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一阵心惊,不会是弄巧成拙吧。“凭什么你说要我去我就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才不去,稀罕你的太子妃。”叶蓉儿嘟嘟囔囔地说。
慕容才良阴狠狠地笑笑,撇撇嘴说:“你不稀罕是么?本太子就偏偏要你稀罕!最多一年,本太子在宫中等着你。无盐女!你和叶佳惠你们两个有一个没有来的话,本太子就拆了叶家医坊!”说完,慕容才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园子,留下叶蓉儿和知府面面相觑。
叶蓉儿回过神,咬了咬嘴唇,又摇了摇头。“反正我怎么也不可能被选中的,再怎么说,现在太子也是个小孩子不是?也许过了一年,他就会忘记了这么一句话了。我再怎么可怜也不会跟那一堆穿越过来的女子一样,跟皇帝扯上关系,跟皇宫扯上关系,对不对?”
至于这话是不是叶蓉儿自欺欺人,这可是只有上天才能知道的事了。
不过叶蓉儿的故事却正是从这里才真正开始。
“你安分点。”薛子辰探手捞了人,顺势带入他臂弯中。
“我和肚子里的家伙一样安分,稀罕这两日好听话,都没有踢我哦。”叶蓉儿嘿嘿笑道,对将要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薛子辰忍不住收紧臂膀,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哄道:“那就好。”
见薛子辰有些心神不宁,连司寇奇略都故意避开她询问般的眼神,叶蓉儿抬起靠在薛子辰肩窝的头,低语依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他历来稳重,遇事都波澜不惊,嫌少表现出不知所措的神色,别人也许看不出他的惊惶,而她却再清楚不过,他会这样紧紧的拥抱着她,如果不是情到深处本能所致便只有无措时才会这般。
送完宵夜,又哄了碌风和念扇入睡,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出门时叶蓉儿被司寇奇略堵了个正着。
“你今日所说的话让我很感动。”司寇奇略故意向她身上贴,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嗯,她今日说了很多,哪句话让他感动来着,叶蓉儿实在是想不出来。
见她不解,他向她解惑道:“你可知你对替薛子辰所做的一切,算漏了一点,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帮他而不是推他一把。”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凶手就在和我们捉迷藏。他先利用自己最好的朋友跟着我们,把我们所有的动向都掌控住。所以我们才会每次都差上一步,导致知情人死亡。并且他还让他的朋友把我们一步一步带向破案的一个假方向,以至于拖至现在仍然是一团迷雾,令人无法破解。”叶蓉儿手摇香扇,摇头晃脑。最后扇子猛然指向自己身边的一个细弱的书生。
“我说的对不对啊?李大公子?”
“叶小姐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王秀才战战兢兢却丝毫未承认此事与自己有关。
“本来我是不会怀疑你的,但是就在昨晚。就在你给管家写便条的时候,我发现了你最大的破绽。”叶蓉儿极其自信。
如今她可是皇太子都不要的丑女人啊,以前还偶尔有两个仰慕她的才智的人要迎娶她的,只是被这太子的一番诗词一传,她这下可是真的没有人要了。
比起要站在太子妃的选秀台上,现在要她一辈子不成亲,她简直就要高兴疯了。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应该找个男人来照顾自己。她也从来都不想那个目中无人的太子会真的把自己以前的得罪真的当上一回事。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真是让叶蓉儿得意了好半天。嫁不出去又怎样?试问这样一个世界里,会有谁会真的懂她丽佳拽着叶蓉儿的衣襟吃力的问道:“我……我想知道,如果……你是男子,你会不会……会娶我?”
“会……我会,我一定娶你。”叶蓉儿难过的点头应承,只要丽佳能活着她说什么她都答应。
果然是个好说话的家伙,丽佳哼笑间又是一股鲜红出口,敛下美目淡笑道:“笨蛋,可……我不会嫁你,因为我爱上的是梅……修。”尽管那个人根本不值得她爱,可她却羁不住自己的心。
“叶蓉儿,看在我两缘分一场,你能否答应我,若有一天梅谊成为阶下囚,你放他一条生路。”气若游丝间丽佳抬眼,凝着叶蓉儿,要她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样一个奇女子?
简敏博瞅到这番情景心里替司寇意致叹气,动不动就要阉了儿子给媳妇儿出气,好歹给孩子起名不问当爹的意见却去询问做媳妇儿的意思,唉,她叶家的男人就是没地位,何年何月才翻得了身哦。
司寇骁戎抱着娇滴滴的孙女心里直乐,天下女子何其多,奇女子都是他司寇家的媳妇儿。
老大的媳妇儿温婉贤淑,韧如蒲草,如今那一家子也不知到哪里逍遥去了,真是不像话,连个信也不捎回来,还把耀阳给带走,那可是他的皇长孙呐,想到这里司寇骁戎就上火。
虽然她是个穿越过来的女人,但是她也依旧希望会有一个真正懂得她的知音。就算不是夫妻又怎样?他们照样可以谈天谈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所知道的已是这个世界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而她的智慧更是举世无双。
说句实在话,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可能根本还没有出世吧。
“咱们小姐这么有才华,你说为什么世间的男子都是如此的庸俗,竟看不到小姐的独特。”叶英飙看着叶蓉儿在看着书,替自己的小姐极为不平。
“什么破绽?”王秀才狐疑地问。
“你是个左撇子。”叶蓉儿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左手,继续向众人解释说:“这个案子是件凶杀案,我们都知道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并不是像别人一样立刻逃之夭夭,也没有将凶器丢掉,而只是用死者的身上的血迹将凶器上的手印抹干净。这看起来是很不合乎常理的。我一直猜不透凶手这样做的目的。”
“直到昨晚,我看见了你用左手写字。我才恍然大悟,将凶器上的手印抹掉其实正是为了隐藏一个极为重要的证据。那就是,杀人者其实用的是左手,如果不将手印擦掉,我们必然会知道凶手是个左撇子,而且马上就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我说的对么?王秀才?”叶蓉儿凌厉的眼光射向王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