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卫凛的耳根能清静好长时间,这是他答应这事最大的原因之一。
下了早朝,卫凛便坐着青狮车回去了,他这个帝王做的其实并不操心,甚至不如九歌忙。
卫凛刚回神域的时候,因为对朝臣并不熟悉,所以胡乱将好多不在九歌职权范畴的事委派给他了,导致九歌很忙。
从极北回来后,他又陪着卫凛在酒窖待了好几日,因此堆积了不少事,是实实在在比卫凛忙。
到了晚上九歌才终于腾出了功夫,带了吃的东西来王宫见卫凛。
卫凛早没了嘴馋的毛病,吃与不吃对他来说都可以,如果让他想每日吃什么,那卫凛宁可不吃。
但既然有人为他操心这些,那卫凛还是很乐意等着被投喂的,毕竟九歌拿来的东西都是合卫凛胃口的。
九歌不管白天有多忙,晚上都会来一趟,有时还会留宿在这里。
自从想通后,卫凛拒绝九歌的次数少之又少,除非……他太腻歪了。
而九歌腻歪的原由毫无例外,都是为了卫凛这条金灿灿的大尾巴。
也怪卫凛上次嘴贱,开了那么一个头之后,就被九歌彻底赖上了,他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同化卫凛的机会。
这世上有一类人叫恐同,这世上又有一类叫恐尾。
卫凛没遇见过前者,但他却是后者。
好在清醒的时候九歌一向很有分寸,见卫凛脸色不妙了,他也不会过多纠缠。
除了在这事上不太和谐外,其他事情倒是越发和谐了。
卫凛身体的妖毒被冰凝暂时压下去了,倒是九歌体内的寒毒会时不时发作。
如今卫凛也有些怕冷,对寒气格外的敏感,他睡的正香时,忽地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冷,那一瞬他立刻就醒了。
卫凛伸手碰了碰旁边的九歌。
见卫凛睁开了眼睛,九歌问道,“陛下怎么醒了?”
卫凛没答九歌这话,他反而问,“冷?”
“陛下因为这个才醒了?臣的寒毒时常这样,并不是发作就会饮酒,陛下不必担心。”九歌道。
卫凛没听九歌说这些废话,他起身压到了九歌的唇上,然后哺喂他神元。
九歌的眸子微微动了动,在卫凛吻来时,他探出了舌尖,但却被卫凛qiáng行压到了舌下。
纯正的神元源源不断地渡给他,滋润着他的脏腑,将那些乖张肆意的寒毒一一压下。
卫凛的食指跟中指并在一起,贴着九歌的侧颈,见他的体温一直不上来,便不断给他渡神元。
九歌的脖颈好不容易有了点温度,卫凛就被他用舌尖顶了出来。
“你做什么?”卫凛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九歌有什么好矫情的,什么纯正血统神元的,舒服就得了,管那么多!
“其实也不一定要陛下的血跟神元。”九歌的嗓音在夜里显得暗哑了几分。
卫凛的眼皮子抽了抽,他几乎是秒懂九歌的意思。
真特娘的!
卫凛翻身躺了下来,见九歌迟迟没有动作,他黑着脸催促,“快点!”
“陛下知道臣要说什么?”九歌迟疑着问,他看卫凛这个架势……着实感觉很微妙。
“jīng血是么?”卫凛不算友好地斜了他一眼。
“……陛下是怎么知道的?”九歌隐约着猜到了什么。
“你喝醉的时候说过!”卫凛。
九歌;……
他突然有一种自己被自己绿的感觉,他究竟错过了多少事?
看着僵在原地,神色格外复杂的九歌,卫凛不耐道:“到底来不来?”
九歌的喉咙滚了滚。
卫凛一向只是口嗨,他是一个及时享乐的人,所以跟九歌捅破这层窗户纸后,他并不排拒这种事。
甚至事前卫凛主动直白的,仿佛是他要睡九歌似的,事时他就成软脚虾了,事后是个炸毛软脚虾。
九歌将卫凛清理好的时候,他已经昏昏欲睡了,躺在蓬松柔软如云团的被褥里,像被剥了壳的虾似的,露出了软白的那面。
“陛下。”九歌贴着卫凛的耳朵,用一种诱骗的温柔口吻道:“你将尾巴变出来吧。”
“滚!”卫凛。
九歌:……
卫凛只是看着软白,但真要伸手碰碰他,他还是能蜇人的。
九歌低头咬了咬卫凛的唇,然后一路向上咬上了他窄而挺的鼻。
卫凛被九歌闹的实在烦心,他qiáng撑着支起眼皮,想要剐九歌一眼。
见卫凛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九歌亲上了他的眼睛,“陛下睡吧,臣不扰陛下了。”
九歌的手摁到了卫凛腰上,卫凛这才满意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