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芍接受采访时说准备参加“芦花物理杯”,团队就是实验室的几个师哥、师姐。我之前没听说过这个比赛,特意上网搜了下,发现特别牛,比imo都牛得多的那种,可以说是竞赛界的“诺贝尔物理奖”吧,是论文比赛,再结合她那个团队的人员思考下,就能看得出来显然是关于这个实验的论文,等着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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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波折,众人的注意力从“周氏理论”到“白芍芍”,而后是他们那个实验项目以及准备参加的“芦花物理杯”,可谓是几经làng腾。
白芍芍不在意,反正她本就是从学渣过来的,被嘲习惯了,又对手上的论文和团队实力有信心,心态便无比平和,只觉专心准备论文就可以直接通过“芦花物理杯”的认可,用实力打脸。
实验室一众人被她的泰然处之感染了,渐渐也对网上的一gān言论不甚在意,只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头的实验工作上,偶尔得了闲暇玩手机刷到相关推送和网友评论,不仅不会生气,甚至忍不住笑,只觉都是无知的人给出的无知言论,等明年这个时候,估计不是灰溜溜删帖就是尴尬道歉。
可远在国外的和她通过imo认识,之后也时常联系,保持了良好关系的一众朋友不清楚她的情况,就对此非常不忿了。
他们觉得,即使是权威也不能说明一定就是对的,没见霍金和达尔文都有犯错的时候?虽然听上去可能有一点对前辈不够尊敬,但确实是那些所谓的当代物理学家都远远达不到霍金和达尔文的水平,怎么就敢保证自己的眼光一定是正确的?
alexander便是有着这样义愤填膺想法的其中一个人。
“他们那个实验早就有新进度了,白芍芍和我聊天时提过的。”
去参加黎曼假设组内jiāo流会的路上,见项目组群竟然有人转发了那种显然带有几分贬低意义的通稿链接,alexander实在没忍住,当即便在群里给白芍芍据理力争了起来。
“如果他们什么进度都没有,却突然说要参加‘芦花物理杯’,那个院士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团队,全都是他实验室的人,最后落得一个群嘲的境地,作为项目提出者和主持人的他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kaiser,也就是那个转发的人登时特别莫名其妙:“我就是转发一下而已,还没说什么呢,你就着急忙慌地解释,一副要和我吵起来的模样,至于吗?难道你喜欢那个华国女孩?”
alexander:???
他脸都被这话给气红了:“你不要侮rǔ我们纯洁的友谊!不是谁都整天满脑子都是谈恋爱的!又不是发情期的动物!”
“好好好,你不喜欢白芍芍,白芍芍选择研究物理也不是脑子坏了。我错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kaiser心知这个alexander是个性格直接的,甚至对朋友有点一根筋的认真和护短,之前他和实验室另一个与alexander是同学的男生有口头争执时就是被缠得脑袋疼,赶忙主动道了歉。
毕竟是学长,又是一个项目组的,alexander也不想关系闹僵,便回了一个“好”,却没想kaiser突然私聊了他,问他能不能帮忙推一下白芍芍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alexander不解地警惕道,顿了顿,似是从他们方才的对话中领悟到什么,意味深长地又在后面补了句,“她有男朋友。”
kaiser:……
要不是隔着个手机屏幕,自己又一贯是能不吵就不吵的与人为善的性子,他真的很想好好扭一下这个学弟的耳朵。他和白芍芍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有喜欢上人家,还是当好朋友处着,自己难不吵看上去像是个一见钟情的恋爱脑?
“不是我!”他咬牙切齿且十分用力地戳着屏幕输入消息,“是导师!amanda导师想联系她,邀请白芍芍进他们在的那个研究项目组!”
amanda导师?!
听kaiser这么说,alexander脑子都懵了顺,正在往jiāo流会教室走去的双腿骤然停下,反应了两秒,这才消化了这么大的一个消息。
或许真的是如华国那句古语所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和白芍芍、戴泽民他们玩得好,他们对素数感兴趣,参加imo时就说过好几嘴一起研究“周氏猜测”的兴趣,他也对素数感兴趣,上了大学后立马就加入了只有通过层层考核才能进的一个校内jīng英学生集中的素数研究小组。
在这个小组中,可以随时得到关于“素数”,比如“梅森素数”、“孪生素数”各种前沿成果的第一时间通知,包括各种讲座和jiāo流会,也都会事先约好一起去听,回来后也要彼此jiāo流心得和感受,算是一种有着同样爱好且能力相差不大的人彼此提携的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