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之,不可以……”她抵抗着,脸涨的通红。
靳砚之停止了动作,口唇相接的地方,他的气息里有葡萄酒的余韵,这味道让文浔心悸心动。
“还记得么……老房子的隔音不错……”靳砚之慢条斯理的诱/惑着,按照自己的节奏一点点进行,像是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
文浔低低哑哑的嘤咛了出来。
他伸出手,情不自禁的轻轻刮着她滚烫的小脸。
不管多少次,文浔的脸颊总是如第一次,绯红火热,任何男人在这样一张小脸面前都没有任何抵抗力。
靳砚之暗幽的瞳孔里压抑不住的火。
“怎么,是怕他们听到动静……还是在担心靳丛安听到?”后半句,男人语气里的旖旎已经消失了。
文浔的委屈一下涌了出来:“你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靳砚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直接扣住了文浔的手腕……
文浔骨骼纤瘦,身体娇小玲珑。可是该丰满的地方却浑然天成,是真正的人间尤物。
靳砚之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五年前,在两人破戒之前,他已经对她没有任何的自制力,现在也是如此。
羞耻感让文浔全身紧绷又兴奋不已,在一切濒临失控之前,她突然低低哭出了声音。
靳砚之喘着粗气,倏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身下的女人已经侧过脸去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入了乌发深处,一串又一串,可怜至极。
靳砚之的大脑立刻清醒了大半,他半是心疼半是无奈轻轻啄吻着她的侧脸:“别哭……不喜欢就不做了。抱歉。”
他抱着文浔坐了起来,一件件把衣服给她整理好。
文浔像是个可怜兮兮的洋娃娃,一时之间无法从差点一触即发的情/欲爆发中抽身,红着脸,抽噎着任由他摆布。
“露西在看着我们……”
文浔把脸埋在了靳砚之的怀里。
她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狗子。被cue到的露西很开心的抬起了脑袋,乐滋滋的看着两人。
靳砚之轻笑了一下,看向露西:“睡觉。”
命令下达,露西乖巧的呜咽了一声,把头埋在两条腿中央,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文浔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最后一件外套她一把从靳砚之的手里抢过来,自己套上,然后拉开了和靳砚之的距离。
迟来的愤怒让她的身体微微发抖。
“你是不是觉得,比起门当户对的万津津,我是那个唾手可得,随时可以满足你泄/欲的工具。”
她说这句的时候,手紧紧的抓着chuáng沿的褶皱,不敢抬头看他。
靳砚之默然了片刻,缓缓开口:“你在吃醋。”
语气里喜怒不明。
文浔一下抬头,瞪着他:“是又怎么样!对一个早晨刚刚离开我房间晚上就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见家长的男人来说,靳砚之你有什么资格挑剔我的行为!”
“所以,作为报复,你接受了靳丛安的礼物,还有他的……”靳砚之扫了一眼那被露西征用成狗窝的城堡,“爱意。”
文浔低下头,狠狠搅着自己的手指头。
无可否认的是,在今晚来靳家之前,她内心深处一直藏着一个可能性渺小的期望,这个期望或许是等来靳砚之的一句承诺,然后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是借着靳家的力量帮助自己摆脱困境。
前一个愿望是不切实际的奢望。靳砚之的身后是野心勃勃的靳家。老爷子不会在万津津存在的前提下,允许靳砚之此刻“扶贫”一般的选择家道中落的文家女儿。
后者则是卑劣自私的利用,母亲被文将益逐出家门,继母一手掌握了文氏的大权。不管是靳砚之还是靳丛安,亦或者靳家其他人的帮助,她文浔可能短时间内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等价回馈给施救者。
圣诞节的家宴是一场虚妄的狂欢,温暖是一种幻象,自始至终,文浔是旁观者。今夜结束后,依然是她一个人面对在零落惨败挣扎的人生。
“不管是靳家的谁,我只是需要救命稻草。你可以把我想成那种同时撩拨两个男人的坏女人,你也可以把我当做急需要靳家做跳板去报复我父亲和继母的女人……反正,早在上次告别前,你已经知道我骨子是什么样的人了。”
米兰的那些模特,养起来确实费钱,可是他们听话,总能在文浔需要的时候装作男友陪伴在她的身边,再“恰恰好好”的出现在报纸新闻上,“恰恰好好”的传到国内靳砚之的面前。
她用一种无声叛逆的方式告诉靳砚之,对于那日由她主动而失控发生的第一次,她早就在心里放下了,也翻页了。他靳砚之从来不曾在她的生命里占据过什么重要的位置,她也不会为了一场离别难过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