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气?
“大人不了解女郎吧,让太后相信你会迷恋一个俗气的女郎是很难的。”
赵浮贴好面具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这个盒子里装的是搽粉,涂在脸上能白上一圈,但是功效不太好,容易烂脸。赵浮的皮肤底子好,皮肤白皙有弹性,不过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她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女郎,脸上有不少的疤痕,不过都淡却了。
程粤半靠在车板上,眼神呆滞,他动了动眼珠子,随意地问道:“那女郎觉得,我该迷恋什么样的人?”
随便问问的赵浮已经贴好了花钿,她对着铜镜描摹着面具的轮廓,这张面皮是赵浮很久之前揭下来的,她觉得这张是她揭过面皮中最有韵味的一张,便一直放在冰室里,若不是程粤出价合理,她又找不到用出去的机会,她是不会随便就拿出来的。
“大人不妨想想有什么样的女郎您会允许迷恋,太后jīng明,莫说一般人,就是雅公入了您的眼她也是不相信的。”赵浮抱着胸踢了程粤一脚,“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程粤疑惑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以为杀手换衣服都很快的。”
赵浮不可置否,她坐在软榻上脱掉靴子,“我还一直以为侧卧酣睡的程大人可以只手遮天呢,都不计生死了哪还会管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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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太后。”祝修明穿着一身青绿色的薄衣竹裳,他恭恭敬敬地跪在下首,微垂着脑袋,一根竹簪松松垮垮的挽在头上,他神色不明,但表情隐隐感到屈rǔ。
年轻的太后穿着丝绸制成的里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俏丽的容颜,尖尖的下巴抬起,神情倨傲。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们二人,所有的侍女和小厮都被太后赶走了,每次祝修明来的时候这些侍女就会守在宫殿外院的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就连皇上也不行。
太后没穿鞋子,她的玉足踩在冰凉的玉石上,里衣蜕到香肩处,秦太后幽幽走到祝修明的身侧,她能感受到祝修明在微微颤抖,她还能看见祝修明额头上的汗珠。
秦太后半跪在玉石上,嘴巴嘟起双手搂着祝修明的脖子。
祝修明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不要闭眼哦,修明。”秦太后捏着祝修明的耳朵,整个人挂在祝修明的身上,她假装看不出祝修明的窘迫和不耐,嘻嘻笑着,行事作风诡异。
秦太后闭着眼睛咬了咬祝修明的耳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祝修明触电一般将秦太后推开,嫌恶地看着秦太后一脸餍足的模样,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殷红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匍匐在地面上跪爬到秦太后的脚边。
“啧。”
秦太后再次搂住祝修明的脖子,“把本宫抱到chuáng上。”
祝修明只能再一次屈服,他心里的委屈不能说,但是随着每次的休沐,他越来越反感到太后的寝宫,这里充斥着糜烂的痕迹,每一个物品都带着罪恶和血迹,秦太后不以为意,她想要在这样的地方堕落,但是她要拉着祝修明一起。
祝修明咬着牙抱起秦太后,秦太后假意惊呼一声,然后钻到祝修明的怀中,微微喘气,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如媚如丝的看着祝修明。
胸前本就松散的里衣一下子散开来。
祝修明感觉眼前一片恍惚,秦太后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祝修明的下巴,然后一口咬上去,将祝修明的嘴巴咬出了一个小口子,她娇羞地说:“不要分心。”
血腥味蔓延到口腔里,祝修明苦笑着走向chuáng边,拉开巨大的帷布,他坐在chuáng沿边,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是还是没用。
秦太后躺在chuáng上,抠着手上的丹蔻道:“祝修明,别妄想了,你逃不出去的。”
说着就亲自上手,秦太后的手指划过祝修明的喉结,将他衣襟上的扣子解开,秦太后眼珠滴溜滴溜地转,她蹙起眉头,“早点助我拿下程粤你和你妹妹就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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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难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程粤从簪盒里拿出一只金步摇,流苏摇摇晃晃,珠玉jiāo相辉映,他将金步摇戴在赵浮的头上。
他们不知怎的就聊起了秦太后的风流往事,赵浮知道的情报比程粤多,她知道的八卦也比程粤多,赵浮还以为程粤早就把京畿官员的底细打听清楚了。
程粤拿着薄扇在手指间飞舞,他单挑了挑眉,“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
“大人还是自己去查吧,太后和祝大人之间的事可比其他人有趣多了。”赵浮起身,外面传来了王韶的声音,到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