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其实不是别人,正是被广仁寿从莱西城带走的广仁心。
至于她为何突然骂起了广仁曦。
是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的哥哥会遭如此多的磨难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广仁曦的错。
若不是广仁曦还是废物时没死,她哥哥也不会被广家一众堂哥查到并强制带走。
自也不会反击,然后被一众堂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闹到如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地步。
“广仁曦,你这个废物、为什么当初不死呢!”
厌恶的唾了一口。
广仁心忆起以往,心中更恨。
广仁曦不过是一个傻子一个废物,她的一众堂哥却将他当成了宝贝呵护倍至。
因她与广仁曦同龄,幼时她的一众堂哥待她与广仁曦原本是一样的。
可因为广仁曦是个傻子,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发疯发狂,她的一众堂哥为照顾广仁曦的情绪,便不再时时带她游玩,很多时候都只带广仁曦一人,只抽空照顾一下她。
虽然也对她好,却总是带她出去玩还记挂着家中的广仁曦,总是将广仁曦这个傻子的名字挂在嘴边,令她无比厌烦。
到她后面渐渐大了,堂哥们又开始忙着家族中的生意,她便再也没有享受过他们的照顾和宠爱。
可纵是一众堂哥日渐忙碌,她却依旧能时时听到他们一回来便带着广仁曦四处玩乐,并且为了哄广仁曦这个傻子高兴,寻到的什么奇珍异宝都舍得给他祸害的消息。
甚至怕广仁曦被人欺负,从广仁曦幼时,那个手段超群的男人李宁,都被大伯绑在了广仁曦身边做一个走狗……
遮天国王城南区的人,都知道南区十大家族之一的狐族广家,视一个傻子如掌上明珠疼宠至极……
明明,她才是广家唯一的女儿,唯一一个需要家族细心呵护宠爱的柔弱人族。
可因为广仁曦这个傻子,她原本应该拥有的所有待遇都没了。
广仁曦一个傻子抢走了她应得的疼宠,还时不时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炫耀着他得到的一切,这么让人恶心讨厌,本就该死!
她哥哥做的有什么错。
不过一傻子废物,死了对谁都没有损失,还令广家少了一个累赘。
所以,广仁曦为什么不死呢!
广仁心越想心中越恨。
广仁曦不死便罢,在连累了她哥哥与广家决裂后竟然成为了修灵者,还拜入了梦幻大陆第一强宗玉仙宗。
他广仁曦凭什么在连累了她哥哥吃尽苦头后还有此好运气!
纵使现在广家被她哥哥设计毁了,广仁心想到此事依旧气不过。
罪魁祸首是广仁曦。
只有广仁曦死了,她才能咽下这口气。
她从小到大被广仁曦夺走的东西,因广仁曦而遭受的委屈,必须广仁曦以死偿还。
脸因热水浸得发红。
广仁心咬着牙帮暗恨着闭了下杏眼。
还好她还有哥哥。
她哥哥现在也是无所不能的修灵者。
而且已经答应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广仁曦。
哥哥是比爹娘还宠爱她的人。
从不会骗她。
她相信有朝一日,哥哥一定会杀掉广仁曦。
毕竟一个广家,哥哥都能轻易毁掉。
杀一个广仁曦,哪怕广仁曦是宗门弟子,她也相信哥哥能做到。
“叩叩。”
“心儿,好了吗?”
“换好衣物,哥哥给你上药。”
正当广仁心幻想着哥哥设计轻易便取了广仁曦性命时,房门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和男人带着关怀的温柔询问声。
广仁心回神,立马睁开杏眼,从浴桶站起,朝木门外叫了声:“哥哥,马上就好了。”
便赶紧离开浴,桶,去衣架边拿干衣裳换上。
可是因为从小到大她的衣物都有专门的女奴侍候她穿,便是在福缘宗弟子押着她养在莱西城中庭院也是如此。
她穿戴衣物数次都穿错了。
磨蹭了好一会,她才穿好衣物。
可因她的磨蹭,未擦干的滴水湿发早已将她的后背衣物染湿。
用手摸了一下后背,广仁心皱着眉一脸愁容,嘟着嘴巴,两手托着滴水的湿发就想像哥哥广仁寿为她洗衣物一般拧开。
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呵呵。”
“心儿,你这么笨,要是没有哥哥在身边可怎么办?”
男人声音带着无尽宠溺,却是在述说着一个事实。
“哥哥,你还笑!”
被嘲笑笨,广仁心当下不依了,转身便瞪向来人。
这一转身,她却傻眼了。
男人面容英俊,两道墨眉下一双凤眸似染了秋水般缱绻温柔,高挺的鼻梁下,一张不够有血色的薄唇勾着淡笑望着她,仿佛她是他眼中唯一。
“哥、哥哥,你、你怎么换衣服了?”
男人一头墨黑头发以金冠于脑后,雪白锦服加身,腰缠玉带,通身气场温润如玉,一看便是富家贵公子,哪里还有这段时间隐于黑色斗篷下的怪异。
“心儿不喜欢吗?”
见少女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一脸惊讶,广仁寿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问。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哥哥生的这般俊朗,之前便一直是南区学院所有人族的倾慕对象,整天穿着黑乎乎的斗篷显得多憋屈。”
“我广仁心的哥哥,生得仪表堂堂,丰神俊朗,自该大方示人,引得四方人族倾心才是!”
广仁心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自己哥哥一身黑示人,见他突然换回以前的装扮,不由眼睛一亮。
回过神立马惊讶中带着惊喜仰头盯着哥哥广仁寿的脸骄傲夸道。
广仁心生的清纯甜美,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清澈透亮,所有情绪都在其中随意变幻,便是不用说话,也能令人看出她心中所想。
见面前娇美的小人儿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拥护及夸赞。
广仁寿胸腔暖意横生,眼中的温柔几乎快化为实质,低头便在仰视夸赞他的少女小嘴上落下一吻。
广仁寿的吻只是蜻蜓点水似的点了一下。
却似一颗石子一般,掉入在广仁心的心湖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而那涟漪在广仁心愣神望着广仁寿含着无限温情的眼睛时,逐渐转变成惊涛骇浪。
“哥、哥哥。”
脸从脖子红到耳尖,广仁心为自己的认知感到震惊,看着面前男人呐呐叫了一声。
广仁寿却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眸光幽深了一瞬立马恢复了正常,温柔笑道:
“心儿,哥哥给你擦头发,擦干后再给你上药。”
“心儿要记住,任何事情都不能对哥哥隐瞒,不然哥哥会很担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