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渚赶紧跟着掉转马头,追了上去。
等与沈呈锦并列,他问道:“小姐为何如此惶急?”
沈呈锦凝眸,深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今日拦不住阿月,才同意送她离开,只是来的路上忽然想通了,这件事有必要让裕王知道。方才我已经暗中叫九皋慢点驾车,你我现在回去通知裕王,还来得及,至于结局如何,全看他二人如何抉择。”
她说着,再次挥起马鞭,马儿御风而过,一路朝城中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科四过了,我又滚回来码字了,即将开启下一个副本,不是驻尘谷副本呦。╰(*?︶`*)╯
☆、掖门拦轿
裕王府,朱漆的大门紧闭着,两个侍卫于门前站立,沈呈锦纵马而来,快到门口时,猛地一拉缰绳,从马上跳下来。
她握着缰绳向那两个侍卫喊道:“二位,麻烦禀告裕王殿下,就说沈钰的女儿沈呈锦求见,有要事相禀。”
那二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走下台阶,抱拳行了一个礼,“我家王爷今早进宫去了,并不在府中。”
沈呈锦眉头一皱,下意识握紧缰绳,向那人微微颔首:“多谢。”她没有犹豫,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离开了。
一旁于渚没说话,跟着她一道离去。
二人驱马到了右掖门,沈呈锦下马,手握着缰绳,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宫门。
于渚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小姐,难道我们就在这等着吗?”
沈呈锦叹了一口气,“这大内不是随便能进去的,如今只能碰碰运气了,希望裕王能尽快出来。”
她刚说完,右掖门的宫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对人马,中间一顶藏蓝色的轿子,沈呈锦看着轿旁的人,眼睛一亮,赶忙将手中的缰绳塞给于渚,疾步上前拦住了那队人马。
领头的士兵见有人拦轿,长矛即刻架了过来。
沈呈锦停住脚步,朗声道:“轿中的可是裕王殿下,我是沈钰的女儿沈呈锦,有要事相告!”
那士兵上前推了她一把,被沈呈锦灵巧地躲开了,他恼怒道:“哪来的刁民,快走开,小心爷爷的长矛。”
他还欲上前推搡,却被人从背后猛地踹了一脚,“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尚书大人的女儿,皇上亲封的姀姝县主!”说话的人正是方才立于轿边的人,也是裕王府的管家。
那士兵连忙跪地求饶,管家看向沈呈锦,一脸歉疚:“方才可吓着县主了?”
沈呈锦摇头称无碍,目光落到他身后。裕王顾让已从轿中出来,他看向沈呈锦,神色不解,等走到跟前,才问道:“沈小姐是要打听令尊的事吗?今早父皇召我入宫,便是为了商榷此事,沈大人应当无碍,你不必挂心。”
沈呈锦一愣,没想到顾让今日进宫是因为他父亲的事,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沈钰遇险的地方接近边关,顾让多年驻守在外,对那地方还算熟悉,皇帝会召他相谈,也很正常。
“我今日来,不是打听父亲的消息,只是来告诉殿下,弥月回潭县去了。”
“什么!?”
顾让一惊,下意识地往王府的方向跑,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急道:“她走了有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了,从南门出去,殿下若现在去追,还来得及。”沈呈锦走到于渚身边,牵了一匹马jiāo给顾让,“殿下如不介意,这马可以借给你。”
顾让看了一眼停着的轿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旁的管家见状,赶紧上前拉住缰绳,惶急道:“殿下,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既已知道白姑娘去向,等整顿之后再追也不迟啊!”
顾让从他手中拽开缰绳,调转马头:“不必多说,叫几个卫子跟上来。”
他神情凝重,朝沈呈锦颔首,由衷道:“多谢。”
说完,便挥起鞭子纵马而去,任凭管家在身后呼喊。
……
沈府。
岳宁风卧于榻上,一觉睡的格外不安稳。
沈呈锦回到府中,进屋之后便见她双手拽着被褥,眉头紧皱,冷汗甚至打湿额前的碎发,察觉有人靠近,岳宁风猛地伸手握住,“阿钰!”
眼睛倏地睁开,看见一脸担忧的沈呈锦,岳宁风深呼了一口气,松开握住她的手,坐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没有吓到你吧?”
沈呈锦听她的声音有些喑哑,担忧道:“娘亲,你做噩梦了?”
岳宁风从榻上下来,理了理头发,“嗯,我梦见你爹受了很重的伤。”她看向屏风后立着的棉杏,“替我更衣,我想进宫一趟。”
沈呈锦起身拉住她,“娘亲,您这时候进宫,要做什么?”
岳宁风拍拍她的手,“娘亲就是坐不住,想到宫里打听些消息,你乖乖在家里待着,等娘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