五大限,难道和四百年前的那位继国缘一,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