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一个人在外头受苦,我心里也不好受的。只要她愿意回来我们也绝不会委屈了蓉儿。如果正王妃未进门,就先娶侧王妃,恐杜家不高兴。所以她先进门为妾,等杜静湖进门后,我保证3个月之内就转侧王妃。到底,也是蓉儿先我们家门,杜静湖不敢欺负了她去。”
章经业这才明白妻子的苦心安排,如果能说服正奇娶杜静湖,那个妖女现在音信全无,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只要正奇娶了杜静湖,两个人相处时间长了,自然对叶蓉儿的感情淡了,到时候也不会再提纳妾的事。不得不说司马又荷这步走的高啊。
章正奇垂下眼睛,感激那啥的一片苦心,叶蓉儿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女魔头,妖女,他在医馆见了蓉儿之后也已万念俱灰,对于情爱之事完全不愿再提再想,也不指望爹娘乃至整个业王府能接纳叶蓉儿了,心下决定大不了这辈子不成亲了,就这么一个人过吧。没想到那啥还能接受蓉儿入王府。
这样安排已经是对蓉儿无尽的喜爱包容和最好的安排了绝对是费了心思的。既不会得罪皇上,又能让蓉儿进门和自己长相厮守。章正奇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蓉儿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啥一句侧妃的承诺岂不成了空话。就算蓉儿就在府中原本只能是两个人的感情中又怎么能容得下第三个人?要么就不要,要了就要一份完完整整的。
想罢,章正奇抬起来,望着司马又荷的眼睛道:“不,我不要娶其他女人,要么不娶妻,要娶我只要蓉儿一个。”
司马又荷尚未说话,章经业急了,走下来指着章正奇骂道:“。”
“你这逆子,你娘都说了只要她回来就可以让她进门。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真不明白,那个妖女有什么好的?我看你就是被她给迷住了。”
“正奇,你现在贵为安亲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老是执着那个妖女?她骗了你,骗了你娘,骗了大家,她没安好心。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娘的话同意她入府。”章经业走到章正奇身边,语气已经明显软了下来,尽心尽力的劝着小儿子。
然而章经业的话正中章正奇的痛处,“她骗了你,骗了你娘,骗了大家。”,对于这样的指控章正奇无力反驳,脑子嗡嗡作响,好不容易痛到麻木的心又被父亲的话像刀一样割成血淋淋的一片一片。章正奇眼前一片模糊,已经许久不曾出现的眼泪又填满了眼眶,他不再管爹娘,径直转身走回易章居。
章经业和司马又荷见他这幅模样,又担心又心急,不敢再说什么,任由他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离开,司马又荷只吩咐下人一定要照顾好他。
就这样在封王和封妃的欢喜和阴影中渡过了一天。
晚上,司马又荷服侍章经业洗好脚,正准备扶他上床就寝,章经业皱着眉叹了口气,突然赤着脚就去拿朝靴,边弯腰套上朝靴边道:
“我看我还是进宫一趟吧,我实在是不放心。正奇这孩子太倔强,都是被你给惯坏了。如果明天圣旨一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正奇一旦抗旨,就算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保住章家其他人,安亲王封号绝对要剥夺的,说不定小命都要丢掉的。”
穿上朝服,套上靴子就要出门,司马又荷也叹了口气叫住丈夫,照着镜子整理一下衣衫,“我与你同去。我毕竟是个女人,和姜贵妃有些话也好说。”
章经业也不拒绝,摆摆手催到:“走吧走吧。”让潭叔备车进宫。
第二天,章经业下了朝就和司马又荷就来到了易章居,章正奇正坐在书房里整理书本。屏退了其他人。司马又荷一身深红色的锦袍显得那啥无比,望了章经业一眼先开口:“昨晚我和你爹进了趟宫。已经说好了。你和杜静湖的婚事暂时作罢。”
第三天,章正奇面露喜色“谢谢爹,谢谢娘!”
第四天,司马又荷见他这种表现,心里一痛:“安亲王妃人选,姜贵妃会继续物色。”
“什么意思?”
章经业一身深蓝色朝服都没换下,此时不耐烦的接话:“就是你的王妃不可能是叶蓉儿。我和你娘昨晚好说歹说才让姜贵妃改变主意,你和杜静湖的婚事暂时搁置。你怎么这般不懂事?”
司马又荷横了丈夫一眼:“要不是我和你爹昨晚进宫,今日你和杜静湖指婚的圣旨已经到了。姜贵妃的意思是既然你无意杜静湖,强扭的瓜不甜,这婚事可以取消。但是你王妃的人选会继续物色,直到你满意之至。只是永远不会是叶蓉儿。”
章正奇不语,司马又荷接着道:“明白了没有?蓉儿可以先娶进门为妾。侧王妃必须等正王妃册封完毕之后才能册封。”
司马又荷走过来拉着章正奇的手温言道:“昨晚你爹和我拉下老脸去求姜贵妃,这是姜贵妃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你要明白,身在帝王之家,你的婚姻就连爹娘都是无法做主的。你爹娘不说,你的两个哥哥,哪个不是zz婚姻?不照样夫唱妇随,日子过的幸福着。”
章正奇垂下眼睛默然,心下明白那啥说的话不错,却从心里透出一丝绝望,永远也不可能封叶蓉儿为王妃。就算自己不要这个安亲王头衔,犯了欺君之罪,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就怕会连累业王府的一干人等。不过好在至少现在不用娶其他女人了。
章正奇弯腰对着章经业及司马又荷道:“谢谢爹,谢谢娘。”
蓉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抓着头心中自嘲“原来没有天水镯的保护,一掌就能把我打成这样,我这几年功夫都白练啦。”
伸了个懒腰,发现x口已经不疼了,这时杞宏义端着一碗五谷粥从外屋进来,看见她醒了摇头道:“我说百花仙子啊,你这是有多累啊,都睡了三天啦,还不起来?”
蓉儿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身体无比的轻快,本来一想到章正奇还有点感伤,却被杞宏义的话逗笑了“你给我疗的伤?”
“嗯。”看出蓉儿的顾虑,顿了顿又道:“你旧伤未愈,而且天水镯见血之后力量大大减弱了,少了一半不止。”