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求婚
餐厅里放着舒缓又浪漫的音乐,燃着香味绵长而淡雅的香薰,头顶豪华的水晶吊灯全亮着,折射出五光十色的流光,踩在地面,踏碎一地斑斓。
这里的气氛,安静又美好到不像话。
安苏良继续往里走去,发现这家偌大的餐厅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客人,似乎,她是唯一一个。
进了走道,头顶的灯光变幻成暖黄色的光束,并且随着她的脚步而一束一束的亮起,灯光沐浴在她的身上,镀给她一身光芒。
走道两旁的花篮里摆置着插花,花儿们都开的娇嫩欲滴,有芍药,有康乃馨,有满天星,有雏菊,有绣球......
插花每隔几米便有一捧,色彩搭配的极好,时而鲜艳明亮,时而热烈如火,时而淡雅若秋。
安苏良边走边看,有些被这梦幻的景象迷了眼。
至此,她也预感到了纪司骁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走到走廊的尽头,安苏良停在一扇紧闭的门面前。
这时纪司骁也来到了安苏良的身边,脚步跟着停下。
安苏良抬起头,看向纪司骁,纪司骁也望过来,往日冰冷的面容在此刻冰雪消融。
眼眸深邃,嘴角也含着暖融融的笑意。
“开门看看。”
纪司骁磁性又低哑的嗓音在安苏良耳畔响起,裹挟着致命的温柔。
安苏良心底忽然腾起一丝紧张,她明明是期待着门后面的一切的,此刻心里却忽然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有些害怕她即将面对的一切。
伸出手,搭在门把手上。
手心传来冰冷的触感,似乎稍稍安抚了她心中的紧张。
深深吐出一口气,安苏良拉开了门把手。
门内,是血红色玫瑰的海洋。
遍地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就像是一块妖冶的红色地毯,妩媚又热烈。
四处都摆放着或大或小的鎏金烛台,烛台里面燃着几厘米高的淡黄色蜡烛。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正方形的水晶桌,桌面对着的天花板上吊着硕大的云朵形状的水晶灯。
水晶桌面上摆着一瓶优雅的红酒,和两个透明的高脚杯,还有一株粉红色的芍药。
安苏良记得,纪司骁第一次给她送花,就是一株粉红色的芍药。
芍药的话语是——你是我的情之所钟。
安苏良正沉浸在面前的景象中未回过神来,纪司骁已经从她身后绕至身前,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
安苏良的目光落在纪司骁怀里的蓝色妖姬上。
深沉又不失热烈的蓝,妖冶又高贵。
大捧的花束中央,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格外显眼。
那是一颗钻戒。
“苏良。”纪司骁轻轻的开口,只这一句话便不知含了多少说不清的情意。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苏良”,有些陌生,又有些欣喜。
他原本准备了很多话,但是在此刻,他忽然什么都不想多说,千言万语,也只有一句话。
“嫁给我。”
安苏良站在原地,在纪司骁说完之后整个人愣了愣。
这话纪司骁已经对她说过一次了,第二次听到,还是会脑子发懵。
纪司骁等着安苏良回答。
尽管房间内被香薰的香味所充斥,但安苏良和纪司骁面对面站着,依然能很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一种让人迷恋,让人向往,让人难以忘怀的味道。
在这一瞬间,安苏良想到了很多,她在想,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沦陷的呢?
或许,是在第一次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属于他的气息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她的心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好。”安苏良点头,看向纪司骁。
听到安苏良的回答,纪司骁微蹙的眉头总算彻底舒展开,眼底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纪司骁的目光注视着安苏良的脸,似乎要将她的轮廓刻在心里似的,定定的看了十几秒。
安苏良被纪司骁看的脸有些发热,移开了目光,皱眉道:“你就没点别的动作吗?”
“什么?”
安苏良指了指纪司骁怀里的蓝色妖姬,“花,你不是给我的吗?”
纪司骁这才反应过来,笑着将花塞进安苏良怀里,然后把里面的戒指拿出来,“手给我。”
安苏良迟疑了两秒,伸出手去。
这迟疑的动作很短,却仍然被纪司骁敏锐的捕捉到,那一瞬间,纪司骁眼里眸光闪了闪。
却仍旧是唇含笑意的将安苏良的左手接过去捏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准备好的戒指戴了上去。
亮闪闪的钻戒衬托着安苏良白皙柔嫩的皮肤,很是漂亮。
纪司骁打量过后,满意笑道:“这可是很贵的,你要保管好,不准弄丢。”
难得听纪司骁逗趣,安苏良故作惶恐道:“我们纪大总裁都嫌贵的东西,那我可不敢要。”
说着作势要去摘,被纪司骁拦下来,一把将整只手攒在手心。
“拿好。”
纪司骁的嗓音低沉,略显严肃,仿佛在郑重其事的交待。
安苏良感觉到纪司骁眸光的深邃,先是微愣一下,然后轻笑出声:“好的,一定保管好,我丢了它也不能丢。”
纪司骁稍稍用力捏了捏安苏良的手,再次严肃道:“你更不能丢。”
安苏良笑,“遵命。”
厨师这才开始上菜,菜单都是纪司骁之前拟好的,除了牛排,还有中餐,更符合安苏良的口味。
用完晚餐,纪司骁没有将安苏良送回原先住的酒店,而是去了另外的酒店他准备好的总统套间里。
总统套间显然也是布置过的,只是纪司骁了解安苏良的习惯,并没有将这里布置的很是夸张,只是更添了几分温馨和怡情。
纪司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睡裙递给安苏良,“先去洗个澡,去去寒意。”
拍了一天的戏,安苏良自然少不了倦意,冲个热水澡的确能舒服暖和很多。
安苏良接过纪司骁准备的衣服来到浴室,关上门后,又想了想,准备反锁。
伸出手的瞬间,却又顿住,迟疑了半晌,还是放弃了反锁。
她已经是纪司骁的妻子了,本不应对他避嫌。
他们之间,发生过该发生与不该发生的所有事,他们不仅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也是,法律上更是。
其实,她明白纪司骁的意思。
这也是今天她从一开始意识到纪司骁可能向她求婚后心里一直有些恍惚的原因。
她也在告诉自己,他们本就是夫妻,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可之前那次,是因为她中了药,这次不一样,她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