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即先开口说载他一程的,就不会反悔。
要是先看到他那副德行,结果决不会是这样的。
“还愣着干什么,不走了吗?”罗级拍拍发愣的黝黑的孩子,催促着。
对啊对啊,你看他平时总爱摆个臭脸装酷,这突然挨了一巴掌,脸上多了点色彩,也算是调剂调剂嘛!”叶蓉儿乐呵呵解说着,说到兴处还在傅鹏程脸上比划,薛言泽看着傅鹏程越抽越厉害的的眉角,拉过叶蓉儿。
“言泽你干嘛?我还没有说完呢,其实给他脸上再贴个纱布会更好看,当然,如果让我再给纱布上画个比他还酷的那啥会更好啦,嘿嘿,你说......”
叶蓉儿挣脱薛言泽,又跑了过去在傅鹏程脸上比划,直到看到傅鹏程抽搐的非常激烈的眉角以后,这才算停。
江博容敛下眼睫,仍旧面无表情,她从十五岁就跟在他身边,距今已有三年,他的脾性她很清楚,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梅谊却清楚,这是她原谅他的信号。将司寇奇略正待要探手去抓孩子,眼光扫到他眼中的伤,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
“如果我和她也有孩子,一定如这个孩子一般可爱,你说是不是?”北云郡王举着玉儿笑问。
叫的好听是好听,可不对啊,哪有人见谁都叫爹的。
“叫相公。”某人已快抓狂。
“爹……”
“相公。”
司寇奇略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让叶蓉儿尤为冒火,碍于抱着碌风和念扇双手不得空,否则她保准狠揍那家伙一拳头。
走了两步后还是觉得不解气,倒回来把两孩子扔给司寇奇略,趁他接过孩子的空挡,一拳头毫不客气就往他俊美的脸上招呼而去。
“你……”司寇奇略一拳挨的冤枉,正要喊冤,却被叶蓉儿打断。
可是,阿略那死孩子果然是天生的霸道,那么点大的年纪就会拿皇太子来压人,说的那些话真欠抽,看把他哥给逼的。
两船靠在一起,冰绮冰丽也带人将晁碧彤的侍女救下,那些江湖人士见有人插手坏了他们的好事,想连同管闲事的人一同灭了,却只见数道流光晃眼而过,几人登时毙命。
“你不提从军,我倒差点忘了,你曾是阳炎的战神,把一大帮男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爽吧。”司寇鸿轩看着她不觉好笑,以前的她没个女人样,现在倒是有了女人的形,但仍然没什么女人味。
哟,笑了,笑了就好,叶蓉儿不禁自我安慰,看来她还是有劝慰人的本事。
“呿,可别提了,你只看见风光时的我,我初到军营时,还被人扔茅坑里过呢。”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清晨,寻人的队伍才在前方目及范围内发现一匹缓缓而行的赤马,马背上的人,背麴谷薛条,收敛了浑身的霸气,更显孤单落寞,仿佛风一吹,人就会像树上枯叶,随风飘走,再难寻迹。
叶蓉儿刚说完,就见司寇鸿轩往后缩缩,好像她才从茅坑里爬出来似的,不觉有些气恼。
“他娘的,你们还真是兄弟,阿略曾经听说我一个月不洗澡,也是你这德性。”
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叶蓉儿再看司寇鸿轩时,那眼神全变了,哪里还有刚刚的柔和,又变回先前的冰冷锐利,充满了掠夺之意。
等等,她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你什么你,我叶家军乃是不败之兵,瞧被你两祸害成什么样子了。”居然给她来了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她听报后想撕了他们的心都有。
“你就不认为我和梅阔真的联手?”司寇奇略无法相信,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来着。
“我信啊,你和梅阔联手是真。”叶蓉儿肯定道,“但我叶家军溃败,损失惨重绝对是假。”真当她训练的兵是吃软饭的呀,若说小有损失她还勉强可信,十五万精兵短短几日就只剩几万,打死她都不信,湖海兵真有这个能耐也不会二十年也越不过玉鼎
“爹。”
……
碌风就是和养旌杠上了,她每每见到养旌抓耳挠腮,她就觉得很有趣,她很爱看这个人上火的模样,所以爱作弄养旌,故意只说一个字气害他,这些道理她不懂,她只知道她一叫‘爹’,那个好看的人儿就会皱眉、瞪眼、吸气、叹气,真真好有趣哦。
养旌一上火,端起甜汤就往口里灌,这下碌风急了,他要喝完了她还喝啥。垮着小脸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往养旌身上蹭,那意思是她要喝了啦。
养旌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故意将最后一勺甜汤在碌风眼前晃过,嘿嘿笑道:“想要就自己来取。”
司寇奇略一手抚上强作笑颜之人的脑袋,这孩子,什么时候竟然长大了。
如果长大的代价是要用心伤来换,他情愿永远不要长大。
锦样年华水样过,轮蹄风雨暗消磨;
而她只是悄悄合上眼帘,她知道他在哄骗她,然而她却心甘情愿的被他骗。
尚京,梅相府。
一处特别的院落中央,坐着一位人到中年却依然俊朗之人,面容谦和,举止淡雅,正独自一人自弈自娱,此人正是阳炎宰相梅阔。
看了一眼傅鹏程的脸色,对着他讨好的笑了笑就不敢再出声音。
薛言泽和林芝梅都是快要笑出来的样子,丽贵嫔已经嗤嗤的笑了,只是介于傅鹏程还在,不敢太放肆而已。
“此事改日再议!这几日没有朕的旨意,离妃玉妃不得踏出玉离宫半步!”傅鹏程说完便大踏步的走了。
叶蓉儿,现在她终于发现自己遇到了史上最不可思议,也最无聊的流行游戏。就算没有很特意地找过书籍来看,只是满大街都在说穿越,她也早知道自己正是很不幸地穿越了。
她仔细地观察了自己穿过来的地方,那是一条很美丽的湖,幸好现在的莲藕大大的叶子遮住了她穿越的全过程,要不然她还真是要怀疑会有人看见什么是穿越的真实情景。
“呃,那个…那个..”黝黑的孩子擦擦被喷的面颊,吞吞吐吐的,一句话就是出不来。
“怎么,你想干嘛?”罗级语气有些不耐,怎么有求于人还这么磨叽,人丑行为也招人烦。
“我还想你帮我个忙,能不能给我砍一根竹子,我脚走不动了,水泡。。。”犹犹豫豫的说出这个最后的请求,还没有说完。
叟的一下,面前就伸过来半截翠绿的竹子。
黝黑的孩子瞪大本就很大的眼睛,由着罗级将他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