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自己算什么
接到谷彤的通知,杨枳实十五分钟就赶了过来,和他们一起将司逸辰扶上了车。
“他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发烧了?”
谷彤一边照顾着神志不清,不停喃喃自语的司逸辰,一边很是不解的向着杨枳实询问着,虽然心中依旧有气,可脸上却有着掩藏不住的关心。
杨枳实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立刻积极的回应道:“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司总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大,每天在公司都大发雷霆,弄得各个都人心惶惶,就连我都不敢太靠近他,怕他教训。”
“今天下班的时候,本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的,结果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说到这里,杨枳实偷偷通过后视镜看了谷彤一眼,然后继续道:“我以为他是回家了,结果没想到他是过来找你了......”
“谷彤,你和司总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杨枳实调查了好几天,实在是查不到什么头绪,所以只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当面问谷彤这个当事人。
可心情很是复杂的谷彤,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将自己看到的丢脸的一幕告诉他,所以只是很敷衍的回答了一句,“我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一点事,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杨枳实对谷彤的回答很是失望,但看到谷彤的状态并不怎么好,甚至还有些伤心,他也不好意继续追问,只能暂时放弃。
结束了这个话题以后,一直到他们到达医院,车厢里面都是鸦雀无声,
有些人是不知道说什么,有些人是不想说。
“呕——”
谷彤刚刚将司逸辰扶下车,司逸辰就猛然间垂下头,对着她的侧边呕吐了起来,模样很是难受,场面也很是恶心。
但谷彤一点嫌弃的感觉都没有,在司逸辰吐的时候,就很温柔的抚摸他的后背,在他吐完了以后,还很仔细的替他擦干净嘴角。
这两个人明明互相在乎的很,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谷彤悉心照顾司逸辰的样子,再想到司逸辰为了谷彤发怒的样子,杨枳实真的很不明白,他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这件事并不是最重要的,带司逸辰去治疗才是最重要的,在谷彤帮他清理完了以后,杨枳实立刻上前,将他向治疗室背去。
“司先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发烧,在加上喝多了,才会又吐又烧,我给他打一针吃点药,再让他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在帮司逸辰仔细的检查过身体以后,医生详细的向谷彤他们说明着情况。
听到司逸辰没事,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杨枳实立刻询问其他的注意事项,谷彤则缓缓的走到司逸辰的身边,替他擦拭着额头的薄汗。
“谷彤,医生说她今晚可能不会醒了,你要不要先去外面的沙发上面休息一下,等他醒了再来看他?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在送走医生以后,杨枳实回头看到谷彤温柔的照顾司逸辰,本打算悄无声息的退出去的,可后来又觉得谷彤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怎么好,担心她照顾司逸辰一整晚吃不消,所以还是决定由自己来照顾,让谷彤出去休息。
面对杨枳实的提议,谷彤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我和小诺就先回去了。”
回应完杨枳实,谷彤就向着外面走去,准备去找坐在沙发上面的许诺。
可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来,垂着头,很是小声道:“枳实,大家都是朋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说。”
杨枳实被谷彤的态度弄得有些紧张。
谷彤偷偷看了司逸辰一眼,然后才缓缓道:“明天他醒过来的时候要是问起我,你就说从来没有见过我,是你一个人把他送来医院的。”
“为什么?”
杨枳实立刻惊讶的问着,不明白谷彤这个要求是为了什么?
谷彤咬了咬唇,很是难受道:“不为什么,你要是想让他好过一点,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快速的回答完杨枳实,谷彤就急步向着外面走去,然后牵着许诺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会好过一点?
谷彤的话,杨枳实真的很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按照她说的做?
“姐姐,要是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一会吧!”
出租车上,许诺突然很懂事的对谷彤说着,甚至还把自己的肩膀往谷彤那边靠了靠。
谷彤很想拒绝的,可她心里实在是难受的慌,真的很想得到一点安慰,所以在纠结了一会以后,她还是缓缓的靠了过去。
本来她还可以强忍着眼泪的,可有了许诺的安慰以后,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开始疯狂的流淌着。
她刚刚是不想离开的,也不想对杨枳实说那样的话,她想一直就在司逸辰的身边,亲眼看到他恢复过来。
可是,自己已经和他分手了,还能用什么身份留在他的身边?
万一明天那个女人过来了,自己算什么?该如何自处?
并且,万一他因为自己一晚的悉心照顾,对自己心生不忍,然后重新和自己在一次,自己要不要拒绝?
在杨枳实那句话说出口时,谷彤一瞬间就想了很多,她很怕面对心里想到的那些场景,所以才狠下心带着许诺离开了。
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自己和司逸辰之间,会突然变成这样?
想着两个人以前的甜蜜,再想着现在的种种,谷彤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破了一个洞一样,很痛,很难受......
她不再只是无声的哭泣,还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但她身边的许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没有过问她任何一句,只是挺直着身体,让她稳稳的靠着,始终保持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