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挞挞……”
“高塔的塔?”
挞挞不会写字,但是十分熟稔自我介绍,哭哭啼啼之际还不忘字正腔圆的纠正:“四季的季,蛋挞的挞哦!”
靳砚之看到她胸口背带裤里鼓鼓的藏着什么,拿出来,是一只浆果紫的草莓熊。
玩具只有巴掌那么大,jīng致可爱,还泛着特别的香味。标签上的字是法语,注明填塞进去的花果叶产自南法一处庄园。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礼物?现在她人在哪儿呢?”
“不系……这是文浔阿姨给挞挞的……”
小姑娘说罢,还不忘伸手去捞那个小玩具。男人捏着小熊立刻僵持在了原地。
挞挞抬头,看到靳砚之瞳孔收缩,停滞了几秒,复又低声重复孩子说的话——
“你说,这是谁给你的?”
小挞挞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叔叔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小熊——哦豁,他不会是看上了挞挞的草莓熊了吧!
挞挞的战斗欲一下被点燃,也忘了刚刚自己还在哭哭啼啼的试图用奶瓶换冰淇淋呢,直接在靳砚之的怀里跳起来抢小熊,皱着眉头,小脸凶巴巴的。
“把小熊还给挞挞!”
靳砚之目光一沉,微微把手往身后一扬,挞挞扑了一个空。她哼唧了一身,探过身子勾住靳砚之的脖子继续抢。
众人:……
值班经理嘴角抽搐,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天这是做了什么孽,原本过来视察酒店的总裁怎么突然和一个小屁孩较上劲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抢一只小玩具??
“挞挞!!”
电梯口,已经把发布会现场上下三层找了个遍的陶姜和保姆终于看到了人群中央的挞挞,一个个心脏吓得差点骤停。
季寒薇的女儿不亏是小魔王,天天不是消失就是跑丢,玩的就是心跳。
陶姜冲在最前头,看清楚靳砚之后,瞬间变了脸色。
靳砚之也看到了陶姜,他下意识的越过她们头顶往后看去——并没有看到文浔。
挞挞挣扎了一下,靳砚之把她放回了地上。
挞挞扭着身子就朝着陶姜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告状:“姜姜阿姨你们怎么才来呀……这个坏蜀黍要抢挞挞的熊哦!”
陶姜一把抱起了小姑娘上下打量,除了弄丢了奶瓶,没有什么大碍。保姆赶紧捡起挞挞丢在地上的东西,又把孩子接了过去。
片刻间,靳砚之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几年未见,陶姜对靳砚之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改善。她拉长了脸,冷笑了一声:“哟,是靳总,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你们两个把孩子带回去,一会儿薇薇来后台找不到孩子该急了。”陶姜回头,对保姆们jiāo代了一句。
“薇薇”那两个字被陶姜咬的格外的重。
保姆迅速抱着挞挞离开。小姑娘突然扭过头,狡黠的看了看靳砚之的方向。
“靳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哦对了,孩子是我艺人的,如果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不管是酒店形象还是清洁费用,回头让你身边的人联系我助理报销,我们公事公办。”
说罢陶姜就要走,靳砚之在她身后开了口。
“等一下。”
靳砚之的助理小孙何等机灵,靳砚之一开口,小孙立刻使了个眼色,周遭一群人马上散开。
大厅中央只剩下了陶姜和靳砚之。
“陶经纪既然知道公事公办这个道理,那么我们来算一笔帐……”
靳砚之的语气平静淡然,可是周身却有股森森的气息。陶姜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你未经我允许,在婚礼前把新娘带走,这一笔账该怎么算。”
陶姜愣了一下,紧接着气笑了:“靳总可真是会血口喷人。”
“我把新娘带走?我是灌醉了她还是敲昏了她?你形容我跟形容跟人口贩子一样……怎么,你们小两口感情破裂这笔账要我来还?如果都这样,那么全世界的渣男都有人给他的过错背锅,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文浔现在在哪里。”男人幽暗的瞳孔深不见底。
“我不知道!”
陶姜掉过头去不想再恋战。
“我知道你和季寒薇要开自己的影视公司,现阶段注册审批都有问题……”
陶姜瞬间被激怒,咬牙侧过脸:“靳砚之!三年前你也是用这些法子一步步bī文浔和你结婚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今时今日,且不说我不知道文浔去了哪里,就算我们饿死,你也休想从我嘴里听到关于文浔的任何讯息!!”
想起了什么,陶姜闭了闭眼又开口补充:“如果你真的好奇,我可以告诉你,文浔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辈子,她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