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雪又问:“那你们还想让见凡跟我结婚吗?”
陈婉萍叹了口气道:“既然是注定没有缘分的?情,那也不能再qiáng求了,我们同意你们解除婚约。不哭了啊,乖,哭了就不好看了。”
许见凡见状,喜出望外,但看温时雪像是没演完的样子,当即识相地把舞台jiāo温时雪。他单方面宣布,温家大小姐就是今年的影后!
温时雪确没演完,送佛送到西,她还想帮许见凡和姜蔓薇一把,否则许让山夫妇前脚说同意他们解除婚约,后脚就给许见凡找了别的千金小姐结婚怎么办?
她拾整了一下表情,收敛平日里的意气风发,乖巧得像一只软乎乎的小猫,语气轻轻的,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也同意见凡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陈婉萍看了一眼许让山,许让山没有说话,他们对姜蔓薇了解不多,难以轻易判断是不是可以放手让许见凡去追。他们儿子为了她在这里力表真心,万一回头就被她骗了怎么办?
人心复杂,儿子就
一个,他们不得不谨慎一点。
许见凡猜到了这一点,于是道:“爸,您是不是怕蔓薇骗我?”
他信誓旦旦道:“爸,妈,儿子已经长大了,别人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我可以看得出来,相信我一次,好吗?”
许让山和陈婉萍凝望着他充满坚毅的眼眸,好似天地万物都不可改变他,也叫他们突然生出几分感慨,严峻的中情在轻蹙的眉间悄然融化。
是啊,他长大了,眼前的儿子已经从蹒跚学步的孩子成长为仪表堂堂的男人,开始拥有自己的思想,开始学会独自翱翔,不再需要他们一步一步地跟着。他们早该清楚这一点,从他为了梦想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开始。
“再他一个机会吧。”他们听见温时雪的声音如此道,不禁抬眸看向她。
气氛肃穆,温时雪想起许见凡被父母过度保护的?情,登时收起可怜的表情,语气郑重:“且不说蔓薇人品如何,人生本来就是个不断试错的过程,没人能保证自己的第一个选择就是正确的,总要吃些苦头?训才知道刻苦铭心。”
“就像您和我爸,你们打拼到今天也摔过、跌过、失败过,但你们从未被击垮,反而可以从中吸取经验,铸就今天qiáng大jīng明的你们。”
“所以选错一回也没什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换一条路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可保护一旦过了界限,除了让我们变成离了父母就活不下去的废物以外,没有半点用处。”
“你们难道想听见别人骂他是个只会靠爸妈的废物?”
一针见血,振聋发聩,和方才那个随时都能哭出来的小姑娘简直判若两人,也从来没有一个后辈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许让山目光凌厉如刀扫向这个咄咄bī人的后辈:“你这么和我们说话,不怕惹我们生气,毁了我们跟你爸妈的情谊?”
温时雪毫不怯场,眼神坚决,似笑非笑道:“许叔和我爸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哪是我三两句话就能毁掉的。如?真有这么好毁,那早就毁了,根本不需要?到我来冒犯。而且我和见凡也是朋友,我现在是在拥护我朋友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
细数过往种种,晨风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得许见凡和
姜蔓薇的助力,作为二人的朋友,她绝对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
什么父辈友情都哪凉快哪呆着去,温家的小魔王要捍卫他们子代的友情!
许让山忽然不说话了,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钉在温时雪身上。
许见凡挡在温时雪身前:“爸,我觉得时雪说的没错,您有气对我来就,别怪时雪。”
气氛陡然焦灼,丝丝缕缕的紧张渗透进每一个人的骨子里。窗外的日光穿过玻璃洒在温时雪和许见凡的身上,如同撒下一层金灿灿的金粉,映亮他们的轮廓。许让山夫妇坐在日光之外,如蒙yīn翳,双方僵持不下。
潘贺立于光与影之间,从容地推了推眼镜,许让山和陈婉萍倒茶,再温时雪和许见凡倒可乐,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陈婉萍用手肘捅了一下丈夫,示意不要对孩子这么凶。她觉得温时雪的话在理,而且出发点都是为了他们的儿子好,没什么好责备的。
许让山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压抑了一下自己的威严,又对温时雪道:“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温时雪从容不迫:“那就我来说,毕竟我现在可算您半个长女。”扭头冲许见凡挑眉,“对吧弟弟。”
许让山闻言,突然慡朗一笑:“是啊,半个长女。”
然后将茶杯搁下,起身走了。
温时雪用小眼神瞟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走上二楼没了踪影才回头看向许见凡,满脸写着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