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也都在一旁,其中子律听到jī汤有问题大为慌张,但看过剩余汤汁后连连摇头道:“我给父皇准备的是川梨枇杷乌jī汤,根本不是这个。”
王蔺听到这话立马就看向皇后,她脸上一时白一时红,显然被吓得不清,子律送jī汤时她根本来不及通知王蔺,她只觉得jī汤若有问题子律必会找到借口赖在她的身上。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小厨房的jī汤竟然会查出有毒素,如今她真是百口难辩。
谢渊觉得事情很是蹊跷,抓住子律jī汤被换一事严加查问,终于查清是金全将jī汤给换了,还顺藤摸瓜查出金全与昭阳殿私下来往密切,如此算是把皇后下毒谋害皇帝一事给坐实了。
王蔺面色一肃,音调拔高了三分震慑了在场众人:“此事实在过于荒谬,毒只在碗里而不在盅里,此外皇后有什么理由要下毒谋害皇帝陛下?”
谢渊气势也不弱的朗声说道:“丞相此言是在偏袒皇后?事实如此,陛下喝了这碗jī汤便中毒,太医也在盛着jī汤的碗里验出了毒素,容不得旁人抵赖。”
“谢候,”王蔺语声低沉却带着迫人的威压,“眼下还未查清楚就如此断言,居心何在。”谢渊拱手语气qiáng硬的说:“此事涉及丞相,只怕丞相已没有资格再插手此事。”
谢渊立刻将朝中的肱骨大臣召进宫,对此事进行商议,不管皇后有没有动机还是证据不够实,但皇帝确确实实是喝了被调换过的jī汤中毒,所以一群人商议过后决定将皇后和太子以及王蔺入狱,听候发审。
子隆一脸懵,发觉自己真被关进了监牢开始一边抹泪一边问王蔺:“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哭的倒是很惨,就是不掉一滴眼泪,“怎么好端端的就入狱了?”
王蔺不想搭理他,看了一眼皇后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咬着牙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只让你找人盯着子律,你自作主张gān什么,现在好了吧被别人得逞了。”
皇后也是焦灼的不行,“哥哥,你得赶快拿个主意,可不能让谢氏那帮人就把我们给吞了。”王蔺傲然的笑哼着:“我王氏还没有那么不堪一击,更何况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他镇定自若的坐下,不过脸色转了转,“这个子律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王蔺入狱和皇帝中毒一事长公主得知后连夜便进了宫,阿妩和谢贵妃陪伴在侧,她流着泪脸上是悲痛难明的神色,子律和子澹也出言安慰着她说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不一定真的是王氏所做。长公主脸上闪过挣扎和犹豫,最终红着眼睛抬头:“我要去见丞相,我要问问他为何要下毒谋害我皇兄。”
皇后在监牢里已经闹过一番,此刻有些累正坐着歇息,刚闭上眼就听到响动,耳边已经传来长公主的声音:“王蔺,你为何要下毒谋害我皇兄?”
睁开眼才看到长公主身后跟着子律和子澹,正满脸怒意的问着王蔺,“我皇兄那点待你不好,你竟下此狠手毒害我皇兄,你我夫妻多年你怎么下的了手?”
王蔺面无表情的道:“你我夫妻多年你又可曾真正了解我,你与我不过是同chuáng异梦。”长公主如遭雷击,咬着唇不住的摇头:“我真是看错你信错你了!”
子澹搀扶着她劝解她离去,长公主取下发簪凝视着王蔺,语声已经冷透:“王蔺,从今往后我与你夫妻恩断义绝——”她将发簪甩给王蔺后决然转身,再不看王蔺一眼,然后踏步离去。
皇后在旁瞅着这一切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前阵子他们才情深似海,转眼就恩断义绝?再瞅着王蔺脸色的神情一直都未变过,很是漠然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王蔺将发簪放在灯下仔细看了看,才从尾端找到一个小纸团,打开一看只有三个字——我信你!其实他看到长公主时见子律也跟着就留心了两分,接着又听长公主的话大概猜到几分于是便陪她演了这一出戏。
今夜皇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睡不着,长公主在阿妩的安抚下总算睡了过去,她也累得慌在旁边也睡着了,夜半才惊醒,见长公主不知何时把被子披在自己身上,而她系了一个披风临窗而立。
阿妩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站,良久阿妩才开口:“我听子澹哥哥说,在监牢里母亲与父亲……”她未说完便立刻止住话头,然后又说:“阿妩觉得母亲是在演一场戏。”
长公主不出声,阿妩觉得有些累,“母亲,你是在怀疑子澹哥哥?”她将窗子合上,拉过阿妩走回chuáng边坐下,“宫中形势多变,我不得不防备。”阿妩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玉镯,不知该怎么说,“我……我相信子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