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卢斯科尼上了chuáng,拥着陶利,说:“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电话那边的陶月很快就说:“你快去休息吧,姐姐不打扰你了。”
这通电话很快结束,贝卢斯科尼拿了陶利的电话,伸长胳膊把手机放chuáng头柜上了。
陶利顺势将贝卢斯科尼抱得紧紧的,仰头贴着他的脖子,寻找最亲密无间的姿势。
“菲斯科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截肢,转病房去了。”贝卢斯科尼回拥陶利,说,“他经纪人唬你呢,别怕。”
陶利听说菲斯科没截肢,铺天盖地的自责终于有所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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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陶利的头痛好了一些,但人还是怏怏的。
第四天,听说菲斯科暂时脱离危险,陶利开始有jīng气神。
菲斯科经纪人通过史黛芬妮联系陶利,再一次提到不起诉菲斯科的事,史黛芬妮说:“我觉得,等你们俩撞车的事彻底有定论了,再回复他,你说呢?”
“你直接跟他说,雇佣里奥撞我的事,我个人放弃起诉。”
“如果撞车的调查结果显示你需要为此负责,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让他好好养伤吧,我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尽管陶利这边松口了,但流星态度依然含糊不清,菲斯科经纪人频频骚扰史黛芬妮,但史黛芬妮再没告诉陶利。
一周后,英国站调查结果出来,将此次事故定性为菲斯科个人失误。
由于菲斯科身体原因,威尔逊宣布即将来临的匈牙利站,将由旗下青训营车手代为出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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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陶利除每天定时见心理医生之外,已经尝试逐步回归正常生活,虽然还住在贝卢斯科尼的公寓里,但他已经有去公司和彼得见面,开始备赛。
彼得建议陶利回看刚刚结束的英国站,陶利答应得好好的,但并没有看。
这件事很快被彼得发现,他立刻给陶利安排了实车练习,地点就在出事的英国赛道上。
彼得说:“跑一圈就通过了。”
陶利出门前觉得事情很轻松,也就走个过场,可等坐到崭新的蓝色赛车座舱内,他握着方向盘开始发抖。
换胎工们为赛车换胎后,分列赛车左右。
陶利脑海里挥散不去的尽是菲斯科在赛道上的惨状,他闭眼摇了摇头,通过无线电跟彼得说:“你让他们先回P房,我总觉得会撞到他们。”
“正式比赛的时候,他们就是站在这里的。”彼得尽量平和地说,“你之前不会碰到他们,现在也不可能会撞到他们。”
“不行不行。”
彼得沉默了一会儿,遗憾地说:“好,你下来吧,匈牙利站不用去了。”
陶利握紧方向盘:“我要去!”
“那你开。”
“你让他们先回去!”
僵持了半个小时后,彼得问:“你觉得他们换完胎,再回到P房,最后你再发车,这几个步骤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二十秒?或者十五秒够不够?”
如果单纯只是换胎也要十五秒,那还比什么赛。
陶利泄气地靠着座舱。
“今天的实车练习结束了,陶利可以出来了。”
“……抱歉彼得。”
“你只是需要时间。”
戴着头盔的青年解了安全带,取下方向盘,从座舱里站起来。他垂头看着蓝色赛车鼻锥上的车号,白色“17”在艳阳下反she着耀眼的光芒。
“陶利?”等待推车的技师们喊了车内的陶利一声。
陶利抱歉一句,从车内跨出来,站在换胎区,看着大家将他的赛车推进P房。
失去阳光,隐于室内,车号“17”暗淡无光。
陶利看得怔怔。
彼得自P房里出来,安慰地拍了拍陶利的肩,陶利摘下头盔,勉qiáng笑着:“没事,这个周末谁开我的车?”
“科恩。”
科恩是流星的新任试车手,跟着莫德一同来的。因是流星试车手,流星有他的专属座舱配置,这个周末代替陶利比赛,在硬件上没任何问题。
更何况科恩不仅拥有超级驾照,还是上一年的F2亚军,和萨姆里同期,实力不容小觑。
“噢,是他,他很好。”陶利擦着汗笑。他看到两个技师抬出有科恩专属车号的赛车鼻锥,另两个技师商量着要把印有车号“17”的原鼻锥先卸掉。
陶利偏开视线,转身往P房后门匆匆走去:“好热啊,我们回去吧。”
彼得跟着陶利走,争取说些轻松的话题:“夏休期你打算做些什么?”
匈牙利站之后,他们将迎来将近一个月的夏休期,全员休息。
陶利一边走,一边脱着赛车外服,露出白色中领赛车贴身上衣。
“可能会去摩纳哥,然后再回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