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浔……”靳砚之俯身,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嘴角,似乎要接吻却不急着近一步深入。
“你既知道我为你搜罗这一切不容易,就应该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暗哑了一分。晚上靳砚之心情大好,独自开了一瓶红酒,此刻男人气息里jiāo缠着淡淡的酒jīng味,文浔小腿发软,在他的拨弄下有了意乱情迷的征兆。
“而你要做的,是离那些肖想你的男人远一点,不管是靳丛安还是甲乙丙。”
文浔咬着下嘴唇没说话,这让她的脸上多了一分僵持倔qiáng的神色。靳砚之没忍住,直接咬住了她的唇瓣。
“说话。”
“唔……知道了……”
被男人啃了一口的地方微微生疼,血流窜动的更快,文浔不知道是该羞还是该恼。
靳砚之得到了允诺,眼里的yīn骘消散了些,他松开了文浔,怜爱的拍了拍她的小脸:“走,一起去遛狗。”
文浔还想趁着这个时候给陶姜打个电话,实力拒绝:“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反正这一带我也熟。”
靳砚之没管她的抗议,牵着她去了玄关,给文浔穿上大衣。
“如果让你一个人遛露西,不知道最后是谁拽着谁回家。”
文浔:……
靳砚之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
两人肩并肩的出门时又飘起了小雪。文浔尝试着自己牵露西一会儿,只消五分钟就被jīng力充沛的露西拽的喘不过气来。
如果狗狗也有人格,那么文浔严重怀疑露西娴熟的可以在“人来疯”和“大家闺秀”两种模式之间来回横跳。
很不幸的,自己被分配到的是露西的“人来疯”模式。
兴许在露西眼里,文浔和它一样,是个半大不大的小姑娘,她也会和自己一样,因为雪花而激动的狂甩尾巴,上蹿下跳,所以一旦牵引绳到了文浔的手里,露西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溜烟冲出去,根本不去care身后体重不过百的姑娘能不能hold住它。
文浔靴子一打滑,差点被露西拽的一路拖行,好在摔跤之前靳砚之拦腰抱住了她。
“露西,坐下。”
露西一扭头,看到靳砚之面色沉沉的抱着女主人,知道自己犯了错,蔫蔫儿的坐下来,垂着脑袋,再不敢造次。
文浔放弃了。
有这个功夫和jīng力充沛的狗子赛跑,还不如把牵引绳还给靳砚之,自己继续做个安静的淑女呢。
靳砚之满意文浔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一手牵着小狗,一手拽着女人,往前走去。
雪下得不大,刚刚过了晚餐点,街上人也不多。每每年关,空气里飘着的都是节日的味道。
文浔低头看着路灯下自己和靳砚之的倒影,再看向跑在前头的露西,丛生出一种“一家三口天长地久”的错觉来。
她闭上眼,在冷冽的空气里张开怀抱,像是迎接漫天落下来的雪花。
靳砚之停住了脚步,侧脸去看文浔。
那种放松的、发自肺腑的笑容,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了。
这个瞬间像极了他们少年时代同吃同住生活的延续,此刻的文浔也好似又变回了那个他陪伴着长大的小姑娘。
如果没有失去的那五年,兴许他们早就已经结了婚,兴许,他也有了和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靳砚之的眸子暗了暗。
“傻瓜。”靳砚之声音微哑,抬手,用指尖拂去了她鼻翼上的雪花片。
文浔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路边的橱窗,说了一句“等我一下”就跑进了路边小店里。
靳砚之和露西乖乖的在门口等着。
五分钟后,门口的风铃再次响了起来,文浔笑眯眯的拿着一个纸袋子跑了出来。里头,是三条软软的羊毛围巾。
两长一短,均是热烈的节日红。
文浔弯腰,先给露西围上了儿童款的那一条,再把长的圈在了靳砚之的脖子上。
他很高,文浔踮着脚才能给他整理衣领。靳砚之不自觉的用手环住了她的腰。
文浔的脸上有满足的笑意,水眸清澈见底,连腰肢也格外的软。靳砚之看向她的目光宠溺的不像话。
文浔看看靳砚之看看露西,很满意的自己的作品,她掏出手机,就着橱窗门口的镜子,定格了“一家三口”的照片。
“怎么,在标记领地?”
现在,男人和狗狗都戴上了她亲手系的围巾,她自己脖子上还有一根,任凭谁看都是一家人的标配。
文浔有些嫌弃的瞪了一眼靳砚之:“我只承认给露西标记,可没有打算把你划进去。”
靳砚之收紧了抱着她的手:“单单抢走我的狗,却不承认我,算是什么道理?”
文浔故意板着脸:“若有一日我们离了婚,我也只会努力争取露西的抚养权。我可告诉你,我认识很厉害的离婚律师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