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能放过我们,于雁声的所有事情我都说与你听。”这已经是最后的让步,她只要拿到地宫图,就和桑格立马离开。
赵浮仰头大笑一声,“于雁声的事情你也并非知道多少吧,他的事情你一个北疆人是如何接触的到的。”
说着赵浮下意识的从袖袍里拿出白羽薄扇,却摸了个空,她才发现扇子在程粤手上。赵浮斜眼看了程粤一眼,将他手上的扇子拿过来,也才感觉到薄扇的质感变得不一样了。
“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死法?”赵浮漫不经心地开口,晚娘和桑格在她眼里早就是死人了。
晚娘却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功亏一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赵浮逃离竹林之后还要回来,老天难道就是如此不公?她不过是想要救她的族人罢了!
晚娘压着嗓子,两行泪水从脸颊滑落,泫然欲泣的样子在这模糊朦胧的黑夜之中非常确实美丽,具有独特的魅力。身后的桑格抱住晚娘却被她一把推开。
“咚”的一声晚娘跪在地上,她呜呜地哭着,修长的脖颈如同天鹅一样高贵,“是,是我骗了你没错,但是这难道就是你置我于死地的原因?晚娘自知不配成为二位的对手,难道就连一个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桑格紧跟着也跪在地上,他们的身手确实很差,不然连书原这样一个低级的弟子也需要二人合力才能对付。
“二位大侠,我们也未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未曾伤害到二人的利益,为何一定要致我们于死地?在下实在是不解!”
这话说的真情实感,仿佛都是真的一样,但是河面上还残留着方才的痕迹。
程粤“呵呵”一笑,他漂亮的眉眼都是嘲讽与不耐,“废话忎多,你们便说要个怎样的死法便是!”
“既是要死,便也让我们死个明白!”晚娘呜咽着说。
“死个明白?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晚娘你也算是个明白人,怎么就没发现方才书原从暗道里带走的不是真正的桑宁,而是我呢?”赵浮不想与他们说这么多,都要死了,管你什么明不明白。但是程粤突然就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然后眼珠子一转看向默不作声的桑格。
是迷幻香。
赵浮瞪了程粤一眼,然后换了说辞。
“确实,于我而言你们也未曾将我如何,但是就像你无缘无故就要在竹林she杀我一般,我杀你也不需要任何缘由。”
桑格因为害怕,手哆哆嗦嗦地没将迷幻香拿出来,程粤都没眼看,赵浮只得再说一点。
“你们和书原的话,真正的桑宁早就听见了,她就被我藏在这些海货之后,等你们打起来我便上岸将桑宁放出来看看你们是怎样的láng心狗肺。”
桑格将一小竹筒的迷幻香拿在手上,自以为小心地戳了戳晚娘,晚娘立刻就心领神会。
赵浮也马上就懂了。
呜呜哭着的晚娘撑着桑格的肩膀站了起来,她哭的梨花带雨,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时间去关心这个。
她踉跄了一下,神情悲壮,她将腰间的刀拿出双手递上,就好像真的要去赴死一般,“请阁下亲自动手吧。”
晚娘手心里都出了汗,她自己没能察觉到自己身体轻微的抖动,看着赵浮bī近,她还是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她的气场太qiáng大了,仅仅只是被赵浮看着,她的脑门上就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晚娘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最不承认的事就是她比别人差,但是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赵浮比她qiáng大太多了。
就在赵浮拿起那把弯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桑格立马起身将迷幻香像赵浮洒去。
“噗嗤——”
桑格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胸口,弯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赵浮故意下手没有那么gān净利落,反倒是折磨人一般将弯刀慢慢的拉出来。
粘稠的血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
“啊啊啊——!桑格!桑格!”晚娘还有些回不过神,但当桑格倒下的时候,她反应过来满脸都是眼泪的看着桑格。
晚娘蹲在地上,桑格在她怀中渐渐失去了温度。
她仇视地看着赵浮,美目中怒火更盛。赵浮却没给她活下去的机会,只是反手将弯刀割破了她的喉咙。
夜晚的风真是大啊,看着倒在一起的二人,赵浮有些恍惚,她什么时候又有了人的感情了?
她将弯刀随手一丢。
“出来吧。”赵浮捏捏眉心,没什么感情地说。
黑夜之中码头上出现了两个湿漉漉的人,一个神情恍惚没甚jīng神,一个倒是有jīng神但脸色也是不好看。
书原搂着桑宁,他福了福身子对前面的人道谢,“多谢二位,今日之事我会烂在肚子里,不会有任何风声走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