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米库奇发文说等比赛结束后再放重锤,画风还是被阿佩丽和丹比带歪了。
但当事人陶利仍然有些紧张,因为这件事,原本要和贝卢斯科尼一起外出就餐的计划都变卦了。
他打电话给贝卢斯科尼:“你和菲尔曼去吃吧,现在风口紧,我就不跟你出去闲逛了。”
贝卢斯科尼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菲尔曼靠过来,问:“我看米库奇还真有些料,你们打算怎么办?”
贝卢斯科尼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报告,说:“看陶利,我都可以。”
菲尔曼幸灾乐祸地说:“那我看陶利是不想公开的。”
“我也不想。”贝卢斯科尼面无表情地说罢,敲了敲鼠标,鼠标在重击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清脆扣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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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陶利收到一份外卖。
饭后,他看了看上海赛道细节,就窝在沙发里上网看大家的反应。
舆论里,自然是有人信米库奇,有人不信。也自然是有人说般配,有人说不搭。陶利在这方面一向有心结,恹恹地丢下手机,跑去洗澡。
洗了澡,心情好了一些,陶利正擦着头发,贝卢斯科尼回来了。
“下班了?”
“嗯。”贝卢斯科尼应了一声,进了厨房端了杯水放到茶几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面无表情地看。
陶利蹭过来挨着坐,扭头就要亲,贝卢斯科尼直接把他脸推开了:“别挡着我。”
陶利又凑过去,身上沐浴rǔ的清慡香味丝丝缕缕地溢开,贝卢斯科尼再次推开陶利,俯身端起水杯喝,喉结咽动。
亲一下都不行。陶利心里有气,就在贝卢斯科尼旁边擦头发,弄得水珠四溅。
“去阳台擦。”
“不行。”陶利故意拒绝,“万一被米库奇拍到呢?”
说起米库奇,贝卢斯科尼冷下眼眸,侧过身,摁着陶利盖了毛巾的脑袋就揉。
“喂喂轻点!”陶利叫嚷着,红润的唇在毛巾下若隐若现,没多久就被人恶意咬住,继而qiáng势入侵。
彼此鼻息炽热,很快一切变了样。贝卢斯科尼的手肆意探进陶利的T恤衣摆,并不柔软的大手抚得陶利身体微颤,陶利情不自禁地翻身跨坐在贝卢斯科尼身上,捧着他的脸加深这个吻。
毛巾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结束时陶利呼吸有些急促,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洇湿T恤衣领。
贝卢斯科尼声音幽哑:“窗帘没拉,你说会不会被拍到?”
陶利下意识扭头朝阳台看去,落地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他松了口气,回头瞪了贝卢斯科尼一眼。
“你耍我!”
贝卢斯科尼耍了人也不解气,不高兴地说:“不管什么时候公开,不好的言论都会存在。自己觉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我就是……”陶利闷闷地趴在贝卢斯科尼身上,双手搂着贝卢斯科尼的脖子,他们胸膛相贴,两颗心鼓噪地跳动着,“我有自己认定的好的标准……”
“米库奇会等你达到这个标准吗?”
“我们在外面也没做什么过分出格的举动啊。”陶利头枕着贝卢斯科尼的肩,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洒在他的脖颈上,“史黛芬妮和我讨论了之后,她怀疑米库奇没有实锤,就是想炸一炸我们,我们如果是真的,要么承认,要么出钱买他闭嘴。”
“我不允许你出钱。”贝卢斯科尼冷声说,“不主动公开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
贝卢斯科尼绷着脸,很冲地回答:“有。”
陶利看贝卢斯科尼真生气了,赶紧换话题:“你明天去不去上海?”
流星在接下来的上海站,只需要拿到两个积分,就可以提前拿到车队总冠奖杯。
“排位赛那天再去。”
如果是要带队,应该明天就去。等排位赛那天再去,显然是为第二天即将到手的车队总冠做准备。
陶利眼前一亮,抬起头来看贝卢斯科尼:“你是准备去拿奖的?”
“嗯,”贝卢斯科尼看着陶利,“你怎么这么兴奋?”
“当然了!不行我得再去开开模拟器。”陶利从贝卢斯科尼身上下来,拖鞋也没穿,包裹着瘦削脚背的墨绿色长袜直接踩在地上,大步走进书房。“天气预报说上海那几天要下雨,我有点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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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预测得不错,中国大奖赛期间,上海一直断断续续下着小雨。
正赛当天,因为雨势大,赛事gān事决定比赛时间往后推十五分钟。
解说员甲说:“不知道十五分钟后是不是就能开始比赛。”
赛道画面中,一些地方积水严重,雨滴落溅起不小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