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认栽吧
安苏良耳朵都竖了起来,整个人打起了精神,尽管刚才那声音很小,但她就是听到了。
又有闷吭声传来,沉闷的声音里,似乎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怎么了?”安苏良忍不住问出声。
纪司骁那边没反应。
安苏良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纪司骁床前,“怎么了?哪里痛......唔......”
话未说完,嘴便被堵上。
等到安苏良反应过来是中了某人苦肉计的时候,已经被按在被窝里出不来了。
只能在心中暗骂:纪司骁你这个戏精!
早上。
安苏良醒来,看到自己正躺在纪司骁怀里,抬起头,就是纪司骁那张即便是看了无数遍可每看一遍仍然会让人心动一次的脸。
安苏良有些恍神,眸光定在纪司骁脸上没有移开。
昨晚,纪司骁把她拉进被窝以后便牢牢禁锢在怀里,一晚上都没有放开。
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像纪司骁说的,她真的只是陪他睡了一晚上。
可还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已经是他们相拥而睡的第二个晚上了,这种事情,放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不太爱和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可在他怀里,她睡的很惬意,很安心。
当然,除了因一个动作保持了一晚上身体的酸痛和麻木。
安苏良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怕吵醒纪司骁,不敢大幅度动作。
察觉到安苏良细微的动作,纪司骁也睁开了眼。
“醒了?”
纪司骁的声音性感又慵懒,萦绕在安苏良的头顶上。
连续两个晚上的相拥而眠仿佛不经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安苏良从纪司骁的话里听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是那种纯粹的,简单的,男人对女人的温柔。
“嗯。”
见纪司骁醒了,安苏良干脆从纪司骁怀里挣脱出来,他抱的实在太紧了,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安苏良伸了个懒腰,舒展过身体,又捶了捶酸痛的脖子和腰。
这一觉睡的真踏实,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按理来说早上七点简煜就要带着医生来给纪司骁换药,大概是看两人睡的正熟所以这才没动作。
给简煜拨了个电话,看着医生给纪司骁换了药,听到医生说伤口情况良好,安苏良这才放下心来。
“早餐必须好好吃,药必须按时吃,我会再过来的。”
对纪司骁和简煜都交待了一番,安苏良便准备转身离开。
韩颖一大早便给她来了信息,说今天与管理署那边的人约好了时间,上午十一点见个面,这会儿安苏良得收拾收拾赶过去。
听到安苏良说要走,纪司骁脸色未变,身上的气势却笃然冷了几分。
察言观色本事一流的简煜见状立马退了出去,留下两人在房间里。
纪司骁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死死的盯在安苏良的身上。
“忙完了我就会过来的,你不准下床乱跑啊。”
安苏良又交待了一句,抓起手边的包转身离开。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病房里的温度,冷的有些不正常啊。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某台人肉中央制冷空调在发功了。
叹了口气,不得不又走回去。
弯下腰,对着纪司骁的额头小心翼翼的亲了一口,“听话,我走了。”
纪司骁没说话,眸子里的浮冰虽然松动了一分可仍然透露着寒意。
显然,这一口不够。
安苏良有些无奈,还有些气愤,她的耐心可算不上太好,要是在平常,有个男人这样黏着她,她会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回太平洋去。
可这个男人是纪司骁。
唉,还是认栽吧。
捧起纪司骁的脸,“吧唧”一声,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纪司骁的嘴角果然有了弧度,伸出手指又指了指另一边的脸侧。
意思,安苏良懂。
“吧唧!”
“吧唧!”
“吧唧!”
“吧唧!”
安苏良又很大声的亲了四口,分别在纪司骁的脸侧,额头,鼻尖,下巴。
亲完,安苏良抹了抹嘴。
谈个恋爱真是太累人了,明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缠人的本事就这么厉害呢?
“我走啦!”安苏良如释重负的挥了挥手。
却在转身时猝不及防的被拉进一个怀里,唇在下一秒不出意外的被人封住。
在安苏良唇畔辗转厮磨了很久,纪司骁终于舍得离开。
沙哑着声音,似叮嘱又似警告,“以后不能忘了。”
“忘了什么?”被亲懵了的安苏良讷讷道。
“还有嘴。”
安苏良:......
休息了一晚上,安苏良精神特别好。
距离和韩颖约好的去管理署的时间还有段时间,安苏良回到酒店去找洛小溪。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两天洛小溪应该都和修之臣在一起。
就是不知道,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站在洛小溪的房门口,敲响了房门。
洛小溪开了门,看见是安苏良,高兴的抱了上来。
出了绑架的事情以后,她们这才见上面。
一见面,洛小溪先把安苏良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圈,确定安苏良是真的没受到什么伤害,才真正放下心来。
“苏良,这次的事情,真是吓死我了。”洛小溪一边说着,一边把安苏良拉进房间。
“嗯。”安苏良点头,这次事情的确闹的有点大。
“你没事吧?”安苏良又问洛小溪。
她注意到洛小溪的额头处,有一道红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样。
瞬间记起昨天晚上她和洛小溪被人围攻在一起扔鸡蛋,扔菜叶的情景。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从未想过自己还能经历这样的事,当有人往她身上砸东西的时候,她懵了。
说不痛是假的,说不在乎也是假的。
但,那个噩梦一般的晚上,总归是过去了。
这些经历,打不倒她,只会让她变的更坚强。
只是可怜了洛小溪,被她连累,身陷进这样不堪的泥沼。
要是她没猜错,洛小溪额头上的伤,应该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你的伤痛不痛?”
听出了安苏良话里满满的歉疚,洛小溪不甚大意的摆了摆手,“这算什么啊,一点小伤而已,蚊子叮个包都要比这大呢。”
说完,又拉近了安苏良,小声道:“苏良,你知道昨晚是谁要针对你吗?”
安苏良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你知道?”
洛小溪神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
“谁?”安苏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