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广仁曦眼急手快拉住了他。
“你想干嘛?”
鸿霄看着她,没有说话。
但眼中的杀意不言而寓。
广仁曦一看见他这神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还真没想到鸿霄真能因她对兄弟动杀心。
可鸿霄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别到时候被反杀了。
“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是灵师,你怎会是他的对手。”
“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鸿霄听言,只是冲广仁曦冷漠一笑。
便推开她直接进了房间。
广仁曦不明所以紧跟而入,却只看到了一地腥红之色……
宽阔的房间中。
黑袍少年胸膛插着一把利剑,无声倒地,任鲜红血色于地板晕染而开。
而房中立于床边衣衫不,整的少年,也不知为何捂着胸膛单膝跪地,不敢置信的盯着倒地的黑袍少年:
“你竟为了一个女人……”
少年说着声音一顿,死死盯着匆匆踏入房间的广仁曦,只道了一声:“你、真是好样的。”
便挥手将广仁曦手中的手环招回手中,捂着胸膛化身为一团黑雾,消失在了广仁曦眼前。
“鸿霄、鸿霄……”
广仁曦见少年将手环取走消失了,赶紧奔到倒地的鸿霄面前,运行灵力护住他的心脉。
可她的灵力输入再多,鸿霄的生命体征依旧一直流逝……
广仁曦见状来不及思索,将体内的白色灵力尽数运行而岀,将利剑一点点从鸿霄体内逼岀,修复着鸿霄的心脉……
………………
“各位尊者远道而来,小人却只能以俗礼相待,还请尊者勿见怪。”
“曜尊者小人已派人去寻,还等各位尊者稍等片刻……”
战战兢兢在一众已入座的玉仙宗尊者面前为广仁曦的到来拖着时间。
刘文在说完这些话后便恭敬立于一旁,等待着一众玉仙宗老者的问话。
“你一苍穹国主城城主,怎行事还得以一位不明来历之人为主,实在太过失职。”
玉仙宗来的这帮人中,有十数名是完全受苍穹国王族世家所托而来。
几乎是刘文一出来,他们开始了问责。
玉仙宗尊者扣上失职的帽子,当属于修灵者的威压逼来,刘文不由脸色大变跪地,颤抖着应声:
“恕尊者之言,小人不敢苟同。”
“若非有曜尊者指导,我望城百姓焉能居于安乐之地。”
“在守城保护百姓一事上,小人只能以百姓安全为先,遵循正确的指导。”
“万无失职一论。”
“失职一说,小人担不起。”
城主失职,轻则免职,重则以死清过错,还会连累族人。
刘文虽原先便有预料到,自己跟着广仁曦大肆扩城卖重武,器,会遭到王城中人怎样的责问,可他却仍没料到玉仙宗的人一来便直接给他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他心中清楚这帮玉仙宗的人代表着王城中那些人的意思。
是以哪怕他再惶恐害怕,他仍得为自己辩解表态。
“还敢狡辩。”
“我且问你,为何得到了能轻易斩杀魔兽的新型武,器不在第一时间上报王城,而是私自锻造售卖?”
“你可有将王城天家放在眼中,又可有对自己的身份尽忠职守?”
“擅自扩城增兵不上报,还与周遭数十座城同仇敌忾拥护一不明女修。”
“尔等此举,与谋逆有何区别?”
“尔若再诡辩不知悔改,休怪我等将望城论为逆反之城,直接行剿杀之事。”
那老者威严极重,似极王族世家浸染过的修灵之人。
听着老者完全代表王城中人要直接插手望城事宜的语气,刘文心惊。
心中不由焦急祈祷广仁曦快点到来。
“谨听尊者教诲。”
“王城若有指令,身为臣民,小人甘愿受之。”
因怕激怒老者,刘文说完这句话,识相的跪地没有再出声。
老者见他识相,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将特殊武,器的锻造图纸拿来。”
“且跟我说说,那诡异女子的手段。”
“我玉仙宗,可容不得修灵者祸乱世间秩序,令世间生灵涂炭。”
老者说完,神态傲然的等待着刘文的动作。
刘文见来人目的明确,心生拖延之意,态度不由欲发恭敬。
“请尊者宽恕,特殊武器的锻造图并不在小人手中,而在曜的手中。”
“那名唤作曜的人族修灵者实力强大且心思缜密,小人为了望城百姓安危只听她的命令行事,并无任何实质权利。”
“各位尊者若想知道这名人族修灵者的底细,且听小人一一道来。”
老者听到刘文的话虽心生不悦,却也被他的话打动,开始让他道出广仁曦这些时间的所作所为。
…………
“以财力笼罩散修,令散修监视各方主城城主动态。”
“这个女人,是欲取代苍穹国王族世家,极其野心勃勃啊!”
刘文东拉西扯的详细描述着广仁曦的种种作为。
一众玉仙宗来的老者皆听得皱眉。
反而是问话的老者以一言概括了刘文的描述,作出了一个总结。
刘文适时的消了声。
眼见他们开始讨论如何将广仁曦拿下来分配武器归属,刘文趴跪在地,脑袋低的不能再低。
若是有人注意到了刘文的神情。
一定会发现他眼中的焦急已经溢于言表。
所幸苍天没有过于为难刘文。
就在刘文担忧猜测广仁曦的去向时。
广仁曦终是姗姗来迟来了。
当一身素净白裙的女人如入无人之境走到一众老者面前站定。
居于两侧的的婢女立马从后方为她另外搬了与众人同样案几与软榻摆放好。
当女人从容坐于软榻上后,一众端坐着商议事情的玉仙宗老者立马知道她是什么人了,终是绷不住喝岀了声:
“哪来的小丫头,如此目无尊者!”
广仁曦听言单手撑着下巴,抬眼看向他们:
“宗主让我岀宗门清除魔兽,似乎没说过要给我派帮手。”
“诸位寻来?是为助我清除魔兽吗?”
广仁曦的声音带着疑惑。
一众老者一听,心中立马生疑:“宗主?”
“你来自何宗?”
广仁曦听到他们的话,不由惊疑笑道:
“诸位,不是受宗门指派出来的吗?”
“我们不是同一宗的人吗?”
“玉仙宗内门弟子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
“你们,当真不知道我是哪一个?”
一众老者从未想过广仁曦会是宗门岀来的人,与之面面相觑了一瞬不由询问出声。
可广仁曦与他们兜着圈子就是不直接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
可她的这一番话,仍是如一颗惊雷掷入一众玉仙宗老者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