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邪的琴曲!”
釜鵺躲在一棵树后,耳朵上插着两根树枝。
他赫然用树枝刺破耳膜,而且为了害怕愈合,他甚至都没有把树枝拔出来!
“还好刚刚够果断,不然我现在也躺在地上拧脖子了。”
顿了一下,一丝疑惑从他眼中闪过。
“不过我怎么感觉这小子的琴声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难不成他也是个高手?”
釜鵺毕竟是实力达到下弦界限的鬼,就算不懂内力,也能感受到异样。
他想了想,又自嘲的笑了。
“我真是疯了,这小子怎么看也不超过五岁,怎么可能是什么高手。还是赶紧把人抓走吧!”
随手从树上折下两断树枝,转身走到三眼面前。
此时的三眼已经跪倒在地,正用手一圈一圈的拧着自己的脑袋……
辉利哉还在弹奏,他能感觉到还有两只鬼没有死,但是现实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继续弹下去了。
“哥哥快住手吧,鬼杀队的剑士们都举起刀要自杀了!”
耳朵上塞着两个大大棉花球的彼方,扯着嗓子在辉利哉耳边大吼。
他轻叹了口气,看来想凭乱魄抄杀掉那两个鬼是无望了。
毕竟鬼是那种,就算想自杀都做不到的可悲生物。
辉利哉停下手,无奈的掏了掏耳朵,随即扯下了彼方的棉花球,
“你呀,就算塞着棉球,也不用叫的这么大声吧。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彼方调皮的吐一吐小舌头,“还不是你弹得太邪门。你要在晚停一会儿,剑士们可就要步那群鬼的后尘了,他们可没有不死之身。”
葛城建一茫然的放下手中的日轮刀,他刚刚心里满是没有跟妻子共死的悔恨,就想马上死去。
“可怕!原来这曲子的杀伤力是无差别的……”
所有人里面,就只有炼狱杏寿郎,没有将刀架在脖子上。
不过辉利哉也不在意,毕竟像他这样的乐天派,实在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可以挑动。
突然,他眉头一皱,望向不远处的树林。
随着一阵狂笑,一个背身双翼的鬼,从树林里就窜了出来。
“哈哈哈……任你曲子有多邪,我刺破了耳膜,你也奈何不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此时的辉利哉并没有弹琴,而是背着小手,嘲讽的看着他。
在场的所有鬼杀队成员,也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眼睛里全都闪动两个字,白痴!
只有炼狱杏寿郎眼中一闪。
如果我以后碰上用声音控制人的鬼,也可以通过破坏自己耳膜,达到免疫。
“混蛋!”
釜鵺恼怒的扯掉插在耳朵里的树枝,一个俯冲冲向了辉利哉。
“休想伤害少主!”
葛城建一右脚踩地,身体急速刺破空气,一道金色电芒就劈了出去。
雷之呼吸·一之型雷霆一闪!
经过刚刚的事,葛城建一已经把辉利哉当成神一样,他决不允许有鬼亵渎自己的神!
“滚!”
釜鵺右手指甲迅速变成鹰爪,狠狠向前一挥。
一阵清脆的金属破碎声响起,葛城建一的日轮刀爆碎,人也远远的跌了出去。
这人不错,有机会可以稍微提点一下。辉利哉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落到飞来的鬼身上。
釜鵺?原时空,在无限城最先被无惨肃清的下弦六。
不,他现在还不是下弦,瞳孔里没有数字。可他冲过来是想干嘛?
又没有杀气,难道是想要劫走我?
莫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辉利哉眯起眼睛,隐藏起眸中的寒光。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在彼方的一声惊呼中,釜鵺那鹰爪般的手一把抓住辉利哉的双肩,翅膀一展就飞上高天!
“想要回这小子,就让不死川实弥一个人,前往东边三十公里的峡谷换人!”
釜鵺说完,身体一转就消失在夜色里。
彼方望着夜空,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快点通知父亲,哥哥被抓走了!!”
这就是飞吗?感觉不错啊。
辉利哉看着脚下那小草般的树林,歪嘴一笑,大概有六七十米高。
这距离虽然超过了自己剑气的范围,但三分归元气还是够得到的。
“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釜鵺看着只勾起右边嘴角,笑的邪异无比的辉利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就好像自己抓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蛰伏的苍龙!
辉利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不笑?反正你又不杀我。”
“你这小孩,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只要一放手,你立马就会摔成一摊肉泥!”
“是吗?那你放手啊。”辉利哉挑衅的看着他。
“你!”釜鵺立马哑火了。
这孩子可是人质,要是现在把他弄死,那还怎么迎引来不死川实弥?
但他不说话,辉利哉却不想放过他。
“喂,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引不死川,去那处峡谷?”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韵律,一种知心小姐姐的古怪感觉,顿时从釜鵺的心底升起。
魔门武学:真言一点通!
这门武学是他在富冈义勇的宅邸签到。
特点就是在对方心神激荡的时候,用特定的语调催眠对方,问出自己想问的秘密。
釜鵺眼神骤然一滞,随后略带机械的说。
“不死川杀了前任下弦一蛊惑鸟,所以下弦二魇梦顺位顶上,
而同样补位到下弦三辘轳却不服他,非要他杀死不死川,为蛊惑鸟报仇才肯承认他。”
辉利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替不死川背锅了。
不过自己才四岁半,正式露面也就这一个来月的事情,这帮鬼又是怎么会知道自己的?
“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的?”
釜鵺依旧机械的说道:“是一个没活够的人类说的。”
辉利哉双眼猛地爆出寒光,鬼杀队的叛徒吗?
是年纪太大了舍不得死吗?
“那人是谁!”
“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釜鵺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清明,再看向手中的小小少年,他眼神充满了恐惧!
辉利哉心里一叹,这就是真言一点通的局限性,稍微重要的事情,都会惊醒对方,实用性极差。
“这么想知道,一会儿你自己问他吧!”
辉利哉皱眉,果然是熟人吗?
之后的路釜鵺只是铁青着脸,不敢再说话,生怕又被控制,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很快他们就来到峡谷,刚一落地,辉利哉的双眼瞬间眯成一条细缝。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