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龙鳞?”
许久,玉无瑕才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广仁曦低头应了声:“是。”
“你义兄已知晓?”
玉无瑕看着广仁曦,根本不知道该问什么,只又问了这么一句。
“义兄早已知晓。”
“只有龙鳞他,还不知道。”
“义兄也是因为知道我的心思,才让我帮他。”
广仁曦抿了抿唇,直视着玉无瑕。
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广仁曦说她喜欢的是龙鳞,而不是她义兄。
玉无瑕并没有什么特殊情绪生岀。
………………
从玉无瑕寝殿走出。
广仁曦深呼了口气。
她说过那么多谎。
第一次体会到
。
说一个谎,需要无数谎来圆的场面。
意中人是龙鳞……
摇了摇头,广仁曦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她都不敢去想龙鳞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表情。
只怕是觉得自己又掳获了一个女人的芳心,觉得自己魅力不减当年。
广仁曦突然间,感觉莫名的心累。
但好在。
她那曾经的师父,玉无瑕终于松了口。
龙鳞这边,只待他醒来便能知晓一切。
令广仁曦觉得难解决的,却是玉流光这边。
她至今想不通。
玉流光缘何恨“龙鳞”至此,布下天罗地网要他性命?
这几天的相处,广仁曦感觉玉流光并不像表面一样冷漠。
最对码对她这个徒弟,玉流光还是极宽容的。
可正是如此,广仁曦才越发想不通。
玉流光与“龙鳞”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她何必如此对待“龙鳞”。
广仁曦想不通这个问题,便没有继续想。
而正当广仁曦在玉仙宗为这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时。
梦幻大陆上,由海间幻域涌出的魔兽引出的动荡,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
……
“父王,已经查明,那些王城中不知来源的魔兽,皆是从通天国运来。”
“各城中趁乱领头挑事者,只有一个用酷刑问出了话,也证实是通天国人。”
“如今通天国颠倒黑白,先派使者来王城指责我们遮天国暗中挑事,意图祸乱通天国,明显是在为它通天国做下的丑事遮掩,实在欺人太甚。”
遮天国王宫内,金殿辉煌的大殿中站满了身着华服的王子贵族。
此时他们的脸色尽是凝重,似如临大敌,神情紧绷。
而事实上,也真是大敌当前。
此时说话的是二王子姒琤。
姒琤乃现王后宋瑜亲子,外公是当朝丞相。
原本有极大可能成为一纨绔子弟的他,却出乎意料的生性正直,行事正派,办事更是稳妥,年纪轻轻便独得王上姒昌信任,次次被委以重任。
便是此次王城遭遇魔兽潮暴乱,各主城与王城遭遇相同,且有人领头意图占城为王一事。
被人察觉蹊跷上报宫中,王上姒昌也是直接授命于二子姒琤去查。
而姒琤也果真实力过人,不过短短数日,便将事情查明,直接在朝堂上报。
王太子姒仪立于姒琤左侧,听到姒琤的话眸光轻闪,面上却无任何情绪流露。
王城关系错综复杂,无数贵族及世家互相包庇。
此次魔兽被人运入遮天国各主城,幕后之人少不了通过这些人的下手之手。
为自保,王城的这些贵族世家几乎都在隐瞒实情装傻充愣以保清白。
他这弟弟却是一出手直接查到了底还未引起贵族世家抵触……
这何止是“办事稳妥”,简直就是“手段过人”。
“萧瑟,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殿中站的人,多少都与王城各族势力有所牵连。
这个时候都怕出头给家族带来麻烦。
姒昌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对殿中人低头装不存在只一眼扫过,便直接转头看向殿旁站着的中年男人询问。
萧瑟乃王太子之师,又兼朝堂议事大臣。
几乎姒昌遇到任何问题,第一个会询问便是他。
“王上,非常时刻,不宜动战。”
“恐小人其中作祟。”
萧瑟的目光长远,他不止看到了现在的两,国中的暗涌算计。
更看到了两个朝堂,近百个世家贵族历经此事会有的各种动作。
在这种时候。
遮天国王族不能先引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太子以为,该当如何?”
萧瑟话音刚落,姒昌眼皮一掀,望向殿中的长子姒仪。
姒仪似乎早猜到自己父王会对自己发问,眼中划过冷漠,平静应声:“国,弱无外交。”
“听闻通天国世家与王族极其齐心。”
“若父王想动兵报仇雪耻,还得从长计议。”
姒昌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姒仪对自己有所不满。
却没想到姒仪敢在殿上直言,在他治理下的遮天国是弱,国,当下气得嘴角绷得笔直。
差点直接出口大骂姒仪目无尊长口气狂。
可当着满朝文武,他硬是忍了下来。
朝中文武却没有人觉得姒仪的话有错。
遮天国城池比通天国少了近千座。
若是打起来,不管人力物力皆不及通天国,实属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之举。
若是真引发了战争,遮天国敌不敌得过通天国不说。
通天国过去便是几大国,伤了通天国元气,通天国在几个大国虎视眈眈下不保,遮天国只怕也难保下。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最无脑的假设。
怕就怕通天国暗中与另外三国中的某些王族结盟,故意挑事引发与遮天国的战争,已经准备好打下遮天国……
这些话没人敢说,可不代表满朝文武不会往这边想。
遮天国要是想发动战争,无异于用遮天国王城世家及贵族的未来做赌注。
便是王城东区的那帮人那一关,也不好过。
根本不可能发动的起来。
“好一个从长计议。”
“孤王是让你们出主意想办法,不是想在这听你们说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有想法的吗?”
憋着气的姒昌脸色发红,不去看气得他心肝疼的王太子,直接扫了殿中一排排装死人的朝臣一眼,冷声训斥道。
明眼人都知道姒昌生气了。
哪里还敢这个时候站出来。
只见姒昌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都寂静无声。
根本没人接。
姒昌气鼓了眼扫视着殿中朝臣,任他们安静的缩着脑袋装不存在,就想看看他们能憋到什么时候。
而就在这紧张时刻,却有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大殿中响起。
“父王,儿臣有话说。”
居于高座的姒昌目光一移,便看见了最右侧一个身材清瘦少年。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刚十六成年,今年才站上朝堂听政的小儿子姒瑾。
看清少年是谁,姒昌脸色好看了些许。
“瑾儿有话说,那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