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方那张和自己至少有八分相似的脸,?练溪川猜测道:“你也是九尾猫?”
顿了顿,他又追问道:“是唯我秘境的主人?”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该叫你什么?”
虚影打了个响指,他身后便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
练溪川随意瞄了眼那平平无奇的座椅,只觉得和自己平时用的也没什么区别。相较于对方的身份,?显得过于朴素了。
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虚影臂肘抵在扶手上,?食指摩挲着下巴:“唔……”
“就叫我……”虚影的双眼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露出个带着丝戏谑意味的狡黠笑容:“唯我好了。”
“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
唯我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嗓音慵懒:“那不重要。”
练溪川:“……”行叭,在您老人家的地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修灼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晃了晃食指,唯我更正道:“确切地说,是我把你弄过来了。”
“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有危险的。秘境的规则能帮他压制灭世神雷的力量,他的战力足以碾压这里所有修士。”
“而且我不是说过了么~”唯我挑眉,笑容暧昧地说:“我对他很满意。”
练溪川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张引以为傲的俊脸还能做出如此欠揍的表情,他硬了。拳头硬了。
可是他对自己实力还是相当有数,八成不够唯我一根手指头碾的。不过呢,就算打不赢,嘴pào却不会输!
所以练溪川毫不犹豫地反怼回去:“您老至少三万岁了吧?”
“都这么大年纪了,您能庄重一点吗?不要表现得像一个饥渴的老变态似的,行不行?”
唯我露出被雷劈了似的表情,震惊地注视练溪川好一会儿,然后他面皮抽搐,哭笑不得地指着练溪川:“你……”
用力抿了抿唇,他到底没忍住大笑出声:“你可真厉害!”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练溪川没有作声,但他用扭曲的表情生动地道出了“你是不是智障?”的心声。
练溪川也不知道该怪自己年纪小还是见识少,像唯我这样被骂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感觉相当新鲜。
许久,笑够了的唯我笑将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两声,重新摆正脸色道:“好了,不闹了。”
“来都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么?”
练溪川保守估计,他这段时间积攒的问题恐怕能说个十天十夜,所以他思索了一会,挑了个最想知道的:“这应该是你本尊留下的投影吧,那么你现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
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练溪川愣几秒钟,然后脱口而出:“你殒落了?”
唯我不肯定却也不否定,只是挑了挑眉:“下一个问题。”
但练溪川只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继续追问:“你是怎么殒落的?邪秽之力的威能我再清楚不过,你又怎么可能殒落呢?”
食指轻敲椅子扶手,唯我的视线落在自己翘起的脚尖,他漫不经心却又不容置疑道:“我说,下个问题。”
唯我不肯说,练溪川又不能撬他的嘴巴,只能换个问题:“九尾猫妖一族的其他前辈呢?他们飞升了么?”
“还有,为什么许多前辈会留下自己的猫尾?我前段时间,因缘际会下融合了一位前辈的猫尾,发现当中竟然封印着渡劫期修为。这是不是说明,留下猫尾的前辈,将自身修为全部封印进去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失去修为还能渡劫飞升吗?留下猫尾的前辈们是殒落了,还是……还是怎样了?”
“再就是,你知不知道秘境中枢藏有传承猫尾之事?如果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收集那些猫尾,用以qiáng大自身呢?”
深吸一口气,练溪川闭了闭眼睛,沉声继续:“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修灼有位朋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唯我没忍住插话道:“你问题倒是多。”
练溪川没理他的嘲讽,自顾自地将话说完:“众生皆是棋子,执棋者唯二。”
“我想知道,他口中的棋局和九尾猫妖一族有没有关系?九尾猫妖一族,到底在这些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唯我同练溪川对视半晌,轻笑一声:“你既然这样问,应该早就有猜测了吗?”
“说说看~”
“我感觉,我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我所遇见的所有人,都是事先被安排好的。”练溪川望着唯我,目光灼灼:“修灼、狐伴翎、阮红袖、竹蜻蜓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