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臣子不敢停留,快步地行礼退下了。
蒲舒怀丝毫没有意识到,还有些沾沾自喜。
她四处打听,找到了司府,问路之时还有人以为她是去司府当个丫鬟的,纷纷表示不看好。
仔细一打听,才知这司府最受宠的曲夫人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主。
蒲舒怀不屑地轻笑,帮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司府的戒备并不森严,她跃上一棵树,跳至墙上,左右四顾无人之后就潜了进去。
她早就打听好了叶蓉儿平日所在的院落名字,溜达了几圈之后,终于在司府的最西侧的幽闲竹林里发现了。
真是不知道,司嘉年对她是不在意还是极其宠爱。
不得不说,把这么好的一处美景只留给她一个人确实是很讨人欢心的。
为什么司彭泽就不能学着点,每天就是知道和自己作对。
而城中的将帅府上,轩王坐镇其中,虽然听闻那二人不知所踪,但也并不着急,因为只要不开城门,他们是插翅难飞,只要出不去就一定能找到人,更何况,以那女人的性格,说不定还会自己送上门。
他的这一招,就叫做请君入瓮。
他所述的不仅仅是这些,除了当时在场的三人,后世没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帝后云锦并未合葬,冥光帝册封锦后为他的皇后,改封号为‘幽’,在东桦城外为幽后另建陵墓,陵墓并不庞大却格外雅致,白色的大理石为基石,天然的白玉为碑,只刻下‘司寇奇略’二字,与那久负盛名的飞玉宫两两相对。
每一步她都没有算错,为何结果却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此事后皇帝果然将她赐给叶蓉儿,她高高兴兴的在储秀宫的闺阁内等他来接她出宫,把玩着一对紫玉平,心想等他来时就告诉他,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他来了,却在门外扔下绝情的话语,他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收你在身边。”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就绝尘而去,留下心碎的她笑自己太过天真,初恋就这样破碎,她再不信缘分,后来被赐给梅谊,才有今日这许多恩怨。
司嘉年沉默了一会,知道这是急不来,便道:“取决于你,我完全尊重。但是明日陪我去趟且由茶馆和慕容弘光聚聚吧。”
要是叶蓉儿没记错的话,慕容弘光就是慕容家的长子,叶家的没落和慕容家脱不了干系。
“自然是要陪你的。”叶蓉儿浅笑道。
司嘉年没有深究她话语其间真正的含义,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便可,怎需求那么多。
真心也好,利用也罢,就像她说的,谁没点私心呢?
可是为什么你能看出霍鹤轩的野心,可是仍是选择信任他。我唯一的私心就是得到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叶蓉儿,我等你。
次日,叶蓉儿回了一趟彼方阁,看着桌上润泽的翡翠扳指走了过去,轻轻拿起,把它放在掌间。
不知道这枚小小扳指装了多少缘分深浅。
她也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对司嘉年做过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为什么他会如此执着于自己?
也许,爱本身就是莫名其妙之事。
丽佳的思绪回到现在,凝视帐内睡颜无邪的女人,那圆润的肚腹哪里还有当初翩翩少年的模样,可笑她曾经痴心的却是一个女子,然而这个女人却有让人痴心的资本,心纯如她,值得人痴心相待。
“噢,他娘的,我的头好疼。”叶蓉儿揉着自己的头咒骂着起身,有没有搞错,做那档子事该腰酸背痛才是,怎么会头痛。
“抱歉,昨夜为了使梅阔陷入幻觉之中,加强了魅术,你内力全失当然受不住,会头疼也正常。”丽佳笑言,很喜欢看她面上丰富的表情。
正午阳光普照时陵墓金光灿烂,而每当朝暮之时,晨光或是夕阳斜照下,陵墓会露出妩媚的红,粉红、橙红、紫红、暗红,如同司寇奇略一般色彩艳丽,后世称之为‘司寇奇略陵’。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蓉儿这般为了蓝成荫冒犯自己,司嘉年他能不气吗?
蓝成荫终于抬头,对叶蓉儿说:“王妃还是别为鄙人费心了,我真的不知为什么会在我的袖口检测出药粉。”
其实蓝成荫不是真的傻到不把那个女子供出来,可是本来局势对他不利,他如果不能拿出具体的证据指向那个女子的话,那么怎么说都是狡辩之词。
还是大意了,把身上的那个药包丢了,可是哪知道袖口上还有残留。
这顿鞭刑是免不了了。
叶蓉儿豁出去道:“司嘉年,此事我不追究了,你要怎么才能免去蓝成荫受之于刑?”
司嘉年唇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你倒好,同意我查的也是你,现在你又要我不了了之,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看到是蓝成荫舍不得了?
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
司嘉年顿了会道:“你在此处跪三个时辰吧,如果你起来之后,还能走来求我开口放了他的话。”
大鸿胪听完新帝所述,只在玉板上记下十六个字:帝情至深,隔界相慕,幽后冥光,耀金万世。
她开了一个先例,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成为两代帝王之后的女人,她有名无姓,名曰:司寇奇略。
关于这样的传奇人物,留给后世的只有六个字:色无双,勇无敌。
第二日,城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都不知为什么城门不开,更奇怪的是,城楼上还吊着一个娇弱女子。
混迹在人群中的叶蓉儿恨的是咬牙切齿,那些人居然如此对待一个女子,你道城门上挂的是谁?就是和他们失散了的慕晴,叶蓉儿要冲上去救人,却被薛子辰拉住,叫她不要冲动行事,那些人就是挖好了陷阱等他们跳。
虽然明知道这是陷阱,可是除非他们见死不救,否则这个陷阱他们是跳定了。
就在叶心住和薛子辰在考虑如何救人之时,司寇鸿轩出现在城楼上,对着下面的人群喊道:“叶蓉儿,本王知道你就在下面,若不想她多受苦,你还是早些出来。”说完,司寇鸿轩从随侍手中拿过一把弓箭,挽弓,搭箭。
蒲舒怀请推开房门,从怀中掏出一节早就准备好的红烛,和烛台上本来就有的调了个包。
这时突然身后传来声响,她有些惊吓地回头,看到一张脸上满附烧伤的脸。
“你是谁?”
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带着沙哑,似被火灼烧过。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好了我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蒲舒怀无所谓地耸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要离开。
结果被蓝成荫握住手腕。
蒲舒怀下意识地要抽离,没想到越来越紧,疼得她倒抽冷气。
“你到底做了什么?”蓝成荫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